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走后我也没睡觉的心情了,总时不时望向门口希望看到他带着kiko走进来,虽然她一直在我身边卧底,但当我得知她和王叔是一条船上的人、甚至可能跟我爷爷在一条船上之后,我就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等待的时光总是无聊且漫长的,我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看见郝建挺着肚子晃悠进来,等了一会儿没看到kiko,不禁疑惑问道:“你自己回来的?”

“不然呢?”郝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手把房卡和病历卡扔到我床上:“那个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说三水你下回能不能靠谱一点?”

“怎么会没人?”我有点懵比,就算送来房卡的不是kiko,对方既然把这东西送过来,就应该是约我见面的意思,再怎么样也不会没人啊!

郝建又翻个白眼钻进被窝:“我怎么知道?睡得好好的被你叫醒出去遛弯,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没人呢!下次弄准了再叫我!”

看他一副准备睡个回笼觉的架势,我赶忙叫住他问道:“你先别睡,房间里没人,那你有没有检查那个房间,没人留下什么东西吗?”

“查了,没有。”郝建蒙在被子里回道,声音隔着棉被听上去有点发闷,但我还是听出了隐藏在平静背后的一丝心虚。

“真的没有?”我语气狐疑的试探问道。

郝建沉默了大概半分钟,然后默默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又拿上病历卡和房卡小声说道:“我出去一趟。”

“一定要检查仔细了!”我在后面喊了一句,郝建已经跑出病房,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这次又等了近三个小时,看时间就知道郝建肯定检查的很仔细,临近中午的时候沈瞎子去买午饭,刚出门就碰上郝建拎着个文件箱往回走。

“找到了!找到了!”郝建还没进门就大喊起来,说着抱起文件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满脸得意的朝我邀功道:“三水,这回真不是我跟你吹,你绝对想不到这东西藏在哪儿了!”

这箱子整体是金属的,看大小也就能放几十张a4纸,表面干干净净,只有底面和一片侧面沾着灰尘,再看郝建一脸“累死你也猜不出来”的表情,我想了想试探问道:“该不会是放在窗外的空调风机上吧?”

郝建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我知道自己猜对了,嗤笑一声无奈道:“你要是不想让我这么快猜出来,干嘛不把箱子清理一下?”

“我”郝建要解释,我没等他说完就摆手道:“别废话,赶紧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打不开,”郝建一摊手,把箱子立起来用正面对着我:“我不知道密码。”

我低头看去,发现是很普通的三位数密码,每一位0到9都有可能,三位数共有一千种组合,这得试到什么时候去?80

接着郝建又掏出一把螺丝刀:“你一句话,我立马撬开它!”

“还是别了!”我连忙摆手阻止:“万一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或者里面装了什么机关,你这一螺丝刀下去咱们全得歇菜!”

郝建悻悻的收起了螺丝刀:“那你说怎么办?”

我抿着嘴唇想了想:“拿纸笔来,先把所有组合列出来,然后慢慢试!”

“不用那么麻烦,交给我吧!”

一直没说话的小路忽然开口,说着把文件箱立起来让密码锁朝上,左手扳住开箱的开关,右手用床单垫着按在密码轮上一通狂搓,还没到三秒就听“咔哒”一声,箱子居然真的开了!

这下我和郝建全都看惊了,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见过这种事,小路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显摆的,开了箱子就默默退到一边,发现我们一直看他才小声解释道:“我以前在火车站那边待过,那边有些小偷偷到这种箱子都这么干。”

我和郝建对视一眼,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我猜憋出一句:“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言归正传,箱子打开后并没出现什么危险的征兆,我们悬着的心也都放下去几分,郝建把箱子往后拖了几步慢慢放倒,然后转成背对我们的方向,用笤帚勾住把手缓缓拉开,等了一会儿没看见有飞箭毒烟才彻底放心,小心翼翼的探头过去,“嗯?”了一声回头看我:“空的。”

说着郝建已经把文件箱拎起来朝向我,为了证明里面是空的还抖搂几下,其实就算他不抖搂我也能看清,整个箱子里面空空荡荡,连点碎纸屑都没有。

这下就奇怪了,我咬着嘴唇琢磨了一会儿看向郝建:“你不会是找错东西了吧?”

“应该不会吧?”郝建摸了摸下巴,皱眉陷入回忆当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笃定点头:“肯定没找错,那个房间我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连床垫都掀开看了,只有这一件多余的东西,而且你看这箱子这么新,肯定不是谁丢弃在空调风机上的。”

郝建说完又开始研究那个箱子,好像不相信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可是一通检查过后差点把箱子都拆了,依旧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扔掉箱子朝我一摊手,虽然我们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证明这箱子就是空的。

“这人到底想干嘛呢?”我嘀咕一声,看着大敞四开的箱子,忽然心里一动有了个想法,伸手把箱子拿过来仔细观察,就发现箱子内壁的珍珠棉不是很平整,用水果刀从边缘一点点挑开,夹层中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在珍珠棉背面写着四个字:跟六指走。

看到这四个字的瞬间,我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之前我一直纳闷六指为什么会让小路来杀我,虽然小孩子做这种事能占个出其不意的便宜,但从整体来看成功率还是太低,可如果这箱子是kiko留给我的,那就说明六指儿和她、甚至我爷爷都是一伙儿的!

我爷爷不可能真想要我的命,但如果是长生会的高层对他施压,表面上服从命令策划暗杀,实际上只随便找几个阿猫阿狗过来装样子,我爷爷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想到这我不禁苦笑起来,如果事情真像我猜的这样,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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