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笑呵呵的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今天是临时来的,下次我包场,你想要看什么节目,我让他们演给你,你愿意坐哪个座位就坐哪个座位。”
罗依依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太奢侈了,钱很难赚的,坐在这里看表演还不如坐在办公桌前画图。”

罗一默翻着白眼吐槽,“工作狂,财迷。”

罗依依挑眉,“我要养儿子啊,不工作怎么赚钱养儿子?”

“妈咪,你宝贝现在可以养你啦。”

“你一生下来就会赚钱吗?”

罗一默依偎在妈咪的怀里,“妈咪辛苦啦,妈咪宝宝最爱你啦。”

这里一家三口正在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蔡管家已经向沈雄冰汇报了见过沈敬岩的结果。

沈雄冰听后只是点了点头,仿佛沈敬岩理所当然必须要去解开阿盖和艾布身上的铁链子。

鲁爱梅的跳楼自杀很快就引起了社会反响,从而又一次掀出了南湾工程楼的案子。

警方还没有给出最终的定论,李德在里面也一直死咬着意外,根本不承认和自己以及和沈雄冰有什么瓜葛。

他不敢轻易将沈雄冰吐出来,他还畏惧沈雄冰的势力。

警察快速的查着鲁爱梅自杀之前的生活轨迹,很快就查到了几个人身上,经过询问,又锁定了沈雄冰。

此刻沈雄冰就在办公室内面对警察,他临危不惧,“我认识鲁爱梅,她是南湾工程项目负责人李德的妻子,我和她交谈过,对李德的事情,我痛心疾首,对鲁爱梅的事情,我更痛心疾首。”

在谈到那笔钱的时候,沈雄冰如此说:“是她被人逼迫,我看她可怜,让她拿着钱去收买人心,买一时的平静,我这边正在全力出卖子公司和项目,正在竭力弥补损失。”

他把自己说成了无辜的好人,鲁爱梅已死,死无对证。

鲁爱梅自杀,去世前除了在社交平台发布了遗书的照片,并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并没有人对她进行暴力逼迫,也没有人对她的母亲和儿子有过任何暴力行为。

沈雄冰没有给出最一个明确的说法,却强调,“她可能心理压力有些大。”

对于人命,他向来是漠然的,只有少数他珍惜的人除外。

这个躲在幕后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人,警察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鲁爱梅的尸体在尸检,李德的律师会见李德,告知了他这一消息。

李德顿时失控,“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律师摇头,“现在还不确定鲁女士跳楼的真正原因。”

李德歇斯底里道,“不可能,她不会跳楼,我们说的好好的,她会抚养孩子长大,会看着孩子娶妻生子,会”

他戴着手铐的手用力挣扎着,手铐却越勒越紧,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律师冷静地说:“李先生,关于这个案子,您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您再想想?”

李德又发疯似的问,“那昨天,前天,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相信,不相信会这样。”

律师今天收到了一个视频邮件,是鲁爱梅这两日的行踪,以及小区内李瀚宇被威胁的事情。

他条理清晰地阐述了事件经过,“这只是我得到的消息,不确定真实性,警察在排查,关于鲁女士的去世现在还没有定论,来之前我去见过李瀚宇,他证实了昨晚放学回家的时候,确实被几个人威胁过。”

李德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要爆炸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身体颤抖的厉害,双手抱着头无助的捶打着自己。

许久,他才哽咽着问,“我家现在怎么样?”

律师沉默片刻,“很不好,李瀚宇一直在哭着找爸爸妈妈,他的外婆和奶奶也都一夜之间沧桑了很多岁。”

李德突然笑了,笑的眼里流出了悲怆的眼泪,大吼一声,“c他妈的沈雄冰,利用了我又利用我老婆。”

律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疯,在他渐渐冷静下来后,律师才问,“李先生,这个案子,您还坚持之前的说法吗?南湾项目工程楼真的是意外吗,那些挖出来的几个尸体,真的和您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李德双目赤红,眼里的泪似洪水泛滥,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他,安慰他。

他冷静了片刻,双手无助地抓着头发,像是下决心般地说:“这一切,都是沈家父子斗争的结果,沈雄冰要用这样的方式给沈敬岩出难题,从我接手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就让人去找了我,挖出了我的黑料。

我,以前应酬的时候,喝多了,和女人去开过房,被他威胁,如果不听他的,就告诉我老婆,我爱我老婆,如果我老婆知道了,对她的打击,我难以想象,我也要我的家,不想我的家没了。

他又用金钱诱惑我,我就这样被他收买了,我吃回扣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诉我只要我好好听他的,一切都好说,有的材料我本来买的是合规的,他偏偏让我改成不合规的,我建的楼还算是很结实的,董事长说,原本也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当时想着,他也不一定真的会拿这个项目开刀,没想到

他手上有我太多的证据,我怕被泄露,他向我提出要求的时候,我也犹豫过,是他一再保证,只会牵连沈敬岩,绝对不会牵连我,我才”

说到最后,他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每一个音符都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老婆跳楼了,孩子孤身一人,年迈的母亲承受着家庭破裂之痛。

以后的日子要

怎么过?

他不敢想,只要想,心就血淋淋的痛着。

过了好久,他喃喃道,“我要见警察,我要翻供,我被那个王八蛋骗了。”

沈敬岩一家三口走出剧院,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了望,笑了一声,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罗依依纳闷,“你笑什么呢?”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伸手揽上她的腰身,正要说话,罗一默跑过来,强势的挤进他们中间,“哼,你们休想甩掉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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