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萝不愿意认输,她后来将岳弃的事情又告诉了另外三人,顿时,几个朋友们都极为惊奇,但相应的,内心的斗志都被点燃了,看她们现在这么费尽心思的模样,赵青萝丝毫不怀疑,下一次比赛的第一名就是她们的了。
几人都斗志满满,最近走遍了所有著名的地方去寻找灵感,被当做工作室用的仓库了也不知不觉出现了一堆东西,像是风景优美的照片,神奇而不可思议的静观,还有一沓沓的关于某些奇艺东西的资料。

当然出现的最多的,还是所有人的灵感集结在一起的一张张设计图。

赵青萝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空间不允许,那么这些稿纸迟早会淹死自己。

白华华本来也想和几个人一起出去找灵感,但毫无疑问的被劝住了,她谈了口气,还试图辩解:“我会很小心的照顾自己的,一定不出事,你们放心吧。”

然而赵青萝硬是不由分说的按倒她,摇摇头:“不行,就算是出去了发生事情,但你还是个孕妇,那么高强度的奔波劳累对身体很不好的,华华,不许去。”

最后,白华华还是败在了好友们一个比一个担忧的眼神中。

而岳听城近来也似乎终于处理完了事情,比一开始清闲了好多,还偶尔能跟赵青萝聊上几句,当然,那几句十有八九都是和岳弃有关。

听岳听城的意思,他最近找人去调查岳弃,终于有了一些眉目,说是岳弃可能和本地的哪个黑道组织有关系,而且在领导人面前还挺说的上话,所以才会搞出来这么多幺蛾子。

岳听城说着,忍不住跑题,叮嘱三个姑娘让她们小心,千万不能放松警惕。黑道的人和他们到底有些不同,在他们看来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在人家面前,可能就和玩一样。

几人也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都是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答应了这番话。

岳听城这才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此时,他不知道,岳弃躲在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已经又想出了一个阴谋。

“哎呦,阿姨,这可不是我夸张,你去那白华华附近问问,看她到底时不时这样的人。”

齐母抿着嘴唇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怪人眉眼夸张的形容着白华华,不禁有些犹豫。

面前的女人大约三四十岁,有着静心烫过的大波浪卷,身上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配合着她那做了细致美甲的手,还有臂弯上所挎着的名牌包,看着都能让人想起“艳丽”这个词。

齐母不懂现在所流行的那种审美,只是觉得这个姑娘长得很漂亮,又会打扮,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实在不像是那种出来骗人的人。

只是她一早起来,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敲门,难免会有些防备,纵然对方是个女人,也不能完全打消她的怀疑,对于这女人的话语也是信一半留一半。

“真的,您去附近打听打听,她那样的,谁还不不知道,也就您儿子把她当个宝的疼着。”

女人说气话来一波三折,看起来极为有气势,齐母招呼了对方吃个水果,终于在间隙中有了点说话的余地:“那请问你是谁啊?怎么对我儿子和白华华的事情这么清楚?”

归根结底,她还是不太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对方似乎也不在意,动作优雅的吃掉了一小块苹果,然后小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不瞒你说,我其实是白华华她家的邻居,住同一栋楼的,难免也熟悉一点。所以啊,谁都没有我了了解她的多。”

齐母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白华华这个姑娘吧,您第一眼见是不是感觉还挺好的,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也贤惠,当儿媳妇确实是个挺好的选择?”

齐母扫了她一眼,没说自己一开始对于白华华的印象就不好。

好好的一个大姑娘,站起来也都一米六几了吧,结果呢,行事作风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畏畏缩缩的,还非要齐栋领着才那么小声的说一句话。

他儿子又不是托儿所的老师,凭什么要这么伺候着她?

穿着打扮精致的女人是没有在意她的这么一点小诽谤的,她谈了谈指甲尖端,继续说道:“唉,但是您不能只看外在啊,我们呢那句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看着她安安静静的,那其实背地里心眼可多了,看看,现在还没和您儿子结婚呢,孩子已经怀上了,为什么?为了那孩子拴住孩子他爸呗。”

齐母一愣,回想了一下,确实觉得是这个理。

白华华看起来沉默寡言又怎么样,她只要一个动作,自己那傻儿子就眼巴巴的凑上去,看起来人家是没提什么要求,要紧着这紧着那的不都是自己家孩子吗?

作风可真是可以的,白白吧人家当枪使,让自己活的这么安稳。

这女孩儿的心急真是够深,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妖法,才让齐栋这么对着她死心塌地的,死活都不愿意离开她。

齐母心里本来也是十分不赞成两个人在一起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原因,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儿不够大气,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后来,则是因为齐栋为了白华华多次忤逆她,让她非常不满,很是理所当然的,对于白华华的印象也就越来越坏了。

然而现在,听了面前这个女人的话,她对于白华华的恶感又上了一层,同时还想起儿子此次给她当抢的经历,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自决定死都不能让齐栋和白华华在一起。

就是她死,也一定要把两个人分开。

然而对面的女人这还没完,她继续煽风点火:“还有呢,那白华华以前也是有个男朋友的唉,那品行,我都不好意思去看,就这,两人还处了两三年好像才分开呢!”

她小心翼翼的凑近了齐母,小声道:“据说啊,就是看透了她,然后那男人才走的走的时候骂骂咧咧,我们全小区人都听到了呢。”

她的话当然是诓齐母的,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败坏了齐母对于白华华的印象,让她坚持要分开齐栋和白华华就行了。

二至于真实性,听说齐母连所在的这个小区都很少出,为了一个八卦,她会专门去打听白华华的小区,然后跑到那里去求证吗?

显然是不存在的。

那么这样,她的说辞就天衣无缝了,根本没有人回来揭穿她。

齐母的表情果然在一点点动摇,但还是保存着最后意思理智,求证似的问了问:“真的吗?”

女人拨了拨自己的大波浪卷,妩媚一笑:“当然是真的。”

两人又谈论了什么其他的话题,但齐母一直都很表现的心不在焉,女人见状,干脆也不再打扰,告了别回去了。

直到走出了小区,她才拿出电话,将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播了出去:“喂,老板。”

“嗯。”对面穿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事情都办好了吗?”

“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呀,现在齐栋他妈妈应该已经在心底唾弃死了白华华,老年人比较封闭,比我一开始所预想的要好骗多了,这次给我的差事也太简单了吧。”

男人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茬:“行,奖金我今晚打到你的卡上,挂了。”

女人于是美滋滋的挂了电话。

齐母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思考力额半晌,最终还是去找齐栋和他把话说清楚,不管怎么说,她都要解释白华华的真面目,让齐栋乖乖和她分手。

然而一出小区,一些往常相处的还很不错的邻居竟然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一开始还只有零星几个,到了后来,遇上的一大半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这让齐母格外无法理解。

她抓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皱着眉问道:“你们怎么了?”

被抓住的老太婆遮遮掩掩,看她一副不说实话就不让离开的样子,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唉,你那儿媳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齐栋是个好孩子呀,这事儿真是唉”

纵然说的遮遮掩掩,齐母也明白了什么,她顿时倒吸一口去,环绕四周,原来这些都是知道白华华事儿的人。

她顿时一跳,自觉也没有脸在说话了,逃也似的迅速走了出去。

同时,对于害得她这么丢人的白华华,心灵也更恨了些。

齐栋晚上回家,这才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待在这里,她顿时一愣,问到:“妈?”

齐母点点头,将今天那些女人告诉她的话都跟齐栋说了一遍,然后问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跟白华华分手吗?”

齐栋哭笑不得,解释道:“妈你别听那些人随便说,我和华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是怎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反倒是那些所谓的邻居,喜欢在背后嚼舌根,这种人你可要少接触”

他话没说完,就听齐母碰的一声,锁上了房间的们。

齐栋一愣,此时终于明白可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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