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鑫朝长明宫的一处殿堂里,大鑫朝的皇帝依然是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斜靠着坐在那张雕龙髹金龙椅上,作为震旦大陆历史上的第四个皇帝,这位大鑫朝的第三代皇帝,也是做了一件全前无古人的事情,那就是在他登基继位之初,他就给自己设了一个神武的年号,须知在此以前,历史上三皇五帝,列国争雄的君王,都仅仅是有帝名而没有年号的。
就连那一扫宇内,统一了天下的陈始皇也是只是改王为皇,没有想过设立什么年号,而当朝的鑫太祖,鑫太宗同样也是没有年号的。

大鑫朝的神武皇帝就那样高深莫测地斜靠坐在那张龙椅上,他的一只手是不停地把玩着那柄青铜古镜“明察秋毫”,让那柄约莫一尺半长的青铜古镜在他的五根手指间不停地转动着,来来回回,正反亦然。

而神武帝的双眼却是轻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他是在神游八方呢?还是只是沉浸在青铜古镜在他手指间舞蹈旋转的乐趣里,亦或者是在倾听龙骧卫指挥左史裴明德的禀告。

“陛下,这几日散布在各地的探子来报,那些世家门阀最近的确相互走动的十分频繁,有的世家还召回了外出云游的子弟。”

那裴明德见天威难测的神武帝依然没有说话,还是兀自轻合眼睛,也不知道在沉吟什么,便又小心的说道:

“陛下,按照您的旨意我已经派了最精干的手下盯住了那巡天司司首杨德修一举一动。”

“还有,”

神武大帝,突然停下了他舞蹈的手指,然后他的一根手指轻轻一拨,那柄青铜古镜就飞去到了裴明德的手里。

裴明德看着回到自己手里的这柄青铜古镜,也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如岳峙渊渟的神武帝。

而就在此时那神帝也是睁开了他那轻合着眼眸,一种如日中天压迫感瞬间就充斥在殿堂里,让裴明德也是呼吸都有一些急促起来,赶紧把他的头重又垂了下去。

“你可知朕为何要禁锢京都的天地,让京都的消息传递只许进不许出吗?”

裴明德没有敢接言,只是十分恭敬地躬着着身子,眼睛看着他自己的脚尖,但不知为何他的额头,鼻尖却有密密的冷汗珠渗透出来。

“因为这柄青铜古镜,让很多的在魑魅魍魉都现出了形来。”

裴明德把身子压的更低了,还是没有敢说话。

却不曾想到神武帝却是突然话锋一转,让裴明德有些不明所以。

“这把镜子你先那拿回去,杨道修那边也先不要用盯梢了,刚才朕已经解除了空间禁锢,现在这柄青铜古镜被干扰天机德消息已经让那些世家门阀知晓了。”

“”??虽然这次杨道修使用了窥听虫,但是也没有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这些天朕又仔细地想了想,那杨德修是在牛道儒回到京城德当晚才动了手脚,让窥听虫隐匿到牛道儒身上的,而第二天你等在牛道儒身上却没有发现那窥听虫的影踪,这说明他也是在帮人探查青铜古镜侦测到的内容,怕被牛道儒发现了什么。”

神武帝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在他的心底不断地疑惑着另外一个问题。

“当然些都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宵小为何不杀了那应兆之人呢?而是让他走脱了,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企图吗?”

想到此间,神武帝便不动神色的向着战战兢兢立在殿上的裴明德继续说道:

“朕你要多派一些可靠的心腹人手去到六大门阀的地界盯好他们,一定要把那应兆之人给朕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明德立马就跪倒在殿堂上,十分谦恭地领了神武帝的旨意。

“另外康城来的那三个天选之子,你也去帮朕安排一下,让他们到弘道总院去修行吧!”

神武帝颁布完旨意,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就有一道光墙凭空出现在了那张雕龙髹金龙椅的前面,光墙之上涟漪阵阵,只是须臾,那光墙就归于虚无,而神武大帝也没有了踪影。

大殿上就只有裴明德恭恭敬敬地又对着那光墙消失的地方拜了一拜,才躬着身子退出了这座殿堂。

当裴明德回到龙骧卫的龙骧殿的时候,那龙翔卫镇抚史牛道儒和其他十二位同僚早已候在了在那殿堂之上,就等着龙骧卫指挥左史裴明德给他们下达宫里面的旨意。

裴明德到了堂上,却并没有坐在那张太师椅上,而是一脸严肃的立在大堂之上,一字一言都似经过了深思熟虑了一般,有条不紊的说道:

”尔等都是朝廷的四品大员,这次让尔等前去那些世家门阀的地界,都要把你们的眼,罩子给我放亮点,把他们给我盯好了,记住莫要申张,这次尔等都是秘密前往,就莫要惊动了地方上,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走漏了什么风声,我就把谁的头拧下来,你们懂吗?”

那大堂上的一众人等,立时纷纷躬身说道:

“属下等明白,大人放心。”

那裴明德又说道:

“还有等下你等出发之前,记得去书记官那里把申不易的画像身份资料带走,我让户部为你等准备了多份资料,一定要你们和你们的下属把这些资料都给我吃透了,都要刻在脑海里知道吗?”

“记得就是挖地三尺都要把申不易给我找出来。”

堂下众人又是齐声领受了裴明德的命令。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座就来划分你们的任务,苟仲强你去盯青州袁氏?,肖克敌你去冀州马氏,严臻万你去颖川庾氏,”

龙骧卫十三镇抚史也叫龙骧卫十三太保,随着裴明德的点将,先后就有五人领受到了自己的任务。

“田郎云,你去康城。”

那个叫田郎云的龙骧卫镇抚史有些疑惑地接受了裴明德的指派。

虽然军令如山,那个田郎云无从选择,但是,这道命令却无法抹掉他心里的疑惑,而其他的十二太保也是或多或少在心底有着同样的不解。

裴明德看着自己的下属,以后疑惑的神情,便立声

“这康城就怎么了呢?这么不受你等的待见,你等莫要忘了申不易是在那里走脱的,再说西荒都护府的马怀远不是冀州马阀德子弟吗?所以田郎云你莫要犯了灯下黑的错误,懂吗?”

“属下不敢,属下一定尽心办差,请大人放心。”

“好吧,既然如此,已经领命的即刻火速出发,其他此次未有指派的各按本职,都退下吧!”

“牛道儒,你留下来。”

“你可知本座为何单单把你留下来吗?”

牛道儒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躬身作揖。

“属下愚笨,还请大人明示!”

虽然牛道儒还是躬着身子,他的眼睛也是落在大堂的地板上,但是他的心估计是早已飞到了海州城里的香艳窝里去了。

裴明德看着牛道儒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就感觉十分的厌恶,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呸,牛道儒你这是跟本座玩玩花花肠子吗?”

裴明德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算了,那海州本座还是另派其他人去吧!”

牛道儒一听裴明德如此言说,也是哭丧着脸,赔笑道:

“大人,卑职该死,卑职不该自做聪明的,还请大人原谅,”

牛道儒说着说着,又用力煽了自己一个耳光,不住地对裴明德告饶着。

“够了,自做聪明,既然你那么爱自做聪明,那你现在就带李道宗三人去弘道总院报道吧,那海州之行就算了,本座自会派罗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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