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摘下输液瓶,说道:“有人往里面下了药,想占你便宜!还有,你之所以一直高烧不退,就是因为你的身体和这个药产生了过敏反应!”
吴秀梅脸色早就一变再变了。

仔细回想一下,这些天周怀源大夫,虽然表现的对她很关心,但是过于热情了,时常说一些话来刺激她,又或者有意无意的对她进行肢体触碰。

她本来以为只是朋友间的玩笑,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如果真是对方给她下药,那对方的动机就非常的有问题了!

周怀源这是想找机会占她的便宜!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周怀源走了进来,“秀梅,来做一个排痰”

突然他神色一滞,瞪向江浪,“你是谁?干嘛擅闯病房?嗯?你干嘛把病人的输液瓶拆了!”

“他就是你的主治大夫?”江浪问吴秀梅。

吴秀梅点头。

“这个药是你配的?”江浪道。

周怀源的脸色明显紧张了一下,“马上把药放下,然后滚出去!”

“周怀源!你是不是往输的液里面给我下药了!?”吴秀梅怒道。

周怀源故作吃惊,“什么药?你输的夜就是药啊,给你治疗用的!”

江浪掂了掂输液瓶,“到底是什么药,化验一下就知道了,你觉得这个戏还有演下去的必要吗?”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是病房,不准打扰我的病人!”

说话间,周怀源突然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就要去抢江浪手中的输液瓶。

这可是周怀源的犯罪证据,他说什么也得抢过来毁掉!

江浪当然不给他机会,直接腾起一脚。

周怀源小腹一疼,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

好一会儿他才上来气,咬牙切齿的瞪着江浪。

但他不敢再出手了,吓得退到外面,直接打电话叫保安。

很快,二十多名保安,气势汹汹的集结到了这一层。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院长都被惊动了,“该死的!今天卫生局的领导要过来视察!马上就过来了,这个节骨眼儿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院长杜来生,领着医院的数名高层领导,急匆匆的冲到了这个单间病房门口。

“怎么回事?”杜来生冲着周怀源问道。

周怀源指向江浪,呲牙咧嘴的说道:“这个混蛋污蔑我!说我给病人输的液有问题!”

江浪看向杜来生,“你是这儿的领导?你们的周怀源大夫,往病人输的液里加了春/药,和病人产生了过敏反应,导致病人一直发烧不退!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放屁!”周怀源满目怨毒之色,冲着周围的保安们说道:

“这混蛋恶意造谣,马上把他手中的药瓶抢过来,把他打出去!”

保安们齐刷刷的看向杜来生,有院长在呢,要不要动手,他们当然要听院长的指令。

杜来生相信江浪?还是相信周怀源?

当然相信江浪,如果周怀源的药没问题,他就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叫保安们抢药了!

好你个周怀源,在这个节骨眼儿给我惹事儿,领导就要过来视察了,要是被领导知道,医院里发生这种事,我这院长都得被撸了!

必须先应付过这次检查!

想到这里,杜来生冲着江浪说道: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们医院的药绝对没有问题,我们的医生,也绝对有职业操守!你想当医闹,是来错地方了!”

“马上把药瓶放下,然后离开!我可以不追究!”

“哈哈哈!”江浪笑道:“好!非常的好!连做领导都跟着隐瞒,那我也不怕把事情闹大了!”

说话间,江浪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向门口。

“把药瓶抢过来!”杜来生冲着保安们命令道。

保安们一拥而上,然而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江浪一脚一个,那些家伙就一个个从门里跌到了门外。

“都来看!都来看啊!这家医院的周怀源医生,给病人输的液里面下春/药,连他们的领导都跟着隐瞒!还叫保安动手毁灭证据!都来看!都来看了!”

江浪一手拉起吴秀梅,一手举着药瓶走出病房,迈过被他打趴的那些保安,在楼道里大声喊话。

很多病人走出病房围观。

杜来生和周怀源,紧张的汗毛炸立。

事情越闹越大,要是再不平息下来,只怕引发巨大的社会舆论!

“你们给我起来!起来!”杜来生对着地上的保安连打带踹,“上去把他的药瓶抢来!抢来!”

“还有你们?愣着干嘛?动手啊!”杜来生又冲着身边的几名医院高层发疯一般的呵道:“去抢!打不过男的,就把女的先按住,再逼着男的交出瓶子!”

那些高层领导,与周怀源一块冲向江浪,不对是冲向了吴秀梅。

不过江浪就在吴秀梅身边,他们根本靠近不了吴秀梅。

江浪的脚步没有停下,随便挥出几拳,那些家伙就各个躺地上打滚去了。

“我曹塔玛!”

气急败坏的杜来生,再也没有长者的架势,直接如泼妇那般破口大骂。

“杜院长,大庭广众之下骂人,成何体统?”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杜来生的耳边响起。

杜来生顿时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看向来人。

来者正是前来医院视察的卫生局的局长-张正业。

“张张局”杜来生颤声说话。

“怎么回事儿?”张正业问道。

杜来生抬手指向江浪,“这个人,污蔑我们的医生!说我们的医生往病人输的液里面放春/药!”

张正业看向江浪,“你有什么证据吗?”

“只要化验一下就能证明了。”江浪道。

“放肆!”杜来生恶狠狠道:“你随随便便说我们的药有问题,我们就要给你化验吗?你这分明是无理取闹!”

张正业道:“这么说你也没有化验呢,那你是怎么知道药物有问题的?”

“我懂中医,是通过病人的脉搏反应来确定的。”江浪道。

“放屁!”周怀源怒道:“就算你懂中医,也不可能通过脉搏看出病人的用药!你这分明是诬陷!”

张正业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年轻人,你敢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不敢负责?你信不过我?”江浪道。

张正业道:“我还是觉得有点儿悬,只是通过把脉,你就能知道病人用过什么药,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江浪道:“这没什么,其实我根据病人的气色,也能看出他的情况,就好比领导你吧,你有贫血症是不是?而且怎么补都补不回来?”

张正业陡然一惊,江浪全说中了,他真的有贫血症,而且一直没有治好!

江浪又指向杜来生,“这个人严重肾亏,每次尿尿都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挤,院长先生,我说的对吗?”

杜来生心头一颤,顿时老脸红的发紫,“你你胡说!胡说!”

同时心里打鼓:他他怎么全知道?难道是护士长走漏的风声。

杜来生和医院的女护士长有一腿。

“对药物进行化验!”张正业突然说道。

“啊?”杜来生心中一寒,额头渗出冷汗,“张局,难道咱们要向一个无理取闹的医闹低头吗?”

“我说,对药物进行化验!”张正业义正言辞的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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