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东溟子煜出列领旨,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太子的眸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这次东溟子煜死定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皇上训斥道:“太子,接待各国来使和使团的安全都是你负责,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可知罪?”

太子忙跪到地上,战战兢兢的磕头:“儿臣知罪!儿臣办事不利!请父皇责罚!”

皇上就喜欢太子在他面前这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不少。

徐丞相出列道:“此事定有阴谋,肯定是有些人特意破坏两国邦交,引起战事!想以战养兵!”

皇上肃杀的眼神立刻落在上官天啸等一干武将身上,确实,边关稳定,不再有战事,他的确有收权的意图。

莫不是,上官天啸知道刺杀他的人是谁了?

有几个徐丞相一派的文官出列附和:“臣等复议!”

武将们都愤怒了,他们喋血沙场,保家卫国,才让这些文臣在朝堂上安心的勾心斗角,现在竟然如此血口喷人!

上官天啸出列道:“皇上,末将前两天就上了裁兵减员和交出兵权的折子,绝对不会做此等自相矛盾的事。”

皇上蹙眉,那折子他留中不发,就是在权衡利弊,也是在等各国使团回国后看看反应再做决断。

没想到,这就出了此事。

莫不是上官天啸以退为进?

太子忙道:“父皇,上官大将军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不会做这样的事。”

徐丞相也道:“皇上,太子言之有理,但此事绝对不是抢劫驿馆那么简单!太子负责接待使团,恐怕也是冲着太子来的。”

他就要在皇上心里埋下一根刺,等皇上慢慢收回兵权,朝堂上还能有谁与他抗衡,而且,他要太子和皇后给徐静萱一个说法。

他的女儿徐静萱,才是未来的皇后!

东溟子煜淡淡道:“本王也手掌兵权,莫非丞相暗指的是本王?”

“微臣不敢!”徐丞相低眉敛目的称罪,“微臣只是就事论事。”

东溟子煜对皇上拱手道:“父皇,儿臣愿交出虎符,以证清白。”

武将们都出列跪地:“末将也愿意交出兵权,以证清白!”

这时候谁不出来,就是谁贪恋手中的兵权。

甚至被怀疑,与昨晚的事情有关。

再者说,法不责众,皇上不会在这个暗潮涌动的时候真的把他们的军职卸去。

“你们!这是要反了!”皇上大怒,将御书案上的折子都砸了下去。

文武百官都惶恐下跪:“臣等惶恐,皇上息怒!”

“查!给朕查!着三司协查!”皇上气的手指发抖。

当然他会派锦衣卫去暗暗调查,那些个官油子浸淫官场多年,上报到御前的结果不知掺了多少水分!

“是!微臣领旨!”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御史中丞出列领旨。

皇上又将一个小香炉砸到殿上,“都滚!”

东溟子煜看着滚到脚下的香炉,眸色寒凉。

这就是他的父皇,一面给他滔天的权利,一面打压他、侮辱他!

这就是帝王权衡之术。

突然间,他觉得这一切好无趣。

众朝臣也看出皇上那香炉是想砸宣王的,谁让他带头威胁皇上呢?

徐丞相没有退下,而是跟着皇上进了后殿。

皇上蹙眉,“你跟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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