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坚的一千三百部曲不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在讨伐黄巾叛军时,身经大小十数战,早已经兑变成了一支真正的精锐。
只是一个冲锋,就轻而易举地击破了匪军,趁势杀进城中。

大半个时辰后,雉县匪军被全部素清,战死余千,被俘两千,余众皆散。

周坚一边下令理政安民,一边又命部曲修缮城防。

无奈雉县自县令以下大小官吏死的死,逃的逃,急切间竟找不到官吏处理政事。

周坚无奈,只得叫来张机问道:“张机,你可知这雉县有何贤才,可为县令?”

张机答道:“雉县习氏、杨氏皆为当在大姓,诗书传家,多有子弟精通经籍。其中有习氏习融、杨氏杨茂皆为有大才,都曾在县府任吏。”

周坚当即道:“速召此二人来见。”

“下官遵命。”

张机连忙领命,随即辞出县衙,谴人传唤习融、杨茂二人去了。

快到傍晚时分,张机引二人来见。

周坚在县衙内院接见二人,只见一人三十来岁,高寇儒巾,颇有学子风范,乃是习氏习融;另一人身材高大,面相粗犷,孔武有力,正是杨茂。

“参见府君大人。”

二人步入堂上,向周坚拱手施礼。

周坚肃手道:“免礼。”

待二人起身,方道:“今匪寇作乱,雉县大小官吏十不存一,政令阻塞,本官意令你二人暂行县丞、尉之职,理政安民,平靖一县,你等意下如何?”

二人互视一眼,齐声道:“愿为府君大人分忧。”

周坚道:“如此便好,今匪寇虽平,但人心不定,若不从速理清政事,恐怕又有鸡鸣狗盗之辈趁机生事。你二人可行县丞、县尉之权,从速理清政事,安抚百姓,号召县中大户济粮分田,安置流民。若得有功,本官必定上奏天子,为你们表功。”

“谨遵府君大人之命。”

二人再次躬身领命,想到雉县如今的局面,不由面露苦色。

周坚又道:“至于县中大小属吏,你二人若有合适人选,且速举来。”

二人闻言,这才露出了喜色,这可是安排族中子弟出仕的大好机会,就算只是暂行县丞和县尉职权,但能安插族中子弟在县府任职,也算是赚到了。

周坚将二人的喜色看在眼里,不由心中冷然。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汉末是门阀士族的天下,所谓的读书人就算再深明大义,摆在第一位的,也是个人的名利和家族的利益。别看那些官僚士大夫再怎么忠于朝廷,但当自己或者家族的利益受到侵害时,还是会豪不犹豫的站在宗族的一边奋起反抗。

说到底,入仕当官也是为了私利。

周坚并不反对属下的官僚贪图私利,但也有一个前提,不能损害到他的根基。

这两个升斗小吏若是将事情办的好,事后他或许会上表天子,表奏其为雉县令。

若是不知进退,只顾安插亲属,中饱私囊,那他也绝对不会客气。

数日之内,周坚派谴部曲四面出击,雉县周边匪患渐平。特别是一些游手好闲的街头无赖和地痞流氓更是被全部抓了起来,贬为贱役。

习融、杨茂又出现号召周边富户开仓济粮,安抚百姓,民心渐定。

西鄂,精山之南。

乱哄哄的喊杀声中,数百贼兵一涌而上,向一座高大的坞堡发起了进攻。

坞堡约有丈二高下,坞内约有私兵数十人,虽然个个持刀贯架,奈何再猛的猛虎也架不住狼多,很快就被数百贼兵攻入堡内,节节败退。

半个时辰后,坞堡内的数十名大族豪奴全部被斩杀殆尽。

数百名杀红了眼的贼兵在抢光坞堡内的粮食后,开始放火焚烧坞堡,更有几名漂亮地女人哭喊着被拉了出来,十余名贼兵一涌而上,就在坞堡前当众**起来。

女人的哭喊声,男人野兽般的淫笑声交杂成一片。

乱世的凄凉和悲哀,就在这小小的坞堡前上演。

几名贼兵淫兴大发,急切间轮不上几名漂亮的女人,竟然从坞堡内将数名五旬老妪拉到坞堡前,不顾美丑的当众干了起来,场面之混乱残忍,直令人发指。

正当贼兵肆虐时,坞堡外又来了一伙数百人的贼兵。

领头的贼兵扫了一眼坞堡前混乱的场面,目光落在正将一名漂亮女人干的雪雪呻吟的贼兵身上时,登时勃然大怒,“张铁驴,**的敢抢老子的女人。”

“放你妈的狗屁。”

张铁驴一边按住身下的女人**,一边骂道:“陈二蛋,放你妈的狗屁,这坞堡明明是老子打下的,女人也是老子先找到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我说我的,就是我的,你待怎的?”

陈二蛋大步上前,气势汹汹,目光灼灼逼人,大有一眼不合,有拔刀砍人的架式。

“陈二蛋,你找死?”

张铁驴也不是好惹的,闻言勃然大怒,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将身下的女人顶出去有丈许远,不顾两腿之间的铁枪还兀自傲立,猛的操起马刀劈了过来。

“看是谁先死。”

陈二蛋也不甘示弱,狞笑一声,猛的拔刀劈了过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

张铁驴慢了半拍,被陈二蛋一刀劈翻在地,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两眼一瞪,两腿无力地踢腾了几下,死不冥目地咽了气。

“弟兄们,给老子杀,杀光这帮狗娘养的。”

陈二蛋扬起马刀,杀气腾腾地大吼一声,率先扑了过去。

“杀杀杀,杀光这帮狗娘养的江夏贼。”

陈二蛋带来的数百贼兵个个目露凶光,发一声喊,立刻操起马刀砍人。

“啊,姓陈的,你敢杀我们江夏人,赵慈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张铁驴的手下措手不及,登时被砍翻了数十人,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砍的就是江夏狗。”

陈二蛋狞笑一声,大刀飞舞,刹时又有三名江夏贼被砍成了六截。

很快,数百名江夏贼除了见势不妙逃掉的数十人,剩下的全部被杀了个干净。

陈二蛋勇猛无敌,身前无一合之敌,只他一人,便斩杀了数十名江夏贼,

眼看余贼绵散,当即招呼一声,带着数百贼兵飞遁而走。

宛城。

赵慈正召集众将饮宴,忽有亲兵急步奔进了内室。

“将军,发生大事了。”

亲兵奔到赵慈身边,疾声道:“我们有数百名兄弟攻陷一座坞堡,不想竟被刘辟的人伏势抢掠,数百兄弟寡不敌众,悉数被杀,只有数十人侥幸逃得性命。张茂兄弟接到消息后带了两千兄弟前去报仇,不想又被刘辟手下的陈二狗给杀了。”

“什么?张茂被杀了?”

赵慈先是一惊,继而勃然大怒,切齿道:“刘辟匹夫,安敢如此岂某。”

“欺人太甚。”

“刘辟匹夫找死。”

“将军,一定要为张茂兄弟报仇啊!”

堂下诸将闻言,顿时群情激奋,嚷嚷起来。

赵慈怒极,当即厉声大喝道:“传我将令,即刻召集大军,杀奔西鄂,为张茂及战死的兄弟报仇。本将军定要生擒刘辟,将之活剐,以泄心头之恨。”

“遵命。”

诸将轰然应命,当即甩步出堂而去,自去整点兵马。

宛城北效,密林。

周武正翘首张望,一名随从疾步奔进了密林。

“怎么样,赵慈可曾出兵?”

周武神色略微焦急,不待随从奔到近前,就疾声问道。

随从忙答道:“头儿放心,赵慈已经出兵了。”

“好!”

周武奋然击节道:“机会终于来了。”

众随从个个精神振奋,齐声道:“头,快下令吧!”

周武嗯了一声,当即道:“众人依计行事,陈良,你带四名兄弟混入刘辟军中,其余人随我前往赵慈军中,伺机袭击赵慈和刘辟。”

“遵命。”

众人齐声应命。

周武又召来心腹之人,好生嘱咐一番,谴往周坚军中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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