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顾长生,我原来经常和你提起来着,我兄弟!比你还亲那种!”许杨对着许杰介绍道,话语里多了几分玩笑的意味。
顾长生很礼貌的对着许杰点了点头。

许杰不气也不恼,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和自己弟弟关系很好的男生,眼神深邃,像是要看穿一切

“他比较自闭,不爱说话。”许杨解释道。

许杰笑了笑,缓缓对着顾长生道:“就是你......给我弟弟掰弯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在喝水的许杨“噗”的一口全部喷了出来。

早知道许杰是个腹黑,可没想到出来工作那么多年了,还是个腹黑。

顾长生满脸黑线,心里想着这个家伙不愧是许杨的亲哥,一样二货。

“哈哈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谢谢你愿意和我弟弟做朋友,他这个人小时候不怎么受待见。”许杰伸出手,以示友好。

顾长生和他握了握手,说道:“平时多受他照顾了。”

许杰拍了拍顾长生和许杨的肩膀,说了一句好好玩,然后上车离去。顾长生看着离去的许杰,莫名的想起了一个人。那样的打扮,那样的说话方式,那样的气质,还真的挺像他的。

“你哥混的挺不错的,还有司机。”顾长生在许杰上车时瞟了一眼,发现了车里的人。

“切,他就一甲级装逼犯。”许杨不屑道。

“你的手?去医院么?”

“不去。”

“还是去一下吧,大热天的感染了怎么办?”

“不去。”

“......”

......

黄昏十分,夕阳撒在江面有些刺眼,二人坐在江边,吹着江风喝着冷饮,一时间闲的没事做。

“到底怎么动的手啊?”许杨喝了口饮料,有些不解道。

“他废话多。”顾长生喝了口饮料说道。

“哦,我到不是问为什么锤他,我是想问怎么锤的他。”许杨笑了笑说道:“能逼你动手,就两个条件,要么是他先动手你出于自卫,要么是他嘴贱说了什么你最忌讳的话,对吧?”

毫无疑问,许杨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顾长生的人,没有之一,至少目前是。

“呵,你倒是挺了解我。”顾长生笑了笑说道。

许杨洋洋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初中的时候全班那么多人,就我一个人愿意和你玩,当时他们都以为你是哑巴或者傻子。”

“那你还天天缠着一个傻子玩?你不是傻子?”顾长生白了许杨一眼开口反讽道。

许杨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道:“那些人那么垃圾,怎么配和本大少爷做朋友,老子可是天才。”

“他这个人小时候不怎么受待见。”顾长生脑袋里回想起了许杰的话,若有所思。

许杨,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杨。”顾长生喊了一声许杨,没有说话。

“怎么啦?”

“谢谢。”顾长生认真道。

“谢我什么?帮你打架?踹了两脚而已,小问题,改天请我喝咖啡就行。”许杨大大咧咧道。

顾长生摇摇头,有些无奈道:“走啦,天才智障。”

“诶?你不画画了?”

“状态不好,撤退!”顾长生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许杨笑了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阳光撒在江面,江风轻轻拂过两位少年郎,一人衬衫洁白,文质彬彬,一人一身鲜衣,潇洒俊俏。

......

心慌,莫名的心慌,就像是一团火焰在胸口燃烧,让顾长生整个人浑身不舒服。

顾长生一早极其烦躁的醒来,胸口莫名的难受,就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又像是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从警察局出来后已过去了三天,这两天顾长生的思绪莫名的烦躁,从刚开始能勉强控制到现在极其暴躁的状态。

顾长生洗完澡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带着血丝的眼睛。明明是出来旅游,却莫名成为了这个样子,比熬夜工作时还要累,这到底是为什么?

“噗!”正当顾长生十分不解时,口中突然传来一丝腥甜,紧接着一口鲜血涌上喉咙,顾长生心口一阵绞痛,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丝红色的液体从嘴角缓缓流出,顾长生用小臂擦了擦,一脸震惊。

“顾长生你个狗逼在干嘛!老子也要洗澡!你给我快点!”屋外传来了许杨的声音。

顾长生强行镇定下来答应了一声,然后连忙将浴室打扫干净,还故意将沐浴露撒在地上,掩盖了满屋的血腥味。

良久。

顾长生后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刚刚是......吐血了?

刚才的顾长生只觉得内心一阵焦急,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想用自己的理智压下这股莫名的情感,却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急攻心?顾长生不能理解,可自己现在也并无大碍,但想着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

许杨洗完澡后吹干头发,问顾长生道:“今天不是说去天麓山么?你还不收拾东西?那里的风景可是最好的!”

“啊?哦。”顾长生慌忙的答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恐慌。

“不管是什么,等回到清城市再做定夺吧。”顾长生暗自想道,然后背上背包和许杨离开了酒店。

......

“现在我们参观的是天麓山博物馆,早在2012年这里就作为岑渡市的3a级景区向外界开放,景区修建之事曾在土里挖出大量的兵刃,根据碳14测定出来,这里的兵器大多数都是500年前古封明时期遗留下来的,其中已这柄长刀成色最好......”

许杨认认真真的听着讲解,顾长生确实被角落里的展柜吸引了过去。那是一柄白色的剑,剑柄简约而不失大气,剑身只剩下了一半,剑穗也残破不堪。顾长生痴痴的看着这柄剑,突然白光乍现!

顾长生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议,他连忙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哪里来的什么白光。

“这......幻觉?”顾长生自言自语。

看着这把剑,顾长生突然有种感觉,胸腔内突然豪情壮志了起来,仿佛自己若有一剑,便可开天!

“500年前?混沌时期?侠?”顾长生突然想起这段时期历史老师好像讲过,自己刚好还听了那节课。

正在顾长生思考着混沌时期的事情时,心中又是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紧接着心里一揪,又是一阵刺痛袭来。顾长生强忍疼痛,大口喘着气。

许杨转身一看,发现顾长生已经不自己身边了,他左看右看,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他。

许杨挠了挠脑袋,问道:“你丫的蹲在这里干嘛,这里不是厕所啊。”许杨开了个玩笑,却见顾长生很认真的转过身来。

“许杨。”顾长生一脸认真道。

“怎么?”

“我......想回家”

“回家?你认真的?”许杨有些懵逼,着玩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家了。许杨不问,知道顾长生有他的理由,又见顾长生最近几天魂不守舍,今天又莫名反常,也就没有问顾长生理由,毕竟兄弟之间心照不宣。

刚才的顾长生只觉得内心一阵焦急,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想用自己的理智压下这股莫名的情感,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回家的冲动,就像是......指引?

“很急?”许杨问道。

“很急!”顾长生回答坚决。

“现在?”

“现在!”

“打车回酒店!收拾东西!”许杨当机立断。

......

车站候车室里人山人海,许杨将手中的棒冰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顾长生。顾长生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接过了冰棒。

“诶,你最近怎么了,干什么都心不在焉,老子期待了这么久的旅游你整天浑浑噩噩的,玩不痛快啊!”许杨发着牢骚,有些不满。

“对不起。”顾长生低着头默默道。

“不是怪你,就是很好奇,你要有什么事给我说啊!”许杨不乐意了,谁要他道歉了?他就是想知道个所以然。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莫名其妙的烦躁。”

“我说你这么想回家,家里就唐婉一个人,你该不会是喜欢唐婉了吧?”许杨打趣道。

顾长生听后摇头笑了笑,然后给了一个白眼道:“谁会喜欢她?傻乎乎的,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怎么聪明的亚子。”

“哟,你这么说班上同学可不乐意了啊,全班第一被你这个倒数第一嘲讽蠢,你有点意思啊。”许杨回击道。

“住我家我不知道蠢不蠢。”顾长生邪笑道,然后拍了一下许杨的背,开口道:“走了,车来了。”说罢便起身走向检票口。

许杨听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潇洒离去的顾长生,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骂道:“卧槽,顾长生,你丫的让老子好酸啊!”

顾长生暗暗微笑。

......

回清城市的动车怎么也要两个小时,随着离清城市越来越近,顾长生心中莫名的焦虑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疲惫。许杨默默地掏出了手机打游戏,顾长生躺在座椅上望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回忆起了今天在博物馆内见到的那把剑,记忆犹新。

“野史记载,侠者,侠客也,大能者能飞檐走壁,凝气成罡,剑荡八荒。”顾长生默默地背诵了一遍教材上的记载,然后便闭上眼睛休息。

列车驶过一个隧道,许杨的信号突然变成零格。

“卧槽,老子打团呢!”许杨抱怨着向顾长生问道:“长生,这破隧道还有多长?”

没有人回应。

“长生?”许杨再次试探性问道。

眼前一亮,列车驶出隧道,许杨见到顾长生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

白衣老人坐在河边,收起来自己的鱼竿,叹了口气道:“钓不到啊,今晚想吃鱼怎么办?”说罢手一挥,一柄断剑出现在手中。

“这把剑曾经能断河,今天再来一次劈江吧!”

一剑递出,江湖断。

剑收,水面依旧风平浪静。旁边一同垂钓的老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镜中花水中月啊,都是假的,真的早就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老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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