他说什么?没头没尾的?,突然来这么一句,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玉心没来由的觉得嗓子又干又痒,哼哼了两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扭头就见到江远恒拿着水杯不喝水,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怀好意。

“喝你的水!”她说。

江远恒轻轻一笑没有作声。

沈玉心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儿毛巾递给念久,“擦擦你的小脸、小手,马上就开饭了,饿了吧?”

小念久接了毛巾就盖脸上,她转身自己也拿了一条,然后把装着毛巾的托盘推到下人面前。

“菜来咯,红烧茄子!”沈玉心还在擦着手,灵儿就把菜送了过来,沈玉心微微侧身,灵儿把盘子放在桌子中间,还有一盆白米饭,碗筷也分到每个人手上。

“山里就我们旅馆一户人家,没有养猪也没有鸡鸭,为了减少浪费,我们这儿的伙食都是统一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哦。”灵儿笑着说,转身又折回那扇小门后。

沈玉心率先动筷,夹了块儿茄子放嘴里,倒不是她饿的不行,大多数的孩子在一定的年纪里都有一个通病,任何吃的东西都要看到妈妈尝过,才肯放进嘴里。

念久就是其中一位,只要沈玉心在就一定要看着她吃过才肯吃。

她尝了之后觉得不错,对着念久直点头,“味道不错,我们念久尝尝看。”

听她这么说,念久拿起筷子,他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出一个头,这多亏身上遗传的好基因,四岁的孩子坐着就能夹到桌子中央的菜。

“好吃!”念久吃后也赞道,放下筷子装了满满的一碗米饭,大口吃起来。

沈玉心看他吃的好,这才来管自己的胃,这可能就是父母的天性,孩子是第一位的,孩子好了,自己才能好。

她也给自己装了碗饭,刚吃了一口准备夹菜就见到对面的江远恒别别扭扭的盯着碗筷,十分嫌弃的样子,还没有动筷子。

忘了他有洁癖,都到了这儿了,还讲究这个,打算饿死!

“干煸四季豆。”灵儿又送菜上来,沈玉心拉住她,说:“灵儿,麻烦你拿盆装点刚烧开的热水给我。”

“要喝吗?里面有烧好的茶水,我给你拿。”灵儿问。

“不是,用来烫碗。”她说。

这一桌人就剩江远恒没动碗筷了,一看就知道是帮他要的,灵儿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身上,“哦姐夫讲究啊。没事,我拿去厨房再烫烫。”说着她就热心的伸手去拿那些碗筷。

江远恒抓住灵儿的手腕,他还未开口就听见沈玉心说:“那也没用,洁癖是精神上的偏执,你就是拿去后面烫一百次都没用,还是拿水来当面烫给他看,他才会放心。”

她是故意叫我难看,还是真懂我?

“她说的对。”江远恒说。

灵儿看着她被江远恒抓住的手,再看了眼江远恒,小脸都红了,害羞的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面跑去。

这小样儿是春心荡漾啊!

沈玉心看了江远恒一眼,五官如雕刻般精致,唇红齿白,皮肤白皙,黑色的短发自然的散乱,额前的刘海长长了些,微微卷起,绝美的脸雌雄莫辩似妖孽。

他的帅气还真是招人喜欢,到了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连灵儿那种单纯的妹子都没把持住。

“江远恒,你能不能矜持点?到哪儿都放电,不怕眼睛抽筋啊!”她嗔怪。

江远恒一愣,没想到她会说这儿,还在为她刚才的举动高兴,这又添上一分喜悦。

“我哪有!女人宁缺毋滥,我有你就够了。”他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轻的好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沈玉心都怀疑这话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流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情话当放屁,无耻的这么帅气。

“流氓!”沈玉心觉得自己的脖子都烧起来,视线避开江远恒,专心吃饭不再说话。

江远恒看到她发烫的脸儿,明白,她是在害羞啊!女王的沈玉心还会害羞,真好看。

绯红的双颊像是抹上胭脂,杏眼如玉大而发亮,双眸散发淡淡的蓝光深邃又迷人,让人看一眼就爱上,睫毛如发又黑又长,小小挺拔的鼻子,樱桃小嘴笑起来像是画出来的笑脸,她的一切一切都让他情不自禁的爱上。

这次的单独相处能打消她心中的顾虑就好了!

单独相处

“你们吃完饭就下山,明天中午在山下等着。”他说。

下人们听了自然是开心不已,沈玉心看他好像突然变得很开心,嘴角一直扬着,摸不着头脑。

灵儿送来热水,当着江远恒的面儿烫了碗他才开始吃饭,那时候下人都已经吃完下山了,沈玉心和念久也都吃好了,眼前的几个包袱让她脑袋疼,看他气定心闲的,像是有打算。

“你打算在这里过夜?”她问。

江远恒没有答话,放下碗筷,擦了嘴巴,招来灵儿。

“姐夫,吃好了。”灵儿说。

他点头问:“给我们一间房。”

灵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你们等我一下。”说完她就跑去了门口,和老板在说着什么,她的手指时不时指向他们这边。

沈玉心看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回头对江远恒说:“不是说好野营,怎么又改主意了?现在是爬山旺季,旅社估计早就被人订了,你这不是给灵儿出难题吗?”

“我可以付她双倍房钱。”他说。

暴发户本性。这点钱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他懂不懂什么叫为难?他以为什么都能用钱来解决啊,又傻又蠢。

沈玉心想起当初她帮他夺到总裁位置的时候,他好像就是拿钱来感激的,现在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死性不改!”她说。

江远恒张口想要反驳,就听见念久也跟着抱怨:“说好的野营,为什么变成住旅馆?我不要住旅馆,我要野营。”

沈玉心笑看着江远恒,袖手旁观,看他打算怎么来哄他的小祖宗。

“当然去野营,我们说好的。旅馆房间是用来放东西的。”他说。

原来如此。

没过一会儿,灵儿过来了,高兴的说:“好了,我让爸爸把旅馆最大的房间留给你们。走吧,我帮你们把东西拿上去。”

沈玉心心想,灵儿要是知道他只是要个房间放东西,会不会被气死?

灵儿在前面带路,他们走在木质的楼梯上,一路上都发出咯吱咯吱苍老的声音。到了门口,灵儿推开房门,把东西放下就下楼了。

所谓最大的房间也就是放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还有两张咖啡色的皮沙发,在窗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一面镜子。

和江远恒家的浴室差不多大小,只是用来放东西也就是将就了。

江远恒和沈玉心一起将晚上野营用的上的东西放在一个背包里,由江远恒背着,还有个背包装了些食物,相对轻一些,沈玉心背着它,然后一家三口就按照原计划继续登顶,手拉着手,儿子在中间,父母一左一右?,看着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山路突然变窄,路上还多出了许多不平的石头,他们在这个分界点停了下来。

沈玉心在网上有看到过这段的描述,说是比之前的那段路要难上十倍,要是下雨的话最好是放弃,说是一不小心滑一跤就有可能直接把人送到山底下。

虽然是有些夸张,不过足见还是有些危险性。

沈玉心不敢轻视,她扭头看了江远恒一眼,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儿。

奇怪,他如果是从网上查的话,应该也知道呀!

“又没有下雨怕什么,有我在。”他说。

他是知道的。

“我看是你怕了吧。走吧。”

沈玉心打头阵,这条路孩子走不了,江远恒把孩子抱了起来,他一米八七的大个,即便念久长的比一般小孩儿高些,在他怀里还是个小不点。

大概半个小时后,沈玉心停下来歇会儿,一脚踩下去就被一块儿石头按摩一下,这半个小时下来,她没觉得这条路有多危险,只觉得这脚都快被石头给撑破了。

江远恒看起来没受到多大的影响,就是脸上沾了点土,这也没能给他的帅气拉分。他把念久放在身后的一棵大树旁,那块儿地儿比较平整站着比较稳妥。

“妈咪。”念久在身后叫。

沈玉心揉着大腿回头看了孩子一眼,江远恒向她走了过来。

“累了吧。”他从她的背上把背包卸下,放到念久身边,然后是他自己的。

看着他的脸,好像比以前有温度许多。

沈玉心站了起来,微微仰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天空,有种置身云朵间的感觉。

“站着这里,有种拨开云雾的清朗,好开阔!”她感慨。

江远恒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没说出来,忙着呼吸新鲜空气,欣赏眼前的风景。

突然一滴水滴到沈玉心的脸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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