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酒看了何炅打印的信息,登了自己的微信,把自己的微信名改为:“excellence(优秀)”,不久,谭酒发送了验证消息:“ excellent girl(优秀的女孩)”,我是“excellence(优秀)”。
谭酒在温余的房间旁边也租了房子,他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孩,到底有多少秘密。

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很快地,时钟也转了数个轮回。

一人入眠,一人惊。

温余在隔壁敲打着电脑,想通过接单来疏解忧烦,下面的论坛几乎快炸了,大意是:这个大佬怎么突然窜出来了,而且一下接了这么多单,怎么让人活

温余正敲打着,手机上突然发来了匿名短信,温余打开看了一遍,不到五秒,短信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温余也不查了,因为有这样警惕心的怎么可能会留下ip地址。

温余穿了外套,带了手机,随手带走她因害怕出门忘记带钱而放在门口柜子上的几张五十元人民币。

温余回想着短信内容:

于夜晚十时整赶到a市城郊101号废弃教学楼,有她亲生父母的消息。

温余出门打了的士,在街口下车时,随手将几张五十元塞给车主,嘱咐他在这里等一会儿,离开了。

温余进了废弃教学楼,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阴森之气,不过温余直接进去了,毕竟她都从asfa手里死里逃生过,还不至于害怕这点人为的、故意恐吓她的场景,教学楼里没有灯,温余开着手机的手电筒,踩着“咯吱知”的破木板楼梯,准备上楼看看

楼下的门被突然关住,温余不管她,也知道这是人为的圈套了。毕竟,如果那人真心诚意地想要告知她,或者想要什么条件交换,就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二楼的窗户不断拍打着,凉风刮到温余的脸上

楼下,温余仰起头,看着那人的拙计,简直有些佩服那人的脑回路。

温余刚离开不远,废弃教学楼里突然爆炸,燃起了大火

刚离开不远的温余:

温余突然想远离这个鬼地方了,就怕这人的连环计又上演了。

温余走到街口,出租车已经没影了温余又想到自己的手机,好像刚刚她跳下楼时掉在了里面

a市的夜晚着实有些冷,北风呼呼地吹着。从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吹刮出来不少树叶,飞溅到来人脸上,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干泥土的气息。

温余从不看天气预报,走的也有些远而且她出来没带雨伞,所以这会儿可遭了罪。虽说北方的气候不比南方,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雨,出来时得随身带着雨伞。可北方的雨却是突兀,悄然而至的样子让人猝不及防。

雨下得愈发大了,风也没有停止怒吼。温余一个人傻站在郊外,心里想着发短信那人的360种作死法

温余冒着呼呼的冷风,穿梭在冷寂的雨夜中。虽然偶尔过往加速的车辆会将它带起的泥沙拍到温余的脸上;天上偶尔会划过几声怒吼的惊雷以宣示威严;大街上的住宅区没有一家可供投宿,原本24小时营业的店铺,此时也房门紧闭,即使还亮着灯,任凭来人千呼万唤,却没有半点动静。

温余走着,在这么令人伤心的雨夜中,想到了那一枚硬币。那枚暖暖的、一直以来支撑她的硬币

温余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温余摸了摸额头,此时已是滚烫。温余想倒下,但是她脑海中总有颗理智的弦崩着,操纵着她,阻止她倒下。温余继续走,不多时,温余看见道路旁边的台阶上好像影错着一个人影。

原来是个拾荒者,那老人在风雨交加的夜晚,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自个儿端着个碗,步履蹒跚地行走着。温余快要经过这里时,老人家打了个寒噤,身子晃了一下。

温余看见了,仅存的理智驱使着她,温余扶住了老人。温余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些。

温余从口袋里摸出仅有的一枚一元硬币和一支巧克力,放在老人手里,准备直接离开。虽然她并非善类,但也不会任由对一个耄耋老人,还是有些微末的同情心的。

老人接住了,用几乎是皮包骨头的手拉住她的胳膊:“姑娘,我相信你是好人。姑娘,谢谢你喝了这碗汤吧!是我从药店讨来的,能治感冒。”温余没有接,老人突然跪下了,“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喝吧!这药不是让您白喝,我承认我是有些厚颜无耻,就算我求求您了,发发慈悲:我有个可怜的孩子,在城外天桥底下,我希望您能看看他。他要是还活着,你就把他送到孤儿院,好歹能保住命。”说着,老人突然有些颤抖:“要是,要是他已经死了,你就让人给他随便挖个坑,把他埋了吧不管怎样,这生该是他的命。”

温余无言,任是她再铁石心肠,看着老人这样,心里也不会没有任何动容。

温余接过老人手里的那碗至少混杂着半碗雨水的汤,一饮而尽

温余想到了那一枚硬币:小时候,她逃离孤儿院时,做了乞丐。但当时她不承认自己是乞丐,只是浑身脏兮兮地坐在地上。

她做下了底线:三天不乞讨,这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

第三天下午,在她决定放弃那可怜的自尊时有个小孩,和她年纪仿似的小男孩给了她一枚硬币。他穿着她做梦时白马王子的衣服,就那样,施舍了这个尘埃里的灰姑娘

她记得那小男孩好像已经被别人拉走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折了回来,面带羞涩地给了她一枚硬币(是给,不是扔)。

那人说:“我相信你的眼睛不会骗人”。说完,将一枚硬币放在她的手心她还记得,那枚硬币被放在她的手心时是温热的,有温度的

她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想承认自己是乞丐。因为那可怜的自尊,别人扔的东西,她根本不屑于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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