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嘉冷笑着说:“那我们可以请两个更厉害的人,不,请四个,请专业打手,你总有办法的吧。”
沈敬岩笑着刮了下她白白嫩嫩的小脸,“我们干嘛要跟她打架?那是莽夫的行为。”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我跟她动手时也不文明,这都是为了你,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碎成灰渣渣了,你可得赔偿我。”

唐雨嘉娇羞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赔?”

沈敬岩薄唇贴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惹的唐雨嘉满脸通红,羞赧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反被他攥住粉拳,一下下温柔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罗依依那边,健谈的梁译恒讲起了他的创业史,“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天天跑建材市场,风吹日晒,黑的像是从非洲挖媒回来的”

罗依依听的很专心,“你以前不是公|务员吗,旱涝保丰收,待遇也好,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下海了呢?”

梁译恒沉默了两秒钟,“因为我的父亲,我父亲生病的时候,我卖了家里唯一的房子,也没能留住他的命,如果当时我的手里有五百万,可以拿钱续命,起码可以让我爸多活好几年,那时候我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虽然我现在衣食无忧,也有房有车有公司了,却没了父亲。”

罗依依没有想到第一天才见面的人会在她面前如此坦诚,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伤疤,他把自己的伤疤揭开来,让罗依依心头震动。

两人的交谈从客户间的礼貌,到灵魂的荡涤,就是这么迅速。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似乎嗅出了不同的味道。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梁译恒意犹未尽,又要求送罗依依回家。

罗依依灿然一笑,“你看到了,我的两个助理这么强悍,我的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梁总放心吧。”

梁译恒微微一笑,“好吧,明天见。”

罗依依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吃了一顿饭,说了那么多话,却好像没有谈多少正事。

第二天,梁译恒一早就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室。

唐雨嘉来的时候,罗依依和梁译恒正聊的热闹,她冷笑着,“呦,这不是昨晚一起吃饭的男人吗,又换人了?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倒是渐长啊,从常云腾到克洛斯,现在这个男人干嘛的,叫什么,有没有几十几百亿的家产,不然罗依依可是看不上的。”

罗依依冷了脸,“出去。”

唐雨嘉跛着脚,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这不是工作室吗,我要设计首饰,没有走错门吧,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户上帝的?”

梁译恒脸色也不好看,“这位是”

唐雨嘉挑眉道,“沈氏集团,沈敬岩未来的太太,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们要结婚的消息,难道你不知道,可真是孤陋寡闻。”

从安站在她身边,“你别没事找事,话说完了就出去。”

唐雨嘉上

下打量着她,“这就是你们一贯对待客户的态度?”

她不打架,不撒泼,就是嘴皮子像刀子似的,搅的办公室里乌烟瘴气。

梁译恒想要充当护花使者,“沈氏集团如日中天,沈总沉稳大气,不知罗总哪里得罪了沈总和沈太太,让您到这里来兴师问罪?”

罗依依面上保持着微笑,“梁总,又让您见笑了,要不您先回去,关于细节问题,我可以在您方便的时候去公司找您。”

梁译恒发挥男人气概,“没事,谁还没点个人恩怨,既然被我撞上了,总不能眼看着你被人欺负。”

唐雨嘉冷笑,“欺负?我欺负她?你这么急着为她出头是不是喜欢她?那你有没有问问她的儿子,愿不愿意让你当后爸?”

罗依依有些难堪。

梁译恒目露惊讶,很快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沈太,您想多了,我和罗总,是朋友,朋友之间理应互相帮助,沈总沈太太也是场面上的人,有什么问题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好好解决,您说呢。”

昨晚的一幕还在他的脑子里,沈敬岩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就要打罗依依的样子他记忆犹新,那个画面实在不能称为沉稳大气,更上不得台面,可是又不得不说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罗依依极有耐心地说:“梁总,我这里没有事,只是一些私人恩怨,沈敬岩,就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的前夫,所以请允许我私下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唐雨嘉道,“难道你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梁译恒好脾气地笑道,“罗总有才华,有素质,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不错。”他又冲着罗依依笑,“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罗依依又客气了一番,从安送梁译恒出去,唐雨嘉极尽嘲讽,“看不出来啊,你身边总是不乏护花使者,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常总知道吗,你不是和常总也要结婚了吗,怎么还勾|搭别的男人?”

罗依依靠着椅背,面无表情,“你这次来什么事?”

“找你定制我和敬岩的结婚首饰啊。”

罗依依笑的如沐春风,却说着拒绝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接你的单。”

“你有钱不挣?”

“是。”

“你不是开工作室的吗?”

“所以,我有资格筛选客户,唐小姐,哦,不,沈太太,请回吧。”

从群眼皮子快翻上天了,“沈太太,请吧,我亲自送您。”

唐雨嘉愤愤不平的站起来,猛的朝着茶几撞了过去,顿时哭天抢地,“你们打我,黑店啊”

罗依依和从群惊讶地看着她的表演。

从安送了梁译恒回来,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罗依依和从群对了下视线,两人眼里都写满了无辜,她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甚至从群看唐雨嘉架势不对,以为她是要冲过去打罗依依的,她也快速的冲到了办公桌边,

准备保护罗依依,结果,她竟然是在施行苦肉计。

外面的员工听着罗依依办公室的鬼哭狼嚎,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罗依依无奈地让从群给沈敬岩打电话。

她不明白,唐雨嘉一次次的到底在闹什么,如果是为了证明沈敬岩爱她,那么她已经证明了,他们正在筹备婚礼,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道是默默的存在碍她的眼了?

沈敬岩来的时候,就看到唐雨嘉额头上被撞的那一块青,以及干哭了好久后挤出来的眼泪。

他将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声声质问,“罗依依,你到底怎么样才甘心?你又对她做了什么?如果你看不惯我们,就滚回你的澳洲去。”

罗依依被他气笑了,“沈总,还是带着你的太太去医院检查下吧,说不定伤到了脑子。”

沈敬岩怒目圆睁,“你”

唐雨嘉哭哭啼啼的扯着他的领带,“我只是想让罗依依给我们设计结婚首饰。”

正说着,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进来了,罗一默的手里拿着几张剧院的门票。

三人一同被这里的一幕惊呆了。

沈夏走过去,“哥,你又在折腾什么?”

沈敬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罗依依欺负你嫂子,你看不到吗,你看你嫂子这里都被她打青了。”

沈夏不屑道,“哥,你一定要为了这个女人搞的众叛亲离吗?”

沈敬岩皱眉,“你说的什么话,是我要和雨嘉结婚的。”

沈夏的目光落在唐雨嘉的腿上,“你的伤好了是吧,我觉得你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会更好,回头我也找几个人打你一顿吧,让你全身的骨头都折个遍。”

沈敬岩放狠话,“你敢打嫂子,别怪我翻脸无情。”

沈夏嫌弃的摆手,对这个哥哥真的是无语了,他哪都好,就是对妻儿太过分,而性子耿直的她也看不惯哥哥这样的行为,“算了,你赶紧走吧,别逼得从安从群一起动手。”

沈敬岩抱着唐雨嘉走了,罗一默扑过去,“妈咪,姑姑和十七姑姑要带我去看演出,你要不要去?”

罗依依头疼的抚着额头,“我不去,我快要被逼疯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嫁错了人,难怪人家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错人毁一生啊。”

她又捏了捏儿子的脸,“幸亏生的是个儿子,要是个女儿,我就又头疼了,万一她也嫁错人怎么办?”

十七笑,“依依姐,你想太多了。”

罗依依苦笑一声,“我敢说,唐雨嘉不会善罢甘休。”

沈夏冲口而出,“我哥都要跟她结婚了,她还要干嘛?”

罗依依摇头,“不知道,你们帮我想个办法,彻底制服唐雨嘉吧,我是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好说,就像沈夏说的那样,打她一顿,打的她脑袋和身子搬家。”十七道。

罗依依道,“容我提醒你,杀人是犯法

的。”

十七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脖子,原来杀人是犯法的,这话对一个杀手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从安从群也对视一眼,杀人犯法,呵呵哒

罗一默眼角抽了抽,杀人犯法吗?

罗依依看着他们一个个奇怪的表情,觉得自己讲了个冷笑话,很不好笑,好像这里就她一个正常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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