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文学网 rg , 今日押运粮车的巡捕们走的很慢。
山岭间的群鸟不敢回巢。巡捕队长有些紧张,虽然知晓流匪的位置,可他却不知道这些流匪的人数,他可知道这些流匪可是血洗过明州的,这人数上自己可一点都不占优。

昨夜他将大多数粮食都留在后面了,现在这运粮车中大多是没有粮食,为了更逼真他将里面加进了些泥土。毕竟这些粮食不可出差错,不然鄢城那六七千人也会成为流匪。

流匪头目,便是一脸大胡子的壮汉,在这冬日里,还露出那身腱子肉,这样才能彰显他在这流民中的地位。

他们这些流民最近真的快被拖垮了,这些从京城的军队的确比那些明州守备军难对付太多了,这半个月来,自己这群人都快要赶尽杀绝了,没办法前些日子便派探子去鄢城探查虚实,就准备攻入鄢城抢夺粮食。可昨夜探子回报会有运粮车将运粮进鄢城,自己还不如将其劫了去,虽开始是以为这是官兵下的套,但他转念一想,这官兵能预测到自己会在今天劫粮,他也派出人去四处警戒,没有发现官兵,自己便放心了。

凌澎在斥候带领下,开始慢慢接近这些流匪,据斥候所报告,这些流匪不过三四百人样子,这些人虽然都饿成瘦猴,但各个流匪去十分亢奋。

原本明州一役之后,这些流匪增长到两千多人,最开始是明州守备军,这些守备军没什么战力,被流匪打得措手不及,之后就是凌澎便带着细柳营来到明州,这些流匪遇到他们便只能留下尸首,没办法就遁入原山之中,东躲西藏,还得谨防那些细柳营。

那大汉见运粮车队,一马当先的冲下山坡。

巡捕见山中吼叫的冲向运粮车队,立马组织队形,希望援兵早日到来,自己这方已就二十几个能战之人,其他的民夫见势不对四散奔走。

凌澎催促着麾下,他已经听到厮杀声了,看来这一战对于那些运粮的巡捕是一个考验。

战场中前面的巡捕被大汉用板斧砍掉脑袋,这些巡捕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快呀!“凌澎他知道他可是是吹下牛皮的,这一战要是出了闪失,自己不就是被打脸,还会助长这些流匪那嚣张气焰。

细柳军已经靠近,那些流匪扛起麻袋就开始往山中逃去,那大汉首领把大斧别再腰间,扛起三包麻袋便往深山中逃去。

凌澎见这些流匪想要逃走,搭弓射箭,这可是五石弓,这弓对于凌澎可是有特殊含义,这是他父亲射中凉国大司马的那张弓。

一箭射出,洞穿一个扛着麻袋的流匪,那流匪应声倒地,麻袋中的泥土散落一地,那大汉见满地的泥土,瞬间像着了魔定在那里,原来他还是被算计了,将肩上的麻袋丢在地上,取下腰间的板斧愤怒的向官军杀去,那些流匪也见不对,散的散,冲的冲,反正也是一死,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凌澎拿起长枪便于拿板斧的大汉战到一起,这大汉怎么会是凌澎的对手,不到两回合便人头落地。

细柳营如秋风扫落叶般,便将这两三百的流民斩首于此。

凌澎看着地上的麻袋,用长枪刺穿,带出全是泥土,凌澎有些疑惑。

便见一人将受伤的巡捕架到凌澎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凌澎指着这些泥土质问这个受伤的巡捕。

“将军,这些在下让让装的,即使将军未能及时赶到,这些流匪抢夺去的也不过是些泥土!”受伤的巡捕捂着受伤的腹部,刚才在战斗中被一个流匪用叉刺破了腹部。现在看来没伤到重要的脏器。

“看来你还是有想法!那那些粮食现在在何处带本将军去见见!”他要见到那些粮食才放心,毕竟自己当初夸下海口。

“那将军虽我来!”那巡捕便撕下衣服将受伤处包好,这一战下来,自己手下的巡捕都消耗殆尽,看了几个重伤的巡捕被细柳营的军医照顾着,心里放下心,这些人都是徐州府巡捕,原以为这次只是普通的押运任务,却将性命丢在那些流民手上。

“等下吧!军医过来给这位看看!”凌澎见这巡捕在自己包扎伤口,便喊道军医。

“不用了,将军这伤在下自己了解,要不了命!还是任务要紧!”

军医将刚缠好的伤口,在此打开。

“将军,这位巡捕大人还好只是肚子被洞穿,其他并没影响!”军医又换了干净些的布将伤口包扎好!

“既然,没什么问道,等下到了,你便指出粮食所在之处,本将军会将这些粮食运到鄢城县区,你便于殿后的人一起吧!”

“谢将军好意,在下还能走,这是太守大人交代下的任务,必须要在下看到这些粮食进入鄢城流民粮仓不得出任何差错!”巡捕知道太守大人是真的关心这些流民,虽不知道当初为何将徐州城外的流民驱逐,但太守绝对是迫不得已。

“那好,你就带我去,我让我的人装车后与你一起去到鄢城。”凌澎叫人将其放在板车之上,让麾下小兵拖着他去找粮食藏匿的地方。

县衙中,许知县有些焦躁的来回走着。

“老许呀!还是坐着吧!”刘县丞的眼睛都快被许知县给转花了。

“对呀,老许别着急吧!我还不相信这些官军打不过这些流匪?”蒋主簿也劝导这如陀螺般来回转动的许知县。

“不急,那可是七千流民小半年的救命粮,要是被流匪劫了去,不仅能壮大流匪,这些鄢城流民也可能成为流匪!这让本官如何不急!”

“报!知县大人,粮食凌将军已经押运过来,凌将军让知县大人不要上火,流匪已经被剿灭,如果原山中还有,那也是少数几人而已!”这传令兵便是凌澎麾下。

“真的?”

“的确是真的!”传令兵看着这鄢城知县还有些质疑。

“这就好,这就好!”许知县放下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

殷年坐在下首,展颜一笑,那石炭的问题今日便可提上桌面,现在鄢城县衙的官员都已到齐,不久那京城衡国公之后凌澎将军便回来到这县衙,今日便能将这生意给谈下。殷年下意识的动了动右肩,还是钻心的疼痛。

凌澎走进县衙,这一次不如昨日般,今日手上一杆长枪,彰显他的与众不同。

“凌将军快快请坐!”许知县便抬手请凌将军坐入右上首。

“这次呢!本官便在此处祝贺凌将军完成剿匪!”许知县见凌澎坐入右上首位置后,便作揖开口祝贺凌澎。

“这还得多谢许知县的信任,还有殷小子!”

那个受伤的巡捕将一封官身书交予许知县手中后,便退了下去。

“殷小子昨日我的提议可想好没?”凌澎便对殷年说着。

“这个,还得等许大人将这官身书给我了再告诉你!”的确昨夜殷年没法入眠,不是为其他的事情,就是那肩头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越发强烈。

“这官身便是给殷年你的,本官在此先恭喜你!将你的官身拿去吧!”

殷年便向许知县、陈县尉、梁主簿、刘县丞分别作揖。

“小子,便在此先谢过各位大人的信任!”

“小年以后我们便同朝为官了,不用拘礼!”许知县看着这十四五岁的殷年眼里满是赞赏。

“让本将军瞧瞧!”凌澎一把夺过殷年手中的官身书!

“承务郎!下八品武官闲职!原来是个没品没职的官,本将军还以为是什么大官,本将军看殷小子还是跟着本将军吧!以后像这样的官本将军给你十个八个!还有就你这身板还武官!我怕是连只蚂蚁都弄不死吧?”凌澎笑得很开心,竟然是最末品的官,还不如做他幕僚。

凌澎可不知道的是这便是陛下亲笔提下的官身,这个承务郎这个闲职一直没有安排人,赵勉边将这个闲职赏赐于殷年,此中缘由嘛!以后见到了他便可与殷年说。

殷年边将凌澎手中的官身书拿回来!便向凌澎作揖道:“凌将军,在下已经想好,不管下八品还是闲职,我便是这承务郎!”

“那好,还是有骨气,本将军便不与你小子计较!你小子不是昨日说有生意与本将军合作吗?这不是本将军已将流匪诛灭,快快道来!”凌澎虽然被殷年拒绝,可他也没生气,这小子可能要比自己想象中优秀,这承务郎虽官职低微,也无实职,可他知道这个位置只有当今陛下才能任免,他不会与陛下争夺人才,他也不敢。边问道殷年昨日他所说的生意所为何?

“那好,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将此物告知各位大人将军!”殷年便从身边包裹中拿出几块石炭,刘县丞看到这光溜的石炭又想起那个故事,但殷年便叫门外的林恩将早已烧好的木炭端进来,殷年小心的将石炭放置在木炭之上,众人看着冒烟的石炭开始慢慢燃烧起来,眼睛里的疑惑开始变成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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