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爸爸此时堪称龙颜大怒,管家伯伯怕是也拦不住,因为一击眼神杀可能就可以把他宰个五六十遍了。
女儿就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得逾越,包括她娘!

“上楼,回房间,自觉断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易爸爸一声令下,易芮萩简直快要哭了。

这情?人?节,还断网,和慕东乾一阵土味情话斗嘴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不是,今天情?人?节,好歹和他说一声啊”易芮萩不情愿地和自家老爹讨价还价。

“你还知道情?人?节?今天我早点回来就是为了和你妈过二人世界,结果你倒好,和你妈一起,整出来这件事!到底是谁不想过情?人?节”

现在易芮萩领教了一番易爸爸舌头到底有多厉害,自己只能憋屈地听着,然后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低下头,愧疚状,不好意思的样子。

“爸,我就发一条消息,就一条”易芮萩小声憋出来一句,结果被自家老爹的河东狮吼给震了回去。

“再帮那小子说话,两天断网!”

“别啊”

“三天!”

“deal!”

这还不如不讲,虽然说知道自家老爹是个臭脾气,还倔得很,但是恐怕再讨价还价就一个礼拜不止了

易芮萩只得上楼,心不甘情不愿地掐断网,然后把自己蒙在被窝里,鼓着脸,脚在床板上踢来踢去的,就差把床给拆了。

“这什么破烂情?人节啊,明明就是断网节”易芮萩开了灯,结果发现还真是无聊。

貌似老爹气在头上,音乐室都进不了,不能弹琴复长啸了

算了,把希望寄托在老妈子身上吧,祝愿易先生过一个满意的情?人?节!

这几个字,满意的情?人?节,是易芮萩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来的,可见此时她有多暴躁。

“唉,大可爱,对不起啊,小可爱真的对不住了,否则下次你就见不到完整的小可爱了”

易芮萩自己在那里危言耸听,却不知道到底外面是个怎样的状况。

“演好了,满意了吗?”易妈妈披上了一件柔软毛绒绒的狐毛外套,易爸爸确定看上去不冷了,易妈妈责问道。

“满意个鬼!芮萩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易爸爸原来就是与易妈妈配合把易芮萩赶到楼上,然后在下面过二人世界。

“都怪你!好端端的,都有人养着了,硬生生还要拦着!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易妈妈丝毫不让步,在这一方面完全与易爸爸站在对立面。

“我是她爹!就应该管管!一个不小心闹出人命来怎么办?虽然说成年了,都二十了,但我们家也不是没人要”

易爸爸又开始啰嗦起来,比一个老太婆还要爱叨叨。

“你一点自觉都没的?以前我帮你挡了多少桃花?哦,想起来了,就因为里面一朵被你亲自碾碎的桃花儿,芮萩就蹦出来了!谁的错!说到底要不是你”

“我怎么了!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耿耿于怀老婆大人,我错了!”

易爸爸一开始还是气势汹汹的,但是看到易妈妈一人背过身去,抽了一张纸擦眼泪,湛蓝的双眼眼眶湿润,发红,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一记回头便走了,赶紧挽留。

不管了!老脸在媳妇儿面前早就没了,现在还在乎?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骨叩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毫不犹豫,痛也不敢喊出来,直视前方易妈妈窈窕的身姿,瞬间豁出去了。

“你还敢说!我耿耿于怀怎么了我?生孩子那么痛,我那时候才多大?也是二十岁!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祸害了我,休想祸害我的宝贝萩萩,大不了我们离家出走,who怕who!”

眼瞅着易妈妈就要上楼,真的去收拾行李了,易爸爸是跪着也得拦路。

“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那时候你委屈了我不该我什么都不对,任你处置!吊打化妆恶搞随意”

这易爸爸真的是不管不顾了,声音比那时候易芮萩喊的“大学毕业就结婚”还要响亮!响彻整栋房子!

房间内,易芮萩乐了:老爹,这就是报应,报应!自己媳妇儿没了,哈哈哈

这笑声,够猖狂的,和自己老爹一样不管不顾的,连楼下的爸妈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孩子”易爸爸暗暗咬咬牙,秋后算账。

“孩子怎么了?流着你一半的血,不要了?你不要我要!”易妈妈更气了,同时也为楼上的易芮萩点赞:好女儿,知道疼母上了。

“不是啊”可怜的易爸爸,有苦说不出。

“那是什么?”易妈妈不耐烦吼回去。

“情?人?节快乐!”易爸爸也不知怎么想的,赶紧说出来,不然可能都没机会了。

“情什么人?我是你老婆!”易妈妈瞬间炸毛,和脱缰了的马儿一样气急败坏,跺跺脚,可想而知,脚又疼了,直咧嘴。

“那好,那就老婆,我们房间里说。”说着,易爸爸老当益壮,大横抱起易妈妈,露出得逞的坏笑,乐呵呵地进了卧室锁了门。

管家伯伯听着里面不久后传来的种种声音,老脸一红,赶紧溜。

这边算是闹腾好了,可怜了不知情的慕东乾。

他给他的小可爱发了好多条消息,结果一条回复都没有,懊恼极了。

第一条:小可爱,情?人?节快乐!

第二条:晚上烛光晚餐怎样?请你吃!

第三条:是不是担心长胖?没事,我陪你减肥。

第四条:小可爱,手机被收了?算了,我等你。

第五条:在吗?

慕东乾一人在烛光晚餐餐厅内订了一个包房,奈何佳人不在左右,一人的烛光晚宴?太寂寥了一点吧?

烛光摇曳,在米白的棉纱后影影绰绰;墙上挂着的复古钟表准点报时,“滴答”的报告声响起,拉回了慕东乾的思绪。

“你不来吗?”他一席正装,和易芮萩梦里的白马王子一般闪耀。

然而这时的白马王子的背没有挺直,满脸的惆怅,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说不尽的落寞。

果不其然,半小时过后,可能是真的等不下去了,离开了。

可惜,网络真的断了一次的相聚。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