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徐乔安有点懵。
霍靖琛怎么会认识傅婉贞?

这渣男,当初要不是他的纵容,不管不顾,晚晚也至于死的那么惨。

当初的大火几乎将晚晚烧的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她是多么漂亮的人啊,死之前一定很痛苦。

想到这里,徐乔安气的全身发颤,悲悸涌上胸口,眼眶也温热起来,手边的手机铃声还在响动,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电话挂断!

霍靖琛,你毁掉了晚晚,我是不会再让你毁掉婉贞。

自从晚晚去世之后,她跟霍靖琛就不共戴天,即便是商场上遇到,徐乔安都会出言讽刺他几句,后来霍靖琛因腿上残疾几乎到了不出门的地步,这两年,遇到的机会几乎为零,加上徐氏跟宏时也没有业务上的往来,几乎再无碰面的可能。

霍靖琛打完电话,那边显示无人接听,眉头当即皱起。

“汪平。”

“霍总。”汪平推门走进来。

霍靖琛沉声说,“去查查徐乔安现在在哪!”

徐小姐?

半个小时后,汪平通过手机信号找到了徐乔安的落脚点。

“霍总,应该就是这里了。”汪平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霍靖琛降下车窗,侧目睨了一眼,看着霓虹闪耀的‘清水吧’三个字,顿了一秒,打开门就要下车。

汪平连忙下车,低声说,“霍总,您还是在车里等吧,我去叫徐小姐出来。”

他知道先生这几年不喜欢这样吵闹的场合。

霍靖琛面无表情的说,“不用,你推我进去。”

“好。”汪平在他的坚持下,还是推着他进了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悠扬,算起来并不是算很吵,驻唱歌手在台上唱着一首略微伤感的歌。

霍靖琛环视一圈,视线倏然落在吧台的位置,黑眸微眯,转动轮椅过去。

等靠近,汪平才发现出了徐乔安,傅婉贞也在。

难道先生让他找的事傅小姐?

此刻,傅婉贞还趴在吧台上,徐乔安晃着脑袋跟调酒师聊天摇头晃脑,显然也已经喝了不少。

调酒师最先注意到她们身后的男人,立刻低声说,“徐小姐,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徐乔安闻言,转头看过去,眯眸半眯,在酒吧半明半暗的灯光下,终于看清了来人,立刻从凳子上下来,警觉地看着他。

他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霍靖琛,你来做什么!”徐乔安出言丝毫不客气。

汪平说,“徐小姐,我们是来接傅小姐的,我们家先生找她有点事。”

徐乔安冷笑,“什么事想要大晚上说啊,婉贞喝多了酒,也不方便谈事,还是等她明天清醒了,你们再来找她。”

“徐小姐,我看你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霍靖琛朝着汪平使了个眼色。

汪平领会,走到徐乔安身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徐乔安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她气的脸蛋通红,“你放开我!”

“徐小姐,女孩子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还是让人送您回去吧。”汪平说着,也不跟她废话,扯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霍靖琛,你个王八蛋,你敢碰她给我试试,你害了晚晚,你难道还想害死别人吗?”

徐乔安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酒吧门口。

霍靖琛神色难辨,目光深深的落在女人的背影上,抬眸,对着愣在那里的酒吧保护说,“来杯伏特加。”

酒保被他不怒自威的神色给震慑,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霍靖琛伸手接过,一杯饮尽,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靖肠胃,呛得他咳嗽出声。

太多年没喝烈酒,如今这一杯,又烈又涩。

他动作轻柔的将女人扶着搂进怀疑,转动轮椅朝外走去。

刚到门外,汪平迎面走过来,轻声说,“霍总,已经让人送徐小姐回家了。”

霍靖琛说,“回锦园。”

汪平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女人,想要说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载着他们去了锦园。

下了车后,霍靖琛就打发走汪平。

进了卧室,打开灯,将女人放在床上,霍靖琛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抬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温热鲜活。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晚晚”薄唇轻启,他低声叫道。

墨黑的眼中是缱绻的情谊,还有痛苦的思念、哀戚。

有多久了?

五年了吧。

她已经离开了五年。

不论这个傅婉贞是否真的是你,既然她来到他的身边,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就不会再容易她消失在她的世界。

他去了洗手间,端出一盆水,打湿毛巾拧干,动作轻缓的擦拭着她透着红霞的脸蛋。

毛巾擦拭过她的眼睛,原本安静的女人突然皱起眉头来,霍靖琛立刻收了手,手臂僵在半空中。

她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过去。

为了方便她睡的舒适,他叫来了庆嫂。

睡的迷迷糊糊的庆嫂上来一看,一个女人背对着门竟然躺在先生的床上,诧异一闪而逝,“先生,这是”

先生可从来没有把女人带回来,除了上一次那个傅小姐。

“你去给她擦拭干净,替她换一套舒适的睡衣。”霍靖琛顿了下,说,“就拿衣橱里的衣服。”

衣橱里的衣服?

太太的衣服?

霍靖琛离开卧室,庆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去查看女人的脸。

傅小姐?

庆嫂忍不住叹息一声。

先生果然还是忘不掉太太。

......

半个小时后,庆嫂从卧室走出来,神色有些古怪。

刚出门,看到等在栏杆处的男人,“先生。”

“好了?”

“是的。”

有些事,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这是人家身体上的隐私,她要是乱说,不是影响人家女孩子清白?

想到这里,她压下心里的疑虑,没有多言。

霍靖琛转动轮椅,越过她进了卧室,“去煮点醒酒茶。”

“是。”庆嫂说完,便下了楼。

霍靖琛进了卧室,房间里,光线昏黄,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纯棉的睡衣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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