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难得好脾气地劝道:“王爷和我才离开不长时间,营帐里就多了一封信。而这么短的时间内,偏偏你进了营帐。王爷也不一定是怀疑你,可能就是”
凌苒没好气道:“就是什么?”

“就是问问你,是你太敏感了。”

“我敏感?”凌苒的声音拔高,“你是没看到他的眼神,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四个字——‘你是奸细’!”

“凌然,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凌苒心中又气又委屈,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谁都可以怀疑她,唯独帝千鄞不可以!一路上,他和她相处那么融洽,经常一起用餐。就连这剑和竹笛,都是他给的。

他虽是王爷,但她心底已经将他当作了朋友。原来,却只是一厢情愿的朋友

凌苒越想越委屈,眼眶里便有泪在打转:“你不必为他说话,我有眼睛有耳朵,看得清也听得清。这个”

凌苒将宝剑和竹笛往他怀里一塞:“你还给他,我消受不起。”

“凌然!”临风已经看到她眼中努力隐忍不落下来的泪,不自觉声音变得低沉了些,“你先冷静冷静,王爷若真怀疑你是奸细,早就把你抓起来了,是不是?

即便不抓你,也会派人把你软禁起来。你看,你还是自由的,是不是?王爷就是例行询问。”

“例行询问?刚才我质问他,他否认一句很难吗?”凌苒撇过头去,她不愿被人看到她落下来的泪,尤其是帝千鄞的人,“他没有!也对,我一个小小的士卒,怎么能随便进王爷的营帐?被怀疑是奸细也是活该。

你们尽管放心,我不会逃,等到了京城,皇上怪罪下来,我绝对不连累你们。”

“凌然!”

凌苒低吼着推了临风一把:“你出去!”

“好,我出去,你一定要冷静。”临风叹了口气,将宝剑和竹笛放下,退了出去。

劝不了凌苒,临风便想去劝骁王。可想到骁王那阴沉的脸色,他更是劝不了,便满怀心事地在营帐前走来走去。

玉树回来看到坐立不安、眉头紧锁的他,疑惑道:“临风,你这是”

一见到玉树,临风仿佛见了亲人,急忙迎上去抓住他的胳膊:“玉树,你去哪儿了,出大事了!”

“哦,你说胡大人发现一封信的事?我已经听人说了”

“不是!”临风立刻打断他,拉着他来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道,“王爷跟凌然”

玉树心头一紧:“怎么了?”

“他们吵架了!”

“啊?”玉树疑惑地望着他,王爷吵架??

“也不算吵架,王爷没吵。啊,不对,是这样,”临风烦躁地摇了摇头,“王爷问凌然进他的营帐干什么了,凌然便以为王爷怀疑她是奸细,气得顶撞了王爷几句,然后头也不回地回了他自己的营帐。”

玉树若有所思道:“凌然生气了?”

“可不?我进去劝了几句,他把我给轰出来了。玉树,你会说话,跟他关系又好,你去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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