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点头说道:“正是,昨日我率兵起事,被城中周军围困在天安阁前而不得脱身,要不是二哥领兵提前杀到,力挽狂澜之下从周军手里夺下十绝城三处城门,进而控制十绝城,十绝城之变只怕是失败了。我等早已化作鸟兽散,逃得无影无踪了。”
“樊无期,玄甲军,二哥。”姜子口中念念有词,喃喃自语说道:“少保你们何时结拜的兄弟?”

“那日河东草场一别,我等进入秦国地界,又结识了其他英雄豪杰,志气相投便就在大碛镇歃血为盟,结为生死兄弟。”韩少保说起了往事,说着说着,忽的问起了姜子,说道:“先生,你不是要返回家乡,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了?怎么又与慕容吴相识引为知己朋友?”

“与少保你分别之后,原也想着先回家乡,可是在半道接到了师兄介子的鸽子信,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返回大周内陆,赶赴楚国。”姜子说道。

“是阴阳家介子先生嘛?”韩少保问道。

姜子点头应是,韩少保猜测道:“先生如此急匆匆返回,已快至家乡之地,又转身而回,难道介子先生出事了?”

“此事不便在此述说,日后再论吧。”姜子说道。

“那先生又是如何遇见了公叔将军他们的?”韩少保问道。

“说来也巧,碰见公叔将军和他招募的新军,我那时刚出走吴国,闲来无事,便就辗转诸国,送师兄介子离开之后,听闻齐国发生夺嫡之变,闻言是你韩少保的大手笔,正要前去齐国寻你。没成想,等我到达齐国之时,打听你韩少保的下落,不知齐国已经发生动荡,差点引火烧身,被齐军那个瞎了一只眼睛,叫什么阎罗的将军给抓住。对,那个齐军将军叫张阎罗,我被其抓住之后,准备押往齐国淄丘王城,半路上遇见了公叔将军和他招募的兵士新军。公叔将军伏击了张阎罗车队,救下于我,两相了解之下,便就跟随公叔将军辗转多地招募新兵。”姜子说道。

韩少保向公叔娄等人抱拳行礼相谢,说道:“多谢各位将军相救恩师姜子先生。”

公叔娄等人回礼,说道:“那日我等遇见张阎罗车队押解先生,猜想张阎罗肯定又是奉了齐王什么阴暗命令四处抓人,便就出手相救,没成想竟是自家人,救下了小将军的恩师,真是缘分使然。姜子先生领兵打仗确有一套,我等诸多兵马想要穿过他国前来十绝城,颇为不易。还是先生有办法,在吴国,说是魏军;在魏国,说是晋军;在晋国,又说是吴军。就这样,利用三国大军此刻正合兵进攻天歌城之际,是为友军,不加防备严查,趁其未察觉之时,分批次安全无虞的穿过魏晋吴三国领土封地,迅速赶往十绝城支援小将军。”

“先生此计厉害!我韩少保又学到一招了。”韩少保笑说道。

“少保你也不差,那招招募新军的办法,我姜子倒也不曾听闻,不得不说,此乃妙计,甚是佩服。如此,只要招募几个将军,剩下兵源便就源源不断涌来,当是锦囊妙计是也。”姜子也称赞韩少保说道。

祖安之说道:“两位,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行返回城内再说也不迟,防止吴军反扑!”

“祖大哥说得对,既然吴军已退,咱们即刻返回十绝城,我出城时间颇长,想必城内二哥他们已经心急如焚了。”韩少保说道。

当下,合军一处,韩少保等人率令一万余兵马浩浩荡荡前行十绝城而去。

上官田先行一步,赶往吴军前锋大营,找到了被绑在营帐里的惠善将军,解救于他,与韩少保等人拜见,随后一起前行,跟随大军返回十绝城东山门脚下。

东山门守城将军乃是樊无期昔日旧部樊归,只识得韩少保、冯三河和卫田三人,并不认识其他人等。

樊归瞧见浩浩荡荡万余大军前来,虽是认识韩少保,但见如此兵力,也不敢冒然开门,面对韩少保快马来到山门脚下,叫唤开门,樊归只好说道:“将军勿急,稍等片刻,末将不识其他将军,即刻差人去请樊无期将军,耐心等待一会。”

“也罢,让我二哥快点过来。吴军退了,谨防吴军反扑,速速进城!”韩少保叫道。

樊归命兵士即刻去南山门,请来樊无期。

不多时,樊无期到来,身后还跟着王乔烈和温苏媚二人。

“四弟,是你吗?”城墙上的樊无期大叫道。

韩少保抬头看去,叫道:“二哥,是我,快开城门,咱们的援军到了。”

公叔娄、古祁、苏竞、季镰、魏宁一起快马出列,来到山门脚下,樊无期瞧出了祖安之等人,又见后方旌旗蔽日,浩浩荡荡万余援兵,喜上眉梢,连连大呼:“十绝城有救了,我等有救了!”

樊无期亲自开山门,出来相迎,王乔烈和温苏媚紧随其后。

兵家姜子骑马晃晃悠悠从后走了过来,王乔烈瞧见了姜子,第一眼以为看错,第二眼开始试探,第三眼已是确认无误,甚是欢喜兴奋,高声大叫道:“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温苏媚骑马慢步走到了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正要说话,温苏媚突然一巴掌猛地打来,韩少保不及防备,脸上已经挨了温苏媚一巴掌,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手指印,摔落小红马,痛得倒抽了口凉气。

众人惊住,王乔烈和樊无期倒是见怪不怪,早就知晓温苏媚的性子,能有此举,也不算异常。

韩少保被温苏媚一巴掌打得懵了,反应过来后不快说道:“你神经病啊,好好的打我干啥?下死手啊这是?”

温苏媚下得马来,走到韩少保跟前,吓得韩少保赶忙起身要跑,却被温苏媚一把拽住,祖安之等人见状正要拔出刀剑,擒拿温苏媚,樊无期见状拦下,摇头示意不可。

“媳妇,你.你干.干什么?有话.话好好说,别打.打人啊。”韩少保吓得说话都不禁结巴了起来。

温苏媚突然把头靠在了韩少保胸膛上,环手抱住韩少保,梨花带雨,泪水浸湿了韩少保胸前衣服,混合着血水,发出腥臭之味。

樊无期挥手招来樊归,命令其和祖安之等人安排兵士有条不紊进城,开始接受援军。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在了吴军包围圈中。你不是自诩聪明的嘛,那么大一个陷阱你为何就看不出来?你要是死,我怎么办?肚中的孩子又怎么办?难道你想让他还未出世就没有了爹吗?”温苏媚连连捶打韩少保胸膛,边哭边怨边说。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大意了嘛,不过幸好祖大哥他们来的及时,得以逃...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韩少保看着温苏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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