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诚呆愣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腿,眼神慢慢变得狂热。像是征战方归来的小伙看见了独守空房的小娘子
这是觉醒了?刚才那一下,是即将变身超级赛亚人的预兆?力量在身体里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强大,这感觉,太他娘的爽了!

坐在井旁的方明诚激动的闭上眼睛,想要再次感受一下那种全身舒爽的感觉,盘腿坐下——那些大侠啊,剑客啊每次运气的时候都是这个姿势,盘着双腿,手放在两腿中间,那个集日月精华所在的地方可能是有什么buff加成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胸膛起起起伏伏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已经在考虑成为一代大侠之后的事情了

只是过了少许时候,方明诚神色变得很古怪。

那条大龙不见了?

无论怎么用力,刚刚的那道很猛烈的力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里空荡荡的,好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难道是方法不对?”

方明诚啧啧几声,随后深吸一口气,猛的憋住。

“呼——咳咳”

半晌,方明诚狠狠喘了一口气,咳嗽几声。

还是不行,奇怪的力量只是昙花一现。

什么情况,这玩意儿不是金手指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是什么鬼!

正懊恼着,那边刘三刀已经走进了后院,刚进来,干瘦脸上就浮现不解的神色。

眼见后院里一人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情况古怪至极。

“小二,发生什么了,那人是谁。”虽然不解,刘三刀语气仍旧平淡。

“应该是人间食坊派来的,刚我两打了一架,被我灭了。”

方明诚不以为然,这人确实是他干翻的,虽然过程很简单,谈不上什么招式,纯属幼稚的孩童掐架,但依旧挺骄傲。

稍考虑一番,刘三刀神色严肃的点点头,如此看来,却是方小二打赢了。说到底他也是小姐的人,既然是小姐的人,打架就不能输。很不错,能把这人打趴下,看来他还是有两下子的。

同时不解的还有后进来的黄宣,虽然想弄明白事情为何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但还是先走到了贾正身边。

这人的脸贴在地面上,嘴角流血,模样很凄惨。

他手指轻轻放在贾正鼻子下面,随后长呼一口气,放了心。

还好没出人命。

“你说他是人间食坊派来的,可有证据?”黄宣起身责备道。

方明诚有些发懵。

拜托,自己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是他先上来撅手指的好不好。

自己就伸了一下中指,鬼知道他反应那么剧烈。

当然,黄宣对这事情的起因并不知情,他只是对方明诚的行为有些不满意,如今是仕子天下,说的念的是儒圣之言,虽不是四海平定,但也很少见拳脚相向的事情了。

他轻轻摇头继续又道,“且说就算这人是对面酒楼的,也不至于下如此重手吧?”

“我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你懂不懂?”

方明诚刻意加重了“正当防卫”几个字。

黄宣这人的理论真的很怪异,有时候说的话特别气人,让人很想盘他一波,不过想到他既是合作伙伴,又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还是无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不是怂,这是为了云轩楼的长久大计

待方明诚想跟黄宣解释一下什么是“正当防卫”的时候,两人眼前,刘家三哥眼神冷漠的拖着昏迷的细作从面前走过

这气质,是个做大事的人。

档的一声关上门,刘三刀转过头,拍了拍手上衣服上的灰尘,看向方明诚道:

“等他自己醒还是我打盆水过来?”

看着在柱子上被五花大绑的人间食坊细作,方明诚想到了“人权”两个字,但看了看坐在柴火堆上的刘三刀,才想起这个时代大抵是没有这个说法。

之所以让黄宣叫他过来,是怕这细作有什么过激反应他应付不了,这下好了,过激的不是外人,反倒是自己人了。

幽幽叹了口气,方明诚对负手站立,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黄宣说道:“黄兄,你也别怪三哥,他这人莽。而且,咱们两个加一起也打不过他”

在刚刚三哥捆绑那人的时候,黄宣一直试着阻止他,只是书生毕竟文弱,随手一抬,就便被推到一边了。

刘三哥可没有他这种维护股东权益的想法,想做什么便就做了。可没想明白的是,为什么刘三哥一定要把这人绑起来,这是打家劫舍的习惯?

“刘三哥可真是熟家子,手上动作可谓纯熟,想来之前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黄宣抱着手臂,冷哼一声,这人真是莽汉。

“小二说这人是奸细。”刘三哥并没有回应黄宣,按着自己所想直言说道:“我这人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奸细。”

“你可有凭证证明他就是奸细!”黄宣怒道。

“宁杀错,不放过。”刘三刀随意回答道。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听似有道理,落在黄宣耳里却十分刺耳,冷冷看着刘三刀,像是试探更像是反驳一样开口道,“仁已治人,三哥可曾听过?”

刘三刀摇摇头,“没听过,读书人那一套拗口,听着不舒服。”

“别吵了二位,听着我这个头大!”

方明诚揉着太阳穴打断两个人的唇枪舌剑,对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这两种说法都不太对,吵来吵去的什么意义呢。

他很想给这两位普及一下什么叫做和谐社会思想,什么叫做法治社会先进理念,碍于他们思想觉悟不高,却是没办法进行。

还是那时候的社会好,爱国,富强,友善,敬业

一去不复返的我的大中国啊

黄宣深思一番,沉吟道:“小二,你如何断定他就是人间食坊的细作?若是不确定,最好还是直接放了。”

胡乱抓人已经是不对,若这人根本不是细作,醒来后事情更是加难以处理,以后对酒楼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放是一定要放的,咱们又不是官府,哪有权利把人私自扣押。

只不过不是现在,而且我保证,他从云轩楼走出去的时候,一定是高高兴兴的——虽然我很想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打的他亲妈都不认不出来。”方明诚淡淡道。

正说话,忽然一道不屑的声音响起:

“呵,我贾正倒想看看,就凭你区区一个店小二,如何能让我高兴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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