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啊,他是为了救我。”

林阳捂着脸,无奈急了,苏婉茹该不会把什么都说了吧?

千万可别说他把衣服给王文静穿了,不然这事就没完没了了!“就是看电影的那天,你不是先走了吗,然后就有两个流氓盯上我了,想要欺负我,多亏被林阳撞上了。”

苏婉茹不愧是当过练习生的人,绘声绘色地一说,就跟真事似的。

“两个流氓就把他打成这样了?”

“你听我说啊”苏婉茹原以为姐姐不知道林阳的实力,听到姐姐有此疑问,只能接着继续编,“两个流氓好对付,三两下就被林阳打倒了,我们刚要走,不知道从哪又窜出了一大帮人,呜呜泱泱的,林阳跟他们打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有人报警,我们这才趁机逃了回来。”

苏婉宁一脸阴云,“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是怕你担心吗?”

苏婉宁丹唇微动,终究没说什么。

“小茹,今天你刷碗。”

“啥?”

苏婉茹难以置信的看着姐姐,“我?”

“对,就是你。”

“凭什么呀?

我这双手可是用来拈花的,这是一双大明星的手啊,你让我刷碗?

那油,那洗洁精,我这双手变粗糙了怎么办?

我才不洗呢。”

苏婉宁眉头蹙起,“是不是林阳救了你?

让你替救命恩人刷一次碗都不行吗?”

她也不在与小妹争辩,拉起林阳就往外面走。

林阳还懵着,“去哪啊?”

“医院。”

“我不去。”

“你都伤成这样了,再不进行专业的处理,伤口会溃烂流脓的,等到截肢的时候,你想去医院都晚了!”

“没那么严重。”

“你这么大一个男人还讳疾忌医?

赶紧跟我走!”

苏婉宁硬是将林阳拉到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苏婉宁才知道林阳身上的伤远比他以为的更加严重,就连医生都说,他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接诊过各种各样得伤患,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伤疤的。

苏婉宁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突然发觉,林阳越来越像个谜。

在他们结婚之前,林阳究竟是做什么的?

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他为什么有一身的本事,却甘愿被自己和母亲责骂?

林阳,这到底是为什么?

毕竟是皮外伤,很快就处理好了,两人拿着药准备回家,没想到在医院大厅里遇见了一个熟人。

“依依?”

“宁宁?”

“我带他来开点药,你怎么在这儿啊?

身体不舒服吗?”

乔依诺看了林阳一眼,淡淡道:“宁宁,其实,三年前我有过一个孩子。”

苏婉宁懵了,“你不是说,那个渣男从来没碰过你吗?”

乔依诺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这事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楚,你俩是没什么急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苏婉宁看着林阳,林阳莫名其妙地回看苏婉宁,“哦,你不是说公司有事要忙吗?

要不,咱们就改天再聚?”

说话间,苏婉宁的手机响了,秘书已经在催,说是公司里有什么事需要苏婉宁尽快回去做决策,苏婉宁也很无奈,她跟乔依诺是很多年的朋友了,现在乔依诺好不容易又跟她恢复了联系,她不舍得这段友谊就这么断了,可是,公司的事刻不容缓。

“要不,你先跟他说?”

苏婉宁也觉得这种安排不大妥当,一脸尴尬,“对不起啊依依,我这边真的有急事,要去处理一下,不过,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我放心不下,就让林阳陪陪你吧,有什么事,你就使唤他。”

乔依诺神色复杂,“宁宁,你就这么放心把你老公借给我?

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单身。”

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搞得苏婉宁都尴尬了,“咳,他老实着呢。”

“你对他就那么放心?”

“我对你更放心。”

苏婉宁虽然觉得今天的乔依诺有些奇怪,但是,她对林阳是真的放心,一个扔在大马路上都不会有人捡的男人,乔依诺怎么能看得上呢?

虽然乔依诺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跟他抢林阳,苏婉宁很放心地去上班了。

林阳倒像是被妈妈丢在邻居阿姨家照看的小孩,害羞,尴尬,不自在。

乔依诺往前一指,“那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就去那边坐坐吧。”

“哦。”

一面之缘而已,硬生生地坐在咖啡厅里,好像是一对相亲男女,局促不安。

乔依诺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林阳就要了一杯白水,一直在想该找个什么借口离开。

乔依诺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品着咖啡。

林阳有些着急,他公司也有一堆事儿等着他呢。

“嗨!我老婆竟瞎指挥,非让咱们俩坐在这里干嘛?

你等下去哪儿,我送你?”

“好。”

不是吧?

苏婉宁的朋友怎么这么实惠啊?

他不过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现在,就走?”

“好。”

林阳是坐苏婉宁的车来的,要送乔依诺只能打车,可乔依诺竟然也没有拒绝,不管林阳说什么,她就一个字,“好。”

林阳也是服了,只能打车送她回家,一路无话。

乔依诺住的地方是真正的郊区,特别偏远,走了一半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都不干了,说出了市区,得加钱,不然就让他们下车再打别的车,林阳能说什么,加钱就加钱呗,他一会儿还得坐这个车回城呢。

出租车晃晃悠悠开了很远,等到终点的时候,林阳都睡着了。

“到了。”

林阳猛地醒来,发现自己的头正靠在乔依诺的肩膀上,急忙摆正,再一看她肩膀处浅粉色的衣服上有一滩不明水渍,林阳急忙擦擦嘴,脸都红了。

怎么不推开他呀?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又说了一遍,“到了。”

“哦。”

林阳还懵着,鬼使神差地就跟乔依诺下了车,乔依诺竟然给了钱,把出租车打发走了。

等林阳发现的时候,急忙去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有点生气,“你怎么回事儿啊?

这地方能打到车吗?

我怎么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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