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也感觉到不对劲儿,实话实说:“不是南云幽寒的人。”
刚才那些人可是冲着她放枪了,若不是她穿着防弹衣,这次得被射成筛子了。

南云幽寒不会杀她,即便是杀,也不会让那些人侮辱她。

白青岩道:“属下也这么认为,回去审一审那些活口便知端倪。”

他们一路回到城主府,城主府的侍卫正在清理尸体和血迹。

上官若离冷笑:“果然是想调虎离山,来攻打城主府了。”

白青岩道:“对方心思缜密,一坏扣一坏,我们哪一方顾不到就要吃大亏。幸亏王爷临走时做了布置,昊老将军也用兵如神。”

上官若离眸光微凛,“我去换件衣裳,然后去地牢审问俘虏。”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兴风作浪。

上官若离先去看了三个孩子,因为不太平,凌瑶也没去女学上学,在景曦和景阳的房间里对着针灸铜人练习银针刺穴。

肖飞现在成了孩子头儿,只想含饴弄孙,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看着两个小子蹒跚学步。

见上官若离回来,抬了抬眼皮,“回来了?”

一点关心的神情都没有,好像她好好回来才是正常。

凌瑶见到上官若离,跑过来想抱上官若离的大腿,她不知白青青被挟持的事儿。

上官若离退后一步,指了指身上的血。

凌瑶嫌弃的咧了咧嘴,继续去扎铜人儿去了。

上官若离对肖飞笑道:“辛苦老头儿了哈,幸亏有你,不然这次我还真有点顾头不顾尾。”

肖飞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眉毛一挑,道:“你还嫩着呢,慢慢学着吧。”

这点上官若离承认,她善于单打独斗,潜伏暗杀,对于这种玩儿心机、布战局事儿,她并不擅长。

上官若离笑道:“好好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就是我们的宝!”

说完,回房间去换下染血的衣裳。

肖飞嘟囔道:“什么宝?混账丫头,没大没小,拿老子当景曦和景阳了!”

嘴里这么骂着,唇角眼底却都是笑意。

见到景曦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朝他扑过来,伸手将白胖的小子抱起来亲了一口,“乖孙!”

那边景阳见了,也咿呀说着婴儿语,张着小短胳膊跑过来。

肖飞放下景曦,又抱起景阳,也在他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你也是曾外祖的乖孙!”

凌瑶见了,将银针插入铜人的百会穴上,也跑了过来,“瑶儿也要亲亲!”

肖飞哈哈大笑,亲了凌瑶那粉白的小脸儿一下,“你也是曾外祖的乖孙。”

胡子痒的凌瑶咯咯直笑,挣扎着往外跑。

这边祖孙几人其乐融融,上官若离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裳,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去了地牢。

地牢里一夕之间关了不少人,惨叫连连、咒骂阵阵,血腥味儿直冲鼻端。

白青岩迎上来,禀报道:“没费多大劲儿,那些人已经招了,围攻城主府的人和挟持青青的人都是王家的人,那两千多士兵一口咬定是南云幽寒的士兵。”

上官若离垂眸,“继续审,将这事儿放出风声去。”

南云幽寒定在元城有暗桩,若不是他干的,他定会设法澄清,并查出真凶。

不然东溟子煜回来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对南云用兵,等于和南云冷月左右夹击了。

南云连年战乱,恐怕会应顾不暇。

白青岩眸光一转,也将其中的关键想清楚,“这样极好,就不用动用咱们在南云的暗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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