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巡逻到登岸沙滩那边是,意外发现在岸边的草丛中有一个物体,等我走过去一看,禁不住兴高采烈。
原来,那是一只巨大的海龟。

那只海龟似乎被大浪打晕了,正趴伏在那里休息,见我走过来,急忙将头缩进壳里躲了起来。

我们登上这个小岛时,因为要着急弄山洞的防御装置,所以我一直没有太多时间去寻找食物。

特别是营养丰富的海鱼以及虾蟹贝壳之类的东西。

虽然我们在山顶的小湖中抓到了几条鳟鱼,暂时解决了蛋白质缺乏的问题。

但现在这个暴雨的天气不知还要持续多久,所以到湖里捉鱼也没有保障。

现在这只大海龟可是救了急。

我在之前只吃过甲鱼。

知道这类东西肉质鲜美,营养丰富,现在这只大海龟送到我面前,简直是雪中送炭一般。

我几步上前,将它翻了一个身。

大海龟被我这个动作弄得慌乱,伸出四肢四处乱蹬,脖子也伸了出来。

趁它没有防备,我一把掐住它的脑袋,抽出匕首,狠狠切在它的脖子上。

锋利的芬兰匕首将它的脖子险些切断。

殷红的龟血一下子从切口出冒了出来,又被雨冲淡洗去。

海龟还在挣扎,但是我已经扣住它的壳将它扛在肩上。

它的喙虽然很有力,但现在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不会再咬我了。

剩下的事情,只等我带它回山洞里去处理。

这次巡逻不禁让我确信小岛是安全的,而且还收获了这么一大坨肉,我的心里也美滋滋充满成就感。

当我扛着海龟走近山洞时,黑狗阿忠率先从洞门的缝隙钻出来迎接我。

因为怕水,它缩着脖子弓着身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它努力摇晃着的尾巴和殷切的眼神,还是让我感到了一股暖意。

军靴踏牢独木桥,我几步跨到山洞口。

这时,洞门一下子打开,赵爽捂着头发从洞里露出脸来,见我扛着比大号脸盆还大一圈的海龟回来,不由楞住,接着笑逐颜开的叫了一声。

“陈哥,你在哪儿弄得这么大的海龟啊!”

“快放我进去吧!”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堵在门口的赵爽说。

她急忙让开身体,让我把海龟扛进洞。

沉重的海龟放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沉闷的声响。

韩国文和刘洋见到这么一只花花绿绿的好东西,也都围了过来。

“哇,太好了,陈,你真棒!”

刘洋表情夸张的瞪大了眼睛,几乎就要手舞足蹈起来。

韩国文也惊喜的眯着眼睛冲我笑。

大家都知道,我们会有几天不缺肉吃了。

都说远道没轻载。

这只海龟足够近百斤重,而且雨天道路湿滑,把它从沙滩上弄到这里,我也累得腿都快软了。

所以任由着赵爽把我滴水的雨衣除去,又用一块布帮我擦拭身体和头发。

“陈哥,你也太拼了,这样的大雨天,还去抓海龟......唉!”

赵爽一边擦一边轻声说。

话音里充满了关心和歉意。

她刚洗了澡,又在火塘旁烤得热烘烘的,身上那种年轻女性的香甜体味儿直冲鼻孔,让我忽然产生一种难耐的冲动。

“行了,一会儿我还得洗,先把海龟杀了。”

我推开赵爽说。

“陈哥,你歇会儿再弄那只海龟吧。”

赵爽见我还要继续干活儿,无奈的冲我说。

她哪里知道,我只是想借着杀海龟来转移注意力。

我先用斧头将海龟的头和四肢砍掉,然后再用匕首开始沿着龟甲的裙切开骨板。

想海龟的肚腹彻底掀开。

刘洋和赵爽也一起跟我忙碌起来。

刘洋将她的锅接了半锅水,用来清洗割下来的龟肉。

海龟肥大的鳍如同四个大猪蹄子一般,两支就装了一大锅。

这让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这边洗,赵爽则把洗好的肉放在几根竹子搭成的架子上控水。

俩人配合得很是默契。

而黑狗阿忠闻到了血腥味道,也绕着我直转。

鼻子不时的在我身上和海龟那里碰来碰去。

之前我抓来的鳟鱼,内脏也没有浪费,全喂了这支土狗。

现在它也知道,自己又有大餐吃了。

当我用油腻的沾满龟血的手掀开海龟的肚子时,惊喜的发现,这只海龟肚子里全是龟蛋。

足足有近百只。

如同一大堆兵乓球般堆在下腹处。

这可是好东西。

我急忙让刘洋把锅拿过来,将那些龟蛋全都捡到锅里。

因为还没有生出来,所以龟蛋的壳还很软,就如同包着一层硬塑料的皮。

但营养价值却是一丝不少。

我们几个现在正缺这种高高蛋白的食物,这些龟蛋将提供给我们不知多么重要的养分。

剩下的内脏都被我拽了出来,扔给了黑狗阿忠。

阿忠应该也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吃上肉了。

张开大嘴不顾腥臭狼吞虎咽的开餐。

一面吃一面还用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掏出内脏后的海龟只剩一层骨骼和龟肉,我连砍带割,又弄了一阵,直到这只大海龟只剩下两块骨板才住手。

看着竹架上足有四五十斤鲜红的龟肉和一大桶龟蛋,此时我的心里无比的踏实。

有了这些肉类,即便我们一周不出去找食物,洞里的储备恐怕也会让我们吃得很饱很好了。

“我要把这些肉做成熏肉,这样可以保存得时间长一些。

”我望着那堆肉对刘洋说。

现在虽然是雨天,山洞里也很清凉。

但肉放两天之后一定会腐败。

我可不想这么辛苦得来的肉就白白烂掉。

可是因为我们没有盐,做饭只有两大袋酱料,所以只能用别的办法保存。

刘洋对中国的烹调文化很感兴趣。

我希望她能会这种中国南方普遍的保存肉类的方法。

谁知道刘洋瞪着眼睛看着我,直晃脑袋。

我知道她是不会熏肉,只会吃肉了。

“你好好歇着,我来弄吧。

我会熏肉!”

这时,赵爽对我说道。

“你?”

我好奇的看着她。

瞧她细皮嫩肉,说话嗲声嗲气,举手投足就跟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似地,还真不信她会这种手艺。

“我是南方人,我老家那里就有做熏肉的,看都看会了!”

赵爽见我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她,歪着头将头发拢在耳后,然后开始准备熏肉的架子。

“这个我也会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插不上手的韩国文急忙站起来说。

我想起韩国文可是正儿八经的南方人,我怎么把他忘了。

有韩国文伸手,我就更放心了。

刘洋听说韩国文和赵爽要做熏肉,也蛮有兴趣的凑过去帮忙。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就在他们三个忙着搭架子熏肉的时候,我披上雨衣,又掀开洞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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