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年游历时结识的红颜知己,段正淳何尝没想过将她们都娶回来。可摊上一个有背景大有来头的王妃,偏偏又是个大醋坛子。为了大理国的繁荣昌盛,段正淳在继任镇南王之位后,自然还是选择了以段家的江山社稷为重。
现在突然听到当年离开时,红颜知己既然暗胎珠节,段正淳自然非常惊讶。同时这些年,因为就段誉这一个儿子,他多少也觉得有些子孙不旺。现在突然听到还有一个女儿遗落民间,自然觉得倍加珍惜。

面对又一次沉默的秦红棉,段正淳转身朝儿子问道:“誉儿,你见的那位赵大哥是什么人?他有没有说住那里?什么身份?他为人怎么样?你妹妹跟着他,会不会出事?对了,宝宝你的女儿,难不成也是。。。。”

想到他与甘宝宝结识,也发生过亲密关系。而且更令他当年有些觉得不对劲的是,这位红颜知己在了解到他没办法给她们身份时,毅然下嫁了一位在他看来,其貌不扬性格恶劣的江湖人。如果抛开伤心的原因,那就剩下一种猜测,当时的甘宝宝也怀有身孕了。

见到低头不语的甘宝宝,段正淳真心被两女深夜带来的消息所震惊。想不到,他段正淳一直觉得,要是有个郡主就子女双全。现在终于有机会,圆这个子女双全的愿望。同时也真心明白,他欠这两位红颜知已的情份真的太多了。

也许是察觉到段正淳的欣喜,秦红棉直接道:“段正淳,你死了那份心吧!这女儿是我们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如此爱这个贱女人,那你想要女儿就跟她生好了。反正我跟宝宝,今天就想问你儿子,把那姓赵的来历说出来,带走女儿我们就跟你形同陌路。”

被骂了一句‘贱女人’的刀白凤自然非常生气,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却被儿子哀求的留了下来。望着儿子上前行礼道:“这位夫人,我跟那位赵大哥只有两面之缘,除了知道他来历神秘武功高强外,其它更多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回了这一句话之后,甘宝宝却从怀中掏出书信道:“不可能,这个姓赵的带走灵儿跟清儿时,给我送了一封信。上面明明写着,他会带她们来大理皇城。既然你们是大理国的皇子皇孙,那要把这个姓赵的找出来,不是难事吧?”

就在段正淳接过信件之时,皇宫的楼顶之上再次腾起四个身影,其中一个矮个更是嚣张的道:“四大恶人来访,段正淳在那?快快上前授死!”

这突如其来的拜访者,加上这四大恶人的名号,很快令段正淳没多想,直接将两位红颜知己拉到身后。生怕这些从屋顶上落下的人,会伤害到这两位红颜知已。

同时那些退到外面的禁军侍卫,在听到这四个臭名昭著的人闯进皇宫,自然又围了过来。长枪弓箭,都立刻对准了这四个武功高强的恶人!

可落下来到段正淳面前的矮个,在看到段誉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道:“傻徒弟,你怎么在这?对了,我忘了你姓段,难道你跟段正淳是?”

段誉上前道:“岳老三,你可知私闯皇室可是大罪。还有我可没认你当师傅,你刚才说要杀的人,正是我的父王。识想的快快退去,不然我伯父一下令,让你们万箭穿心。”

对段誉的威胁,岳老三一点不在意的道:“傻徒弟,你这种威胁是没用的,更何况你这位伯父,也并非名正言顺的皇帝,我们老大才是大理国正室的皇家嫡系。”

就在他还准备继续说时,段延庆突然道:“岳老三,闭嘴!”

面对这种情形之下,段延庆的眼神却不是盯着地面的人,而是盯着那个看不到的角落。隐藏在那里的赵孝锡,清楚对方应该是感知到他的存在,才不敢轻举妄动。交待木婉清藏好不要露头之后,直接从藏身的地方站起来。

看到这背后屋顶上又出现一个人,皇宫的禁军们又赶忙分出一批弓箭手,将长箭指向了从暗中走出的赵孝锡。

就在众人困惑此人到底是谁时,赵孝锡却撕下面罩道:“想不到这大理国皇宫,到了晚上也这么热闹。段老大,岳老三,堂堂的四大恶人,怎么也充当起杀手来了。这可有辱你们的威名吧?怎么样,是让我请你们离开,还是让这些弓箭手请你们离开?”

一看出现的是赵孝锡,段誉显得很高兴的道:“赵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去接你啊!”

面对这话赵孝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不必了,我还是觉得自己来的方便些!有什么等下再说,现在先把不告而来的客人送走,才是当务之机。段老大,上次我们交手还未分面胜负,要不要我们今天再来比试一次?”

听到这种如同挑衅的话语,段延庆清楚今天是没办法找讨到便宜,直接道:“段正淳,今天算你走运,老三,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段老三,在看到这位把自家老大打吐血的年青高手在,很快纵身一跃还不忘道:“傻徒弟,下次再来找你玩了!”

说完四大恶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皇宫大院之外,而望着将弓箭指着自己的禁军,赵孝锡也觉得有些无语的道:“段兄弟,能不能把这些弓箭手撤了,我看着总觉得别扭的慌。要知道,刚才可是我把四大恶人吓退的,你们不感谢一下,还这样招待客人吗?”

一直站在后面被禁军统领保护着的保正帝,突然道:“尔等退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些精锐的禁军很快又退出了禁宫之内。就在众人觉得赵孝锡会下来之时,却看到他回头道:“清儿,没外人了,你出来吧!”

正准备询问赵孝锡把她女儿拐带那里的秦红棉,一听这话浑身一振,突然有种不敢面对女儿的感觉。反之段正淳则一脸期待跟兴奋,看着那个缓缓从暗处起身,站到赵孝锡身边的蒙面少女,很想看看这个十八年不见的女儿,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就在众人觉得有所期待时,赵孝锡却显得很温柔的道:“清儿,不要怕。我说过,在这世上只要我不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强求你半分。事情既然已经知道,那你早晚都要面对。不管她们这些做长辈的当年因何,令你当了十八年的孤儿。

可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于情于理你都要见见他们吧!放心,如果你觉得这里不是你喜欢的地方,那我会把你带在身边,让你过的开开心心,远离这些世俗的烦忧之事。相信我,不要害怕也不要忧伤,好吗?”

这番话赵孝锡说的很大声,让段正淳觉得有些羞愧恼怒之时,却也意识到这个还未见面的女儿,怕是已然对这个男人倾心了吧!不知为何,段正淳在赵孝锡身上,似乎看到一种前世他身上的样子。因此他很担心,女儿跟着这样的人,将来会不会有幸福呢?

在面对即将见到父母的那刻,木婉清有种不想面对的感觉,但她却又很想亲口问问。这对生下她的父母,为何让她当了十八年的孤儿。最终轻轻点头,被赵孝锡搂着纵身来到了禁宫的广场之上。

当两人落地之后,身为人父的段正淳立马上前道:“女儿,是父王对不起你。要是我早知道,当年你母亲生了你,我一定会把你接进王宫来。不会让你在外吃了这么多苦!”

对于这话赵孝锡却摇头道:“镇南王,我知道你很想见到女儿,但你想没想过,你说这些话未免有些语不对词吧?若是你有胆量接她进皇宫,又何尝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呢?有现在这份父女情,还是好好想想安慰你正牌的王妃吧!”

见赵孝锡阻拦在身前,段正淳显得很气愤的道:“你是何人?胆敢跟本王如此说话?不要以为你有点武艺,就敢无视皇权。惹恼本王,不管你是何身份本王同样惩戒于你。”

对这位便宜岳父的威胁,赵孝锡却很自信的道:“是吗?真当镇南王的招牌这么好用吗?那当年你为何,抛弃清儿跟灵儿,还有你那些红颜知己在肚子里的孩子呢?要知道,年少风流不是错,但你只顾风流却不知道承担责任。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时候让别人敬重于你。你又有什么资格,上来就让被你抛弃十八年的女儿,叫你一声父王呢?秦夫人,做为母亲你是不是欠清儿一个解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是吗?”

被讽刺了一番的段正淳恼羞成怒的道:“小子,你太狂妄了!真当本王不敢杀你吗?”

就在这时,低声抽泣的木婉清突然道:“云哥,我想离开这里!你带我离开好吗?”

此刻一出,愤怒中的段正淳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般,觉得透体冰凉。这位十八年未见的女儿,竟然连见他一面都不肯。至于秦红棉听到这话,同样也被内疚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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