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寺,大理国的皇家寺院,也是大理国真正定国的根基所在。其寺中的高僧,不少都是段氏皇族的嫡系传人,在归依佛门之后再此出家。正是这种原因,就连当今大理国皇帝段正明来此,也要显得恭恭敬敬不敢摆丝毫皇帝的架子。
为了让身边两个女孩心情好些,赵孝锡决定能这里转转,另外有机会见识一下那位修炼枯禅功,天龙寺资格最老功力最高的枯荣大师。看看这位小说中大理国的大BOSS,跟自己拜少林的那位扫地师傅,实力到底谁强谁弱。当然,若是能看看天龙寺的镇寺绝学六脉神剑,赵孝锡会觉得更开心。

之所以把段誉叫上,一来让这三个也算同族的兄妹把关系处好点,另外就是赵孝锡希望能让段誉,明白身为君主拥有一身武功并非坏事。尽管段正明跟段正淳的武功都不高,但普通高手想伤害他们,想必也没那么容易。

清楚这位世子爷,如今似乎还未修炼从神仙姐姐那得到的武功秘籍,赵孝锡为了还原天龙应有的一些足迹,觉得让这位段世子,跟那位皇祖爷修行一段时间。相信也会有所成就,要知道他可是段家,唯一一个能将六脉神剑集一身的高手呢!

这赵孝锡跟段誉陪着两人跟在身后的女孩,踏入天龙寺的庙堂时,天龙寺中的知客僧很快就迎了出来。在得知是这位小王爷到来,知客僧自然非常客气,带着这位未来的大理国继承人,来到了那位皇祖爷修炼的禅房。

望着这位闭目诉经的皇祖爷,段誉丝毫不敢慢怠跪倒行礼,反倒是两个女孩听到这位,名义上是她们皇祖爷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反倒是赵孝锡笑着道:“不管你们承不承认身份,这位皇祖爷都是你们的叔爷。何况枯荣大师禅功惊人,若能点他指点一二,你们也将受用不尽。你们两个身具段家血脉,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老人家嗑三个响头。”

此言一出,两个女孩见这位闭目沉思的老禅师,似乎还是诉经不停。很快跟在段誉身后,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响头,这一幕让跪在她们身前的段誉,对赵孝锡这种潜移默化的教育,自然也是心有感激。

直到三人嗑完头,这位老禅师才开口道:“起来吧!誉儿,此两女可是你父王遗落民间的血脉?”

段誉赶忙起身回道:“回祖爷,正是!左边是木婉清,右边是钟灵,其母亲都是父王年轻时游历天下,结识红颜知己所生。昨天才刚刚知道,现在父王跟伯父,正在考虑册封她们郡主或公主身份。今日誉带两位妹妹过来,给祖爷过目。”

望着这位身为她们的皇祖爷,直到现在还是闭着眼睛,木婉清跟钟灵无疑都非常好奇。觉得这位皇祖爷,怎么跟人说话也闭着眼睛呢!

唯有赵孝锡很淡定的道:“晚辈赵云,见过枯荣大师,今日一见方知大师枯禅之功已至化劲。相信不久之后,天龙寺又将出现一位誉满武林的得道高僧了。”

听到这话一直不肯睁眼的枯荣大师,突然睁开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盯着赵云看了一会道:“赵施主,小小年青功力已达此番境界,当真可喜可贺。只是老僧有一事不明,赵施主乃何派高徒,竟能认出老僧所修之枯禅之功呢?”

对此赵云笑笑道:“晚辈师承说起来,跟我佛尚有因缘,只是未得师尊允许,不便道出他老人家名号。至于晚辈知道禅师所修之功,则从想起当日看过一则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

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此乃佛家真谛,再联想大师法号,才多嘴妄言一句。”

这些话身边的两个女孩听不太懂,至于精通佛学的段誉也从未听过这样的佛言,唯有枯荣大师很快执佛礼道:“想不到赵施主,竟如此精通佛理,倒是老僧看走眼了。想来赵施主的师尊,必然已是得道的圣僧吧?”

对此赵孝锡摇头道:“师尊此刻功力如何晚辈不知,只知师尊在晚辈下山时,师尊修为到了扫心之境,心未扫净不得证道。想来离大师所言超凡入圣境,尚有时日吧!”

打着佛言机锋的两人,看的旁边段誉跟两女越听越糊涂,唯独枯荣大师有所动容的道:“誉儿,请知客僧敲响迎客钟,今日赵施主光临,乃是我天龙禅寺一大幸运。刚才老僧未曾出迎,还望赵施主见谅。”

面对这位枯荣大师似乎意识到,自己拜的那位师尊,无论佛法还是武功修为都远胜于他。很快就明白,他是隐世得道高僧所教导出来的。这对目前还未证道的枯荣大师而言,自然远非能与已然进阶到脱凡境的扫地禅僧境界相差甚大了。

尽管明白这位救他一命的赵孝锡来头大,但段誉怎么都没想到,会大到让这位皇祖爷敲迎客钟迎接的地步。这令他更加好奇,赵孝锡的那位师尊到底何许人也。

随着天龙寺的迎客钟响彻云霄,正在皇城中打理政事的段正明,很快就接到官员汇报。说天龙寺敲响了迎客钟,心中一凌赶忙摆架前往天龙寺。同时听到钟声来到枯荣禅室的天龙寺几位高僧,看着这位师叔竟然招待一位年青的施主。

觉得非常好奇之余,也很快行礼坐了下来,结果在聆听了一番之后。发现眼前这位年青人,不但武学精通甚至还佛法高深。很多连他们都没听过的佛言,在这位年青人嘴中却能随口道出,令这些精研佛语的高僧们,也是受益非浅。

直到匆匆而来的段正明,走进天龙寺看着与叔父并排而坐的竟然是那位巴蜀郡王时,也觉得非常意外。要知道,天龙寺做为方外寺院,就算那位当今圣上光临,也未必会值得这位叔父敲响迎客钟。那此刻钟已然敲响,到底是何原因呢?

行礼过后望着一脸笑意的赵孝锡,段正明心里也非常莫名,反倒枯荣大师很快道:“赵施主,难道跟正明见过?”

赵孝锡点头道:“晚辈跟保定帝昨晚有过接触,大理国有此明君是国民之幸。晚辈此番前来打扰大师清修,也是希望大师能看在大理百姓的份上,让保定帝多牧守江山一些时日吧!至少依晚辈看来,如今大理国除他之外,暂无人能担此大任,不知大师认为呢?”

这种插手段家家事的话,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高兴,可枯荣大师沉思一会道:“施主所言甚是,正明在未寻得明君前,你再带发在世俗修行一番吧!”

段正明见这位叔父还真的听这位巴蜀郡王的话,愣了片刻道:“弟子谨遵师父法令!”

恭敬坐到一旁的段正明,其实对当不当这个皇帝,真心没多少留恋。可从刚才赵孝锡的话中,他似乎目前不太看好弟弟段正淳,来接掌大理国的大权。这意味着,要想早点进寺修行,他真要抽时间好好教导一下那位沉迷儿女之情的弟弟才行。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发呆的段誉,突然道:“枯荣大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能体谅一二。晚辈这位兄弟有一付菩萨心肠,却无菩萨的无边法力。不知大师能否亲自,指点一下晚辈这位兄弟,让他多一份牧守天下的能力呢?”

望着赵孝锡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段誉赶忙道:“赵大哥,不可!小弟乃大师孙辈,岂能跟伯父一个待遇,这岂不乱了辈份。不妥不妥!”

赵孝锡却笑笑道:“都说兄弟佛意精深,却忘记佛祖有云,众生皆平等,众生皆无相。佛祖既有此言,段兄弟又何必拘俗礼呢?我清楚心地善良,可你是否想过,当你伯父割断与红尘的牵扯,你父亲又无法堪当大任是,这牧守黎民之职最终会落到谁头上呢?

不管段兄弟你是否愿意,你身上流的血脉已然注定,你肩上所必须承担的责任。那请问段兄弟,你现在有此能力吗?枯荣大师乃一代高僧,佛理精通必可让你在最快的速度,成为真正的有识之君。不信,兄弟可问你伯父,看他是否介意你所谓的辈分呢?”

没等他询问,段正明很快道:“誉儿,赵施主所言甚合我意。你确实应该早点成熟起来,伯父将来才能安心跟师父修行啊!”

望着这位伯父似乎同意赵孝锡的建议,段誉也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心有忐忑的望着这位皇祖爷。结果令他郁闷的是,这位皇祖爷竟然点头,让他接下来跟在身边带发修行。什么时候觉得可以放他下山时,什么时候他才能继续当回那个逍遥的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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