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军在坪子一日两战皆胜,虽损失千余人,但收获颇丰,在收好同袍尸首,整理好缴获的辎重后,在雍王郭琦的带领下,三府两千五百余雍军拔营向东而去。
而此时在华亭,唐璧正率领五府战兵攻打西戎军的华亭大营,其实两军早在昨日就开战了,不过战事进行的并不激烈,由于唐璧手中兵力有限,因此对迄伏不撸的大营更多的则是袭扰攻击,其目的就是为了将迄伏不撸的西戎军困在大营内;而迄伏不撸由于不清楚大营外雍军的虚实,只下令坚守营盘,并未主动出击。

华亭大营,中军大帐内。

迄伏不撸敲着面前的书案向副将问道:“营外雍军的虚实可曾探查清楚?”

“禀将军,还未探查清楚;卑职派出去数拨斥候,到现在还没有一人回来,想必已经遭雍军毒手。”副将回答道。

“胡尔括可有消息?”

“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报、报、报禀将军,在营南发现大量雍军。”一名千夫将进来禀报道。

“雍军?有多少人?”

“旌旗连绵,恐不下数万人。”

“数万人?这不可能雍军哪里来的如此多的兵力?”迄伏不撸大惊,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迄伏不撸来到大营南,站在营内的望楼之上向南看去,只见远处隐约的能够看到雍军大量的黑色的旗帜,惊的迄伏不撸下巴都要掉了;嘴里小声的叨咕道:“这怎么可能雍军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兵马?”

“将军,末将以为到不是不可能。”副将言道。

“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雍军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将军,雍军是不能有如此多的兵马,但是将军不要忘了,雍军亦齐军,齐军亦雍军;雍王郭琦乃是齐皇郭淳之子,这来援兵马很有可能是齐皇麾下的西军,只不过是换上了雍军的旗帜而已。”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迄伏不撸连连说道;“可是如今我营中只有七千将士,如何抵挡的住数万雍军的进攻,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不如派人冲出去,前往鄯州向左大将军求援。”副将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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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南五里雍军大营内。

“将军真是料事如神,迄伏不撸果然又派出令骑(注解1),不过已经全被我军截杀;这是从令骑身上搜出来的信件。”侯集将一封密信掏出来送到唐璧面前言道。

唐璧打开密信看完后,笑道:“看来迄伏不撸已经上当了,这是迄伏不撸的求援信。”

“将军,只是卑职有一事不明?”

“有什么话,尽管说。”

“将军,主公欲攻陷华亭,可是现如今被我们一搞,迄伏不撸恐怕再也不敢出营了,如若我军强攻华亭,岂不是损失更大。”侯集很隐晦的言道。

说白了,侯集是想说,老大让我们把华亭拿下来,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敌军从营内引出来,可是你现在这么一搞,将人家下的所在龟壳里不出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消息,如今华亭,最少还要有七千兵力,而且占据有利地形,如若强攻我军必将损失惨重;因此华亭之役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卑职明白了,谢将军赐教。”

“主公何事能到?”

“差不多要日落十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迄伏不撸及其麾下的西戎军依旧龟缩在华亭大营内,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一支庞大的车队自西驶来,缓缓的开进的雍军大营当中。

中军大帐内。

唐璧向郭琦回来了华亭战况,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郭琦的训示。

郭琦敲着帅椅的扶手沉思了一会儿言道:“唐璧,没有本王的允许为何私自调兵西进。”

唐璧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郭琦没有先提及华亭战况,反而先问起了这个。

唐璧立刻单膝跪地,向郭琦解释道:“卑职实在是担心主公安慰,才私自调兵西进的,请主公明鉴。”

卓一刀也站出来言道:“禀主公,唐将军调兵时争取过卑职的意见,末将愿意同唐将军一同领罪。”

“好,既然你们两个都认罪了,那就一同领罚吧!”郭琦言道。

“主公,二位将军确实有罪,然也是因为心系主公安慰,请主公明鉴。”马负首先站出来替二人求情道。

“请主公明鉴。”其他人一同求情道。

“唐璧、卓一刀,无本王将令私自调兵,本应重罚,念在忠君为主的份上,从轻处置,等回师雍城后各自去监军处领十军棍。”

“诺!谢主公宽恕。”二人一同言道。

“谢什么谢,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郭琦阴沉着脸说道:“唐璧、卓一刀洞察敌情敏锐,助本王全歼西戎骑兵,即日起二人各晋爵一等,赏金币百枚。”

二人听到后大喜道:“谢主公。”

让二人惊喜的不是百枚金币的赏金,而是晋爵一等,如今在雍州副将头衔的将领有胡琼、唐璧、卓一刀、孙国庆(后晋升)四人,而且四人的爵位也都相同是一等男爵,而且现如今整个雍军,最高爵位的也就是,总共就六人,除了四位副将外,还有宋益明和凌敬。

可是现在唐璧和卓一刀得到了晋升,就等于一下子爬到其他五人头上了,而是头一份获得三等子爵的人,与这些赏赐相比十军棍算个屁啊!

“行了,别得意了;对于华亭你们都有何看法?应如何破敌?”

“主公,如今华亭守军恐怕轻易不敢出来了。”唐璧言道:“依卑职之前,不如我们佯装退军,将他们从营内引出来。”

“迄伏不撸没有你想的那么蠢。”郭琦言道:“这样写一封战书,明日射入西戎军华亭大营内,另外再将次日斩获的所有西戎军人头,全部在华亭大营前摆成京观。”

“主公,这激将法是不是太轻了点。”唐璧言道。

“那你说,怎么办?”

“卑职以为不如在给迄伏不撸送一套女人的衣服。”

“你看着办吧!只要是能够将迄伏不撸从营内引出来,你想怎么玩都行。”

“诺!末将领命。”

在回离开中军大帐后,唐璧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而是来到了营北的瞭望塔上,看着北方灯火通明的华亭大营,唐璧心中隐约了有了一个更加完备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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