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夜幕中,可半圣的感知是无比敏锐强大的,非雪织有自信一个九阶半圣在如此近距离里,也无法一下子摆脱她的追击和跟踪。
可眼前的事实告诉她,人的确是不见了,仿佛一下子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

非雪织皱着眉头,不知所以然,可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她的感知力,后面有几道身影的气息似乎已经追来了。

难道真的是中计了?非雪织来不及想,突然间,她听到破空声,有什么东西正朝自己投掷过来,有人偷袭?

非雪织听着破空声,回手一抄,一样东西事物落入她手里,可入手的力道却不大,不足以伤人,很显然,只是有某人藏在暗处里,把某样东西扔给了她。

非雪织低头一看,那是一张纸包住的一块玉,纸上好像有些字,非雪织来不及去细看那到底写着什么,她目光只朝纸包投来的方向探去,可在她的感知里,那边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动静和气息波动。

究竟是什么人能藏得如此隐秘和行动迅捷,快到连半圣的感知都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对方显然早已察觉到她追来,也知道她是谁,可好像没什么恶意,只是不肯露面。

非雪织抓着纸包,已经来不及去弄清楚那究竟是谁了,因为她感觉到背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再拖下去,只怕连她都跑不掉。

她收敛气息,身体从空中下沉,直接消失在街道的夜幕中,朝着另外的方向逃遁。

只过了两三分钟,就有数道半圣的身影出现在她们之前所在的位置,可四周早已没有了人影。

“他们一定是到了这里,之后就不见了,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都给我好好找找!”

领头的一人说道,只一个头领,修为就高达八阶,远超非雪织本人,难怪她看着自己曾经的府邸,却无法靠近一步。

在真正的权力争斗中,哪怕她身为半圣,力量实在太弱小了。

不过非雪织同样有她的优势,这座城是她长大的地方,每一条街道,她比谁都熟悉,而有些隐秘的地方,只要她知道。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秘密据点里,那是一座普通的民居,房子主人的名字是别人,可真正的主人是她,她躲在这,躲过了好几次搜查。

回到房内,借助着微弱的灯光,非雪织看清了手里的东西,那竟是一块记忆水晶,而至于那张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

“帝国的特使已经秘密到达潞云城天枢院,想救你的家人,带上这块水晶和你知道的一切,去跟他们做个交易,记住,只能交易,不要再抱有其他幻想,这是唯一能救你家人的办法!”

“帝国的特使!”

非雪织心中惊讶,不过很快就能理解,应该就是为了元明神剑和那位传说中前帝国太子而来。

拓拔家族是担心她知道事情会对拓拔家不利,才要杀她灭口,可对于中央帝国的人而言,他们在乎只是她脑海中的东西,至于她的命是无关紧要,完全没有为难她的必要。天天书吧

非雪织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可在北域,拓拔家族只手遮天,她再跑去中央帝国回来,根本来不及,既然有特使到来,那就好办多了。

非雪织再拿起那块记忆水晶,激活它,浮现出来的画面,既是令她无比愤怒,又非常震惊。

她愤怒,是因为自己一直信仰的那些人,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就要拿她全家来做陪葬,这一刻,她的人生观彻底崩塌,心中只有愤怒,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只有交易。

至于震惊,非雪织是震惊这个人的手段,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和记录下拓拔浚等人的一言一行,却丝毫没有被察觉到,那究竟怎样神鬼的手段,非雪织完全可以想象那画面。

一个半圣榜级别的强者,可以抗衡圣境的存在,居然会对就藏在自己头顶的敌人毫不知情,任由着那双眼睛肆意窥探。

非雪织可以想象那画面,却无法想象对方的手段,也难怪他进出守卫严密的非家府邸会如此轻而易举,也能轻易从自己眼皮底下跑掉。

整个北域,在半圣境界里,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手段,一时之间,非雪织搜尽脑海里所知道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不过他提供的这两样东西,却给她指明了一条路,至少她的家人是有希望了。

潞云城就在太原府中,那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城,可却因为天枢院的存在,却变得非常有名。

天枢院乃是北域儒宗的四大书院之一,那里珍藏在北域自古以来所有能找到的文献记载,曾有个说法,在北域,如有什么书籍在天枢院找不到的,那在外面肯定也找不到了。

虽然说得有点过于绝对,但恰恰说明了天枢院藏书的齐全和丰富,许多人为了查阅一个珍贵的资料,往往会前往那里。

非雪织猜测这位特使来到北域,就先前往天枢院,并暂时呆在那里,必定是为了同样的目的,想知道关于元明神剑数百年来前前后后的历史记录。

关于这些,如果不是魔月教的人提起,非雪织同样不知晓,她就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柄神剑都少有人提起。

而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什么救出自己的家人。

非雪织全速赶路的话,潞云城距离这里有一天的路程,而行刑就在后天,已经没有时间给她去耽搁。

非雪织决定立刻上路,她看了看窗外,又探知街上的动静一阵之后,就悄然离开了屋子里,一路潜行着朝城外进发,只要到了城外,躲开拓拔家族的视野,她就全速飞行。

此时苏君宝也安然回到自己屋内,天还没亮,小胖墩还在呼呼大睡得正香,有力小胳膊小腿时不时的还挥舞两下,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月奴睡得就老实多了,横卧的躯体在锦被下的线条都无比诱人。

苏君宝笑着看看她们俩,又给小胖墩盖好被子后,才在地毯上盘坐下来,念动口诀,一道道阵纹在他皮肤上显露出来。

他要重新封印自己的修为,这高层次的封印就是麻烦,解开一次,还得再封印一次,不过苏君宝知道这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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