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又道:“白弟,这些日子你还要忍耐,虽然臭不可闻,但也没有办法。”
“大哥不用担心白弟,倒是大哥万勿小心。”公子小白说道。

“张叔,聂之荣的墓穴进展得如何了?”韩少保问道。

“没几日了,听闻聂之荣已经准备上报王上了,怕是要不了几日就会安排世子棺椁下葬。少保,时间真的不多了。”张阎罗忧虑说道。

“我知道。”韩少保点头,与樊无期问道:“二哥,乔氏三兄弟出去第几日了?”

“今天已是第十日了!”?樊无期说道。

“第十天了。”韩少保心中不无担心,见十日之期已到,乔氏三兄弟仍然未回来,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乔氏三兄弟已过十日之约,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嘛?还有那祖安之,也是杳无音信,莫不是趁机撒丫子屁颠屁颠跑了吧。时日无多,但是事情却进展缓慢,夺嫡之路,异常凶险,离月底没几日了,就这寥寥数日功夫,如何能逆转乾坤?”韩少保虽嘴上颇硬气,总说知道无妨,但是心中早已焦灼不安,韩少保心道:“格老子的,牛皮吹大发了,答应公子白替他夺嫡,要是不能成功,万事皆休。妈的,当初救不该逞能,现在下不来台,怕是还要搭进去性命,真是他娘的喝口凉水都塞牙!去你姥姥的!”

话分两头,南春黑衣蒙面,借着夜色掩护,一路前行到彭生府邸。

彭生府邸大门大开,南春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安,彭生府邸大门敞开,必是有事发生。

南春四下瞧着无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大门,却见门内府邸下人婢女全部被人杀死,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满地血水,一片血腥之气,南春心道:“难道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彭生府邸死一般寂静,一片黑暗,只觉刺冷的寒风刮得南春面堂生生作疼。

背后一股寒气直冲南春而来,南春察觉有异,下意识俯身而避,寒光一闪,剑气凌厉,一剑劈空,紧接着又是一剑,杀得南春连连退后。

南春就地翻滚,躲了过去,抽出马刀与敌交战,招招凶险万分,打得不分上下。

南春看着与其交手的蒙面黑衣人,马刀怒指,斥说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蒙面黑衣人反问道。

黑衣人背后又来一蒙面黑衣人,三人互不相识,各位一方人马,全是冲着彭生而来。

三名蒙面黑衣人相互交手,彼此谁也不认识,打得难解难分,谁都想出招下死手,却谁也不能先置对方于死地。南春一刀砍断了两名蒙面黑衣人,三人各退一旁,罢手相峙,各怀心思,打量对方。

北面蒙面黑衣人说道:“你们是受何人指派?”

西南面蒙面黑衣人也说道:“你等来此又是为何?”

位于东南方向的南春也照葫芦画瓢,学着他们说道:“你们深夜来此,到底有何图谋?”

“你是什么图谋,我便是什么图谋。”北面蒙面黑衣人说道。

南春说道:“看样子,大家彼此都不相识,其目的怕是不言而喻。既如此,我提个建议,都没有找到目标,不如各自退去如何?”

另外两人同意南春的建议,三人各自向后而退,未走几步,彭生府邸大门砰得声关闭,从四面八方院子里涌处二十余府中亲兵,将三人团团围住。

三人一怔,南春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士兵,心中叹道:“不好,中埋伏了!”

南春当下便要向西南方向冲杀逃出,却被早已等候的府中亲兵给逼退了回去,另外两名蒙面黑衣人也是如此。三人各自厮杀于一处,如何能是亲兵对手,那些亲兵以人数为优势,将三人包围,使其不能逃脱。

府中亲兵蜂拥而上,不多时便就将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杀得伤痕累累,已渐有不敌,怕是稍时就要被擒拿抓住。

南春仗着手中刀势,也是招架不住,心中懊恼,如此莽撞,悔不当初,心道:“今夜吾又中计,愧对四哥之命,实在汗颜!大不了一死,又何足道哉!”

南春做好战死准备,藏于暗处的章寒见南春有危,突然杀出,杀了个彭生府中亲兵一个措手不及,并大喊大叫,故作有救兵之势,迷惑众人。

章寒故意大叫道:“公子,快来救我!”

彭生府邸亲兵闻听皆是一愣,那两名蒙面黑衣人也是愣住,章寒趁机救下了南春,急切说道:“五哥,四哥有令,逃脱之后即刻兵分两路,不要直接回府,你绕道公子纠府邸,我去敬池府邸,随后甩脱了后面追兵,再趁机回府。”

“好,九弟路上小心!”南春说道。

二人迅速翻墙而逃,反应过来的彭生府邸亲兵见此二人已逃,无可奈何,迅速拿住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意要生擒。

那两名蒙面黑衣人见冲突不出府邸,杀退此处兵士,手中刀剑架于脖子,即刻自刎而死。

“大人,追还不追?”亲兵问道。

“先在此等候,我去向都统大人请命。”府邸亲兵为首者见两人自杀,命人把尸体抬到后院西北角屋子里,彭生正趴在床上,屋子里有四名全副武装的亲兵站立两侧严密保护着彭生。

亲兵为首者报道:“都统大人,自杀两人,跑了两人,追还不追?”

“追,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远远的跟着,只要发现他们进了何处府邸便就回来复命。”彭生趴在床上说道。

亲兵领命而去,为首者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拿开蒙面黑布。”

府中士兵撕扯下地上两具尸体的脸上黑布,彭生看后与众人说道:“你们可有相识?”

众人摇头,彭生说道:“翻他们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信件。”

士兵在两具尸体身上摸索,找到了一块腰牌,呈到了彭生手里。

彭生看着腰牌,眼冒精光,认出了此腰牌来历,原是公子纠府邸士兵,彭生不动声色,并未说出,与亲兵说道:“去请世子府樊将军前来过府,就是我有要事需要求见。”

“现在?”亲兵为首者问道。

“对,现在,即刻,马上,立即!”彭生斥怒说道。

亲兵为首者见彭生发怒,迅速领命而去,离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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