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兰回忆了一遍往事,想想可能不过如此。
“算了,就当是我们最后一句了,一路走好,不要对我动心,因为你承受不住,我也不会接受。”虽然说像极了渣男,但肖诺念及旧情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自己都在追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这么可笑。

“哈哈哈”白淑兰也不算是仰天长笑,是在耻笑自己爱得那么卑微而胆怯。她不是不知道没有南拾自己也无法得到肖诺的心,可她就是不甘心也不死心。

她真的觉得自己称自己为贱人一点也不为过。事情真的就过去了吗,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站到舞台了。回想那舞台,还满是眷恋

可惜,都是过去时了,现在人们眼中的她不过是一个处于嫉妒害了整个舞团的罪人!她也不配再登上舞台了

“悔不当初,现在我也无法弥补什么了”白淑兰只能笑自己的无知和痴傻,“随你们怎么样,我也要静一静了”

最后,眼是空洞的,能看见的只是纯粹的悲哀无奈的灰色:“记得好好对待南拾,我欠她一句对不起”

“不用你承认,你本就对不起她!”还没等肖诺开口辩驳几句,凉北轩就率先垂范。

当然,如果就说这么一句就不是凉北轩了。

“肖诺你也真不是个男人,一头为你抛头颅洒热血暗恋你不敢吱一声,另一头自己在那里刷存在感!你自己觉得呢?”冷哼一句,凉北轩离开了,但是关门前不忘了补刀。

“你的桃花你来处理,我不奉陪!”烙下最后一句话,凉北轩重重地关上了门,留下里面的二人。

听完了凉北轩的冷嘲热讽,再低头看了眼白淑兰,道:“曾经也是朋友一场,我帮你是老师要求的,所以不要对我那样念念不忘。我送你回你的家乡,一切都从头来。”

“所以说那么多年来只是一个”白淑兰从肖诺口中得知多年前的“真相”,这下真的是悔不当初,“算了,随你怎么理解,反正我都不在乎了,那也挺好”

肖诺也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白淑兰一人默默地看着肖诺离去的身影,笑自己的年少无知。

对啊,高高在上的天使,怎是她一个人间小儿可以靠近的?

不多久,她干脆闭目,做一场梦,永远不要梦醒,只愿活在自己的梦中放声大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醒来是什么时间,总之不是在星羡了,而是回了自己的故乡。

抬头看一眼多少年没有见过的基本无污染的天空,一股不知名的忧伤涌上心头:她专注自己的事业,多久没回来了?

肖诺也是仁至义尽,送她回来,已经够了。他们至少不对,是她欠了肖诺太多了。

“闺女,醒来了?过来的是你朋友吗,那小伙子长得可真俊俏啊!”一阵洪亮的女声传来,白淑兰却僵硬地坐着,任凭两道泪痕流下。

她多久没有听过这声音了!

那是她的家,乡下的老家。那个正在喊话的正是她的母亲。

“妈!我”白淑兰感觉心里堵得慌,有好多话想要和自己的母亲讲,可就是哽咽,发不出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什么,妈在,不要管别人怎么想的。”白淑兰的母亲就是一位普通的农妇,平时都在田地里帮自己的丈夫干活,还要负责一家上下的口粮,日子久了,手就糙了,也黑了。她不敢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指轻抚白淑兰的脸庞,就怕刮伤了,让自己的女儿疼。

“但是我好怕”白淑兰在母亲的怀里,仿佛是回到了小时候,哭着撒娇,赖着不走,母亲也不会赶她走,就是揉揉她的头发,没有说“不哭不哭”一类无关痛痒的话,而是紧紧地抱着不出声,给她安全感。

“回来就好,就在家里,家在这里。”一个字“家”,让多年未回家的白淑兰找到了一个寄托。只有在这个屋檐下,她才能把自己所有的委屈,不解,无奈,悲伤全部发泄出来,没有后顾之忧。

“嗯。”安然躺在熟悉的怀抱里,泣不成声,是悔过。回归自然,可能就是打拼多年来最好的归宿

只是可惜!落下的病根,无法治疗。

日久,白淑兰自己可能都无法接受这样粗糙的自己,彻底疯了。

全家带着她跑,从乡里,到处寻医。医生一个个见他们可怜想要救治,但发现他们连住院费都拿不出来,只得摆摆手让他们另寻高人。

后来,一个灰色双眸的女孩出现,承诺会给她一间病房,父母含泪送别

白淑兰不知道自己发疯的期间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在见到那双发光的眼睛总会愣神,流泪,苦笑都是情不自禁,但只能任凭这些生理反应继续

某一天,凉北轩和肖诺又在医院里面碰上了,南拾自然就看着,和一个无事人一样。

“背着我做了什么事?”虽然说还绑着石膏在病床上,但南拾的威严不减,还是那个闪耀的人。

“没什么事。”肖诺看了凉北轩,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自己先开口。

“看他做什么?你们两个有鬼。”南拾嫌弃地移开自己的目光,聚焦在肖诺一人身上,“不说先出去,我自己吃。”

二男在吃这一方面也是拼命,一个人送来水果拼盘,另一个人送来好吃又好看的甜点拼盘,让南拾一时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要不这样,你们谁先说实话,我就先吃谁送来的。”南拾停下手边的动作,被二男眼巴巴的目光盯着心里发毛,坏坏地下了一个“生死”局。

二男此时真的内心崩溃:南上加难!

“是我们做的。”凉北轩薄唇轻言,“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那你们瞒着做什么?我是受害者,有权知道这些。”说到底南拾还是想要一个解释。

他们自认为做得很隐秘,也不知道南拾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从采薇那边问到的吗?他们根据对采薇的了解,那不是一个喜欢多说话的人。

“知道了对你不好。”肖诺开口。

“哪里不好?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忍着吗?”南拾早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总是藏在心里,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两个站在她面前站着的男人终于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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