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看着其他众将,又道:“你等将军,可有异议?”
众将抱拳行礼,齐声说道:“谨遵王令,莫敢不从!”

韩少保说道:“变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事,你等虽说都是昔日的各国旧贵族,但是若无本王带领你们图谋十绝之城,不过都是阶下之囚,又何来现在的将军大人身份。本王承诺你们,带着你们走上康庄大道,凭借战功封赏耕田封赏,只要有才之人,全都不拘一格降才使用。如此利好之事为什么非要抵制,本王不懂,你们之中有谁能够替本王解释一番?变法改革图强,你们不仅是既得利益者,更是这第一个吃螃蟹先驱者。你们若是信我韩少保,把命交到我的手里,我必还你们一个朗朗乾坤世界。我韩少保向来不说大话,当初承诺你们兵变夺城,你们众将皆是不信,但本王坚持己见,其结果如何?你们一个个的,不都从昔日奴隶死囚罪臣身份而一跃成为领兵将军,你们扪心自问,本王说过的事情有哪件事情没有做到?若有,你们大可以上来抽我大耳刮子!”

众将皆是沉默不语,其五千余人兵士齐声高呼道:“王上威武!”

韩少保挥手说道:“退吧,各将军带兵而回。今日诸位将军在此说过的话,本王全都记在心里了。你们一个个的,好自为之!”

众将领兵带回,五千余人兵士稍时便就退出了天安阁广场,只留下法家韩成子、南春和王乔烈三人。

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噘着嘴,问道:“老六,你怎么了?为何还不走?”

“四哥偏心,凭什么他们都有官职,就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服。四哥不公平,城主不公平,墨王不公平。”王乔烈似有怨气说道。

王乔烈三个不公平,听得韩少保不怪反喜,取笑说道:“瞧老六那模样,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看把他委屈的。”

“本来就是,我王乔烈从白乌山那会,便就跟随四哥,走遍大半个大周天下,到现在算来,已近有一年半时光了。陈留国广陵城之变中,你我还有嫂嫂三人生死与共至今历历在目。赵国宁县攻城之战中,你我二人大战楚国公主与逍遥山谷至今不忘。还有凉国河东草场与沙陀大军厮杀,你我还有二哥樊无期赤手空拳打得沙陀骑兵抱头鼠窜,这等豪迈之事无时无刻回荡在脑海之中。还有秦国、还有齐国...等等,老六为四哥冲锋陷阵,四哥如此对待于我,实在是不公平。如今春日已至,万物复苏的季节,但老六心里这颗炽热之心已经要枯萎气死了。”王乔烈气呼呼说道,心中想起韩少保刚才分封众人,唯独漏了他,实在难受不平。

众人哈哈大笑,韩成子说道:“侄儿,你看把王乔小兄弟气成什么样子了。”

“老六啊,原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今日也会作对比喻了,怎么着,武夫要改行当文化之人了?”韩少保依旧是取笑说道。

“哼,四哥再要取笑老六,真要生气了。”王乔烈抱着双手,有些不满说道。

“好了好了,侄儿你就别逗趣他了,快跟他说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王乔小兄弟肯定是忍不住的,还不如第一个便就告诉他好了,省得让他生了这一股子闷气,可别把王乔小兄弟给气坏了。”法家韩成子瞧着韩少保,示意说道。

南春看着韩成子和韩少保二人,又瞧了瞧王乔烈,心中本也有些不悦,自己为何什么也没有,但是南春毕竟出身于赵国底层奴籍士兵,长年日久之下养成了小心谨慎,哪里敢跟王乔烈那般,直接向韩少保讨要。虽然南春不敢明说,但心里也是非常渴望能够成为统兵之将。当王乔烈开口跟韩少保讨要官职之时,便就死死的盯着他们,生怕错漏过半句之言。南春如此模样,眼有渴望之意,紧盯着王乔烈,这个细节又如何能逃脱得了韩成子和韩少保的法眼,心中自然是知道南春的想法,只是没有王乔烈那般胆大敢明目张胆的讨要。

王乔烈看着韩成子和韩少保二人,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韩少保说道:“我和叔父私下商量过,打算组建三支军队,祖安之旧部改编为王军,也就是现在的墨城军,主以经营步兵、攻城兵为主。姜子先生准备招募的新军武卫军主以骑兵步兵为主,用以制衡祖安之的墨城军。还有一支军队,是属于本王的直属韩武卒大军。而王乔烈和南春你们二人,就是韩武卒的领兵将军,四哥封赏众将,唯独漏了你们二人,现在可知我的心意了?”

二人闻听,如释重负,南春安下心来,王乔烈不好意思一笑,挠挠头说道:“四哥莫要见怪,老六刚才失心疯了,就当老六是个屁,给放了吧。”

王乔烈不拘小节,倒也不在乎这言语之事,嘿嘿又笑说道:“四哥原来早有安排,早说便是,拖到最后,要不是老六相问,怕还是不说吧,这也怪不得老六胡思乱想。叔父,你说是也不是?”

“哦?老夫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侄儿?老夫记得只有少保这么一个侄儿啊,这声叔父该从何说起啊?”韩成子故意说道。

“我跟四哥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四哥的叔父,便就是我的叔父,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啊。”王乔烈拉着南春走到了韩成子面前,二人一起跪下拜说道:“五哥,以后法家韩成子先生也是你我的叔父亲人了,跟四哥一样,虽是叔父,胜为亲父。对了,五哥,你父亲是否还在世啊?”

南春被王乔烈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喃喃摇头回说道:“不在了,战死多年了。”

“那正好,一起认了韩成子先生为叔父。”王乔烈说罢就是磕了三个头,南春只好跟随磕头。

韩成子爽朗大笑道:“南春在白乌山凌虚道观时,和章寒小兄弟多有对我照顾,是个好孩子。王乔烈有胆有识,心直口快,为人仗义,老夫这一年半来虽未与你们同在,但听刚才那番话,也能知道王乔小兄弟的为人品德,也是个好孩子。多了你们这两个侄儿,却也不错,少保,今日我便做主了,收了这两个侄儿了。”

“侄儿见过叔父,叔...”王乔烈忽又改口说道:“对了,二哥也在此地,咱们可别把二哥给忘了。”

韩成子说道:“樊无期年岁三十有余,年纪小不了老夫几岁,让他拜我做叔父,未免折煞了人家,万万不可。”

“叔父说得是,大哥、二哥还有三哥,三人年岁都差不多,不比叔父差小,如此行为,恐让二哥尴尬为难,还是不要说了吧。”韩少保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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