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让我喊醒你,是要去哪儿?”
凌苒狼吞虎咽地扒了几口:“有要紧事要办,辛苦你了,你再去睡会儿。”

凌苒急匆匆地出了院子,正好帝千辰的马车驶来。凌苒冲冷月挥了挥手,上了马车。

帝千辰将一套侍卫服递给她:“把衣服换一下,府里没有合适你穿的衣服,这是我命人连夜改出来的。”

“好,谢谢。”凌苒接过侍卫服和往头上戴的盔,便没再动。

帝千辰疑惑:“怎么不换?”

凌苒惊讶:“现在?”

“不然什么时候,难不成你想进宫再换?进宫你可机灵点。”

凌苒望着侍卫服默了默:“一会儿你下马车时我再换,我不习惯换衣服时有人在。”

帝千辰笑着摇了摇头:“都是男人,换个衣服而已,真不懂你们有什么好避讳的。”

凌苒下意识问道:“你们?”

“是啊,二皇兄也是如此。换衣服从不让人服侍、也不许有人在一旁看,说不习惯。”

凌苒讶异,她说不习惯是因为男女有别,帝千鄞是什么情况?大男人换衣服,有什么好避讳的?

马车在宫门不远处停稳,帝千辰下了马车,压低声音道:“你快点。”

“好。”凌苒将外衣除去,换上侍卫服,再把盔往头上一戴,瞬间觉得自己英武许多。

她跳下马车,张开双臂:“怎么样?”

帝千辰帮她正了正盔:“眉清目秀的小侍卫,就是身量差点。”

凌苒踮起脚:“我会长高的。”

帝千辰拍了拍她的肩:“现在的身量也不错,少年可爱,这是宫牌。”

凌苒将宫牌悬到腰间,两人对视一眼,帝千辰扶着她的肩,往宫门走去。

来到宫门处,帝千辰似乎没了力气,凌苒肩上的重量多了不少。

“七王爷!”守门的侍卫长俯首行了一礼,“您这是”

帝千辰左手扶着凌苒的肩,右手捏了捏眉心:“有点头疼,可能夜里贪凉,得了风寒。”

侍卫长一副关心的样子:“七王爷,您贵体欠安,不如告个假,回去歇息。风寒要多休息才好得快。”

帝千辰轻轻摇头:“本王若不去上朝,恐怕母妃又要说本王故意称病懈怠。也不甚打紧,只是略微头疼,本王还能撑到下朝。”

侍卫长拱了拱手:“王爷辛苦!王爷,怎么没见流火侍卫?这位兄弟看着有些面生。”

帝千辰说得很随意:“流火和流云被本王派出去做事了。这是流然,他还年少,第一次随本王进宫。他这身量,本王扶着正合适,便命他跟来了。”

侍卫长看了眼凌苒腰间的宫牌,侧身弯腰:“王爷,请!您身体不适,走慢些。”

帝千辰冲他微点了点头,扶着凌苒慢慢前行。

凌苒暗暗舒了口气,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忽然一个玄色身影从她另一侧擦肩而过,脚步慢下来,声音异常低沉,听上去极为不悦:“你怎么来了?”

凌苒没抬头,视线落在玄色蟒袍上,同样将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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