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轻笑:“这是来笼络你了。”
东溟子煜身体“不好”,与大位无缘,但势力滔天,现在厉王死了,秦王去守陵,朝中的职权只能交还给东溟子煜。

相对于外臣,有些重要的事,皇上还是觉得交给自己的儿子们来管比较放心。

所以,谁得了东溟子煜的支持,就等于得了他的滔天权势。

五皇子一向和宣王府走的近,六皇子和七皇子也不能落后,即便是得不到宣王的支持,也不能与宣王交恶。

太子、厉王、秦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上官若离问东溟子煜道:“见不见他们?”

东溟子煜揉了揉眉心,道“见。五皇子和十皇子经常来府上,若是把他们拒之门外,恐怕会被有心人做文章。再说,若是他们比老五强,本王不介意当他们的助力。”

他看重的是东溟的江山,不是哪个兄弟。

只是,装病什么的,真是太烦人了。

上官若离让莫问进来给东溟子煜“化妆”,自己就回避了。

回到房间,叫飘柔和沙宣给她卸下繁琐的首饰和宫装。

飘柔一边给她摘头上的首饰,一边道:“王妃,下边的人来报,苏双双来找苏嬷嬷了,现在还没走呢。”

上官若离微微蹙眉,“王爷不是不让她出现在他面前吗?怎么还有胆子来?”

飘柔道:“自然是从偏门进来的,苏嬷嬷又住在后面,咱们王爷又极少去那里,自然是看不到她的。”

上官若离想了一下,淡淡道:“人家来看看她姑姑,咱也不能打出去,总归要给苏嬷嬷些体面。”

苏嬷嬷用沉鱼落、雁来算计东溟子煜,东溟子煜都没弄死她,也没有任何惩罚,可见东溟子煜对苏嬷嬷的确是特别的。

奶娘啊,吃人家奶了!

娘的,怎么心里不是滋味儿呢?

想着想着,上官若离的心情就不美妙了,脸也阴沉下来。

孕妇的情绪,果然变化莫测啊。

换了衣裳,就去书房,给五皇子画钻戒、钻石首饰的图。

她是外行,也就凭着记忆画个样子的草图,是以,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有十几张了。

飘柔和沙宣都感受到上官若离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都小心翼翼的在一边伺候着。

东溟子煜应酬了六皇子和七皇子回来,就觉得屋内气氛不对,再看上官若离那寒着的小脸儿,就知道自家媳妇心情不好。

给了飘柔和沙宣一个眼色,飘柔和沙宣忙福了福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东溟子煜走到上官若离身边,弯腰亲了她的脸一口,将笔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此事不急,别累到了。”

说着,将笔放到笔架上。

上官若离心情不爽,懒得说话,默默地整理着图纸。

“怎么了?不高兴?”东溟子煜站在她背后,温柔的给她捏肩,“谁惹到本王的离儿了?告诉本王,本王去杀了他!”

上官若离嘟嘴:“你!”

东溟子煜轻笑,幽怨道:“本王冤枉,本王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惹到离儿了?嗯?”

尾音上扬,如同夜色下的焦尾琴一般的动听诱人。

一双如玉的手也渐渐向下,满足的喟叹一声道:“大了。”

上官若离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扭着身子,冷哼道:“流氓!走开,别理我,小心我打你!”

东溟子煜知道若是自己真走了,她就真急了,继续揉啊揉,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离儿一向通透,今天是怎么了?”

上官若离眨巴了一下眼睛,理智上是清楚自己乱发脾气了,但心里却还是堵的慌,闷闷的道:“没事,我就是心里憋闷,孕妇情绪都不稳定,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不能憋着,有气就撒出来,想打谁打谁,包括本王,不能憋坏了身子!”东溟子煜咬住她的耳垂儿,“来折磨本王吧”

上官若离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气息被他撩的不稳,断断续续的道:“讨厌,放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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