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心中大喜,与王乔烈和樊无期相视一眼,随后韩少保和王乔烈各位手中刀剑砍断了各牢房里的铁锁铁链,放出了祖安之等囚犯。
韩少保进入辛有枝牢房,与其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会算数。只要有机会,就会救你出来。”

“但你现在自己也只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辛有枝说道。

“那你到底走还是不走?”韩少保问道。

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态度趋于平和,心中对韩少保防备之心渐渐放下,问道:“你有多少把握能逃出去?”

“没把握,一切但凭天意。”韩少保处变不惊说道。

辛有枝长叹了声,无奈说道:“罢了,生死有命,带我出去!”

韩少保背出了辛有枝,交于其他囚犯搀扶,与祖安之等囚犯说道:“大家听我说,牢房外面...”

韩少保话未说完,但听牢房外轰隆一声撞击声音,齐军巡防营人马到了,正在架设攻城车等器械,猛烈的撞击纪州大牢城门。

“巡防营人马到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听我安排。”韩少保急切的与众囚犯讲说待会应敌之策,指挥几名囚犯说道:“你们快去拆了这些牢房木头,把木头堆在大门之处,每人撕扯下身上一块布,等我号令。”

那几名囚犯看着祖安之,韩少保也看着祖安之,祖安之点头示意,命令囚犯迅速照韩少保说得话去做。

众人迅速忙碌起来,韩少保又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说道:“你们二人拿着火把赶紧把这牢房点燃。”

王乔烈和樊无期得命即刻准备离去,却被祖安之拦下,祖安之说道:“放火烧了牢房,那咱们不就被活活烧死了嘛。”

“左将军,放火烧牢房,其另有用意。”韩少保指着牢房大门方向,讲解说道:“那外面的大门一旦被巡防营人撞开,他们不仅人多,而且装备精良,而我们这些人身上多有负伤,赤手空拳与其硬碰硬,必会损失惨重。放火点燃牢房,引起白烟,咱们到时候借着白烟掩护,可迅速杀出去逃离此处。”

“小兄弟,你此计不错,但是你有考虑到其后果吗?我们是可以借着白烟掩护逃出去,但是同样也会被这白烟给熏死呛死。”祖安之说道。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韩少保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随后说道:“以其蒙面,不被熏呛。”

“真是胡说八道!”祖安之不满说道。

“信我一次,我不也在此嘛。要死的话,也止你一人,我也陪你一起死,?你说行也不行?没时间了!”韩少保越说越急,但是祖安之仍旧不为所动,牢房大门已经摇摇欲坠,承受不住巡防营的攻城车几次撞击了,韩少保有些气急,与那组安之大叫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好歹也是昔日的齐国左将军,如此优柔寡断,难怪你会败于敬池之手,成为阶下死囚!”

祖安之被韩少保的话刺激到,面有不悦,此刻韩少保也顾了那么许多,眼神示意樊无期和王乔烈迅速拿着火把点燃了牢房四周,有其他囚犯要拦住他们,被韩少保赤子剑顶住胸口。

韩少保怒说道:“我说了,信我一次,别逼我现在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大胆!”祖安之见韩少保竟敢如此,心中大怒,正要与韩少保动手,却听辛有枝说话了。

“我信他!”辛有枝看着韩少保淡淡说道。

祖安之愣住,瞧着辛有枝,住手不动。

牢房里已经火势滔天,韩少保叫上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迅速离开牢房内部,到了那大门跟处,那木榫已经微微有些开裂,外面的齐军喊杀震天。

韩少保叫道:“点火!”

王乔烈拿着火把把堆放大门处的木头点燃,加上牢房内部的大火焚烧,产生了大量白烟,熏呛得众人眼泪不止咳嗽不断。

韩少保又叫道:“拿水来!”

祖安之冷哼一声说道:“之前你要放火烧了纪州大牢,现在又要水来救火。这里是监牢,哪里会有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谁跟你说我要用水救火?”韩少保不屑说道。

“不想死的就跟我学!”韩少保用赤子剑割下身上布料,放在地上,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对韩少保深信不疑,跟着韩少保照做。

韩少保心道:“既然无水,尿也行!”韩少保解开裤子,往那衣布上撒尿,淋湿衣布。

众人目瞪口呆,对韩少保此举难以置信,就连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都着实不敢想象韩少保会有如此举动。

韩少保见樊无期和王乔烈呆愣住,大声叫道:“二哥六弟,你们发什么呆,不想死的就赶紧照做。”

韩少保接下来举动,更让众人吃惊,竟把那用尿淋湿的衣布蒙在了脸上。

祖安之实在没见过韩少保这样如此荒诞怪异的行为,辛有枝也傻愣住了。

众囚犯大都在等着祖安之的命令,只有零星七八人不是祖安之的旧部,跟随韩少保用尿淋湿的衣布捂住了口鼻。

樊无期和王乔烈照做,虽然万分嫌弃,但见韩少保已经做了,必不是无缘无故如此,便就迅速学着韩少保样子。

牢房外,有齐军士兵向敬池报告说道:“大人,监牢发生火灾。”

敬池点了点头,冷笑说道:“老夫瞧见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下让那些贼人一个也跑不掉了。传令巡防营,务必尽快撞开牢门!”

齐军士兵得令而去,扁雀看着监牢方向火光冲天,心中万分担心韩少保等人。

巡防营使用攻城车终于撞开了牢门,呼啸冲杀纪州大牢而去。

与此同时,韩少保等人早已等候多时,漫天白烟涌出,立时就将这附近黑乎乎的天空,盖上了一层白蒙蒙烟灰,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杀!”韩少保大喝一声,当头冲出,身后百余名囚犯哗啦啦冲出了大牢。

齐军士兵被突然冒出来的白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呛得心口作呕咳嗽,那些烟灰有毒气体被齐军士兵吸入口中、鼻中,进入身体里,疼得满地打滚,犹如蚂蚁噬心般难受,哪里还能顾及得了牢房里的韩少保等人。被早有准备的韩少保等人杀了个人仰马翻,丢盔弃甲,六七百人的齐军愣是被不过百人赤手空拳的囚犯以秋风扫落叶一般,打了个一泻千里,兵败如山倒。

敬池本以为稳操胜券,却是没想到被韩少保他们借着白烟掩护,竟然扭转局势反败为胜,敬池大怒,斥说道:“谁也不准退,敢退者,立斩不赦!”

原本哗啦啦退了回来的齐军士兵,在敬池的严令威慑下,只好拿起刀枪剑戟重新冲锋,纷纷闭着眼睛进行盲冲。

齐军冲不过十余步,被白烟熏得难以睁眼,想要凭借人数优势,将那些囚犯压了回去。但是纪州大牢里的囚犯们,对齐军仇恨之情和逃生之情更是远远超过了齐军的斗志,百余人囚犯个个犹如战神下凡,不顾生死,夺下齐军手中刀枪剑戟,将齐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韩少保大叫道:“杀敬池那个老匹夫!他在西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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