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看着眼中满是媚色的女子,樱桃小嘴丝丝热气吹在殷年的脸上,肩上薄纱顺着细长的胳膊滑下。
“这位姐姐请自重!”

殷年没想到这女子在被自己挥手推开后,再次魅惑着她,没办法之下殷年狼狈的站了起来。

那女子见殷年站着身体有些怪异,上下打量后便开口打趣:

“看来妾身的确年老色衰了,竟然连这般的小雏仔都不能让其动心!”

“姐姐,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殷年不再直视那姑娘,在心中默念礼记驱除邪念。

“妾身看了那银票凭证,的确没错,前些日子听闻辛少府在徐州府管理祥瑞,今日看来的确收获不少呀!”

只见那女子收起媚态,整理好衣裙,浅笑着示意殷年坐下,她拿出用皇家商会凭证折现的银票交由殷年。

殷年接过银票看了看,手中的银票都为一千两,数了数却只有九张,也就是九千两。

“殷公子别好奇为何只有九千两,这是皇家历来的规矩!”

女子看着殷年皱着眉头看着她,她便向这少年公子解释道。

“规矩?”

殷年对这个规矩很是不满,是何规矩值一千两白银。

“如果殷公子这么好奇这规矩,那便可去找立此规矩的人吧!”

“不用!”

殷年知道能立这规矩之人必是封国皇帝,还是早就宾天的皇帝。

“既然在下已经拿到了,那在下便告辞了!”

殷年站起来便向这位女子告辞,此地不可久留。

“殷公子还是多留一留,等妾身舞一曲如何?”

女子看着殷年就要走出雅间开口挽留。

“哈哈,姐姐,不用舞已经让在下气血翻涌,在下还想留条命!”

殷年背对这女子笑着说道,说完就走出雅间,关上雅间的门便向胭脂楼门口走去。

“殷公子,妾身名苏卿云!”

殷年虽然出了雅间的门还是听见那女子的带着调笑的话语。

成飞看着公子走的很快,虽然刚才他看到那女子走入雅间,听到公子的话,这让他很迷惑,公子这也太快了些吧。

殷年上了马车,感觉鼻间有股热流涌出,殷年下意识用手巾擦去,没想到手巾被染红了。刚大病初愈的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胭脂楼,卿灵站在窗边,看着殷年的马车消失在街角,这殷公子还真有些出人意料。

“殷年,有意思!”

殷年回到府上看见府门前栓的高大的马很眼熟,看来凌澎前来府上看望他来了,上下收拾一番便走入府中。

凌澎见殷年走进大堂,便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殷年,前些日子他在军营,当他听闻殷年被绑架之后便第一时间赶来探望。

“凌将军,小弟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殷年看着凌澎如看猴一般打量着自己,便开口问道。

“还好没有伤残!”

凌澎明白从封凉边关来的贼人,向来是以心狠手辣著称,那些贼人向来对关中的人抱着仇视。

“这从何说起?”

殷年是领教过那些贼人的厉害的,但凌澎为何知道这些贼人是从封凉边境来的。

“军中有人领命前去救礼部侍郎家那纨绔子,与贼人交手后看出那贼人用的封凉边境贼匪的刀法!还有能在京城做这绑票生意的也只有那些人敢做!”

凌澎向殷年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但小弟从书上看到封凉边境的百姓不都是很支持大封的吗?为何会出如此狠毒的贼人呢?”

殷年从封国的史书看到,封凉边境的百姓对封国向来忠诚,并且十分彪悍,看来变成贼匪是有原因的,对于此事问凌澎肯定不会错,毕竟其父便是衡国公。

“这个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当时为兄的父亲与凉国正面开战,却不曾想凉国铁骑见我军势微便从侧翼杀入,一路烧杀抢掠,造成这个局面的是当时身为右将军的王贲将军。”

说到此处凌澎眼神中带着杀气。

“他见到凉国铁骑后,便丢下百姓率军逃望风而逃!那些凉国铁骑不过八千,他却率领八万大军奔逃,凉国铁骑所过之处无人生还,致使封国边关百姓流离失所,若不是为父用弓射杀凉国大司马!大封危矣!从此那些边关百姓就不再如从前一般了!”

“原来如此!”

殷年听完凌澎的解释之后便恍然大悟。

“更过分的是!在剿灭那些山匪时,那王贲与当地官员强征银粮,让封凉边境苦不堪言!”

“为何会这样?”

“有些秘辛不可说,只要老弟你知道从那时起先帝便想要变革后就明白了!”

“看来小弟这算是逃过一劫了!”

殷年可不知道这一回事,现在想想还是挺后怕。

“老弟你这身体不行呀,现在也是武官,是该多练练呀!”

凌澎说着又要上手,殷年见势退回几步。

“小弟也想有如凌兄这般体魄,奈何小弟从小身患寒症!”

殷年只好苦笑着摇头,这件事还真是任重道远。

“要不这太学院就别去了,去握军中练练,为兄保证不出一年定有成效!”

殷年很是无奈,原来坑藏在此处。

“老弟不是为兄说你,你现在也是御侮副尉,为何执着与那些文官鼠辈之道!”

凌澎看得出来自己这殷老弟对文官之道太过于执着。若是将计谋用在战场之上,肯定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一笔,但想进入满是吃人的狐狸群中搏天地,将会无比艰难。

“凌兄此事休要再提,有些东西武力是改变不了的!”

殷年知道自己这个便宜的义兄是为他好,可他看不见自己要选择的路。

“既然兄弟已经如此说了,那以后就不会规劝于你,若是遇到难事,便可找为兄!为兄会尽力帮助于你!还有我想将手下的部将分两个给你!这些部将都是随我父亲百战而归的亲兵!”

“多谢凌兄厚爱。小弟......”

“你应该知道还有一贼人未曾束手,恐怕随时扑上来!你身旁也无得力之人!”

说道此处凌澎看着站在殷年身后的老人,眼神扫到双手之上,右手明显比左手要大上一圈,全是老茧,看来也是练武之人,他也见过此人腿瘸,恐不好保护的了殷老弟。

“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凌兄等此事过了,小弟便让你的部将回到你府上!”

殷年只好应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为兄回府之后便让人前来!”

凌澎对于殷年还是看好的,毕竟自己这殷兄弟可是在陛下那里有位置的,他明白何为锦上添花,何为雪中送炭。

“那小弟在此先谢过凌兄!”

殷年知道凌澎是如何打算的,既然如此他便接下这份恩情,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两人接着聊了些琐事之后,凌澎便告辞离开殷府。

殷年看着凌澎的背影,有这样的朋友挺好的,至少他知道他们的友谊之下有的是各自利益,却未怀揣恶意。

夏国大漠中一只不下两万的精锐部队向夏国皇都而去,风沙抚平他们行进过后留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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