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文学网 rg , 想见一个人,抛下一切去见吧。
那天,我路过她家门口。

听到有人叫我。

转过头去一看,真的是她。

就在身后不远方,那时,真的很高兴。

我每天都会特地绕过一段路,经过她家门前,只为遇到她。

可是,这样的反复循环。

却始终连她的半个人影也见不到。

我每天都在坚持着。

早上,下午,晚上。

上学,放学,回家,逛街。

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遇见她的机会。

我在坚持着。

我坚信,总有一天,她会看见我。

时光不负凉人。

我终于遇到了她。

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时,心里是真的欢喜。

想想,我们认识已有七八年光景。

从小学至中学再到现在高中。

我们吵过闹过疯过一起开心过。

互相依偎着感同身受的日子。

好像还在昨天。

我们认识在夏天,别离也在夏天。

记得我家刚搬到这里不久,就迅速地和你们成为朋友,打成火热一片。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回家。

周末一起跑出家门玩游戏,或是周末相约一起爬山去。

我们也会约着聚在某个小伙伴家,看电视。

一大帮小伙伴挤在一起,好不热闹。

我们会在做完作业后,走出家门,一起玩游戏,都是些很常见的民间游戏。

众所周知的游戏一连串,如“老鹰捉小鸡”呀,“丢手绢”、“画大字”、“打死救活”等益智游戏多不胜数。

大多数游戏都是在白天进行。

早晨八点过后,接近九点之间,人们开始晨练,或外出上班,或下地干活,或出发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到距离吃早饭期间的这段时间。

午至饭后休息,甚至到晚上最迟八点半睡觉之前。

连续了一天。

要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话,不用吃喝拉撒,除去在家里帮助妈妈做家务的时间。

其他小伙伴们心里的想法和我一样,他们可以玩一整天。

到了晚上,就装神弄鬼吓唬其他小伙伴。

胆小的就会被吓哭,扯着嗓子鬼哭狼嚎似的吵着要回家找妈妈。

那个声音,形象比喻,可以吓飞树上的一群小鸟。

我们经常玩的游戏是“躲猫猫”,大意就是“天黑了,鬼来了,大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也是最受大家欢迎的游戏。

尤其是夜晚来临之际,视野所到之处,黑暗中一点灯光传来的朦朦胧胧的神秘感。

偶尔,我们也会玩些“过家家”的角色扮演游戏。

在游戏里扮演大人,模拟自己独自一个人,过着独居生活,周围全是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孩子。

在虚拟世界里,我们想象着,这个世界里不再有大人。

所有的职业都是我们小孩子在岗任职。

小伙伴们提供的那些玩具道具,真的是稀奇古怪,各式各样。

什么沙子当“饭”,植物作“菜”,棍子当“筷子”,碎瓦片用作“碗”,不同颜色的小石子和灰当作“食用佐料”

现在想起来,真的要为我们小伙伴丰富的想象力感到赞叹。

我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也很特别,不是冷笑话就是猜谜语。

我到现在依稀还记得两个。

有个冷笑话是这样的,“从前有三个兄弟,大哥叫‘我’,二哥叫‘菜刀’,三弟叫‘麻烦’。”

“有天三弟不小心迷路走到了警察局。大哥和二哥着急地去找三弟,找到了警察局。”

“大哥说,你好,我带着菜刀来找麻烦了”

哈哈哈哈。

每次讲完大家都会象征性的大笑。

然后回应“这个笑话好冷”

“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笑”

“”

还有几个特别经典的谜语,大家都不陌生的。

“格子格,柜子柜,里面住着四姊妹。

——打一坚果(核桃)”

“一个日本人,拿着一把刀,杀死四口人,滴了四滴血。

打一字(照)”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

只是后来在学校里念起过这些谜语,被老师制止,说是内容有导向歧义,以后尽量少传播,而这个谜语也渐渐被人们健忘。

欢乐的日子总是要过去的。

它们会从你指缝间,不经意地溜走。

命运要你成长的时候,总会安排一些让你不顺心的人或事物刺激你。

一会儿张三家的窗玻璃被打碎啦,邻居主人怀疑是隔壁家的某某某。

一会儿李四家的小狗被某某某惹得叫吠个不停。

主人们很是生气。

又或者是谁家门前被玩“过家家”弄得一片狼藉,满是垃圾

所以,各自时常遭到自己父母的管教打骂乃家常便饭,堪称手到擒来。

哪怕隔天又添了新伤,依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次日又生龙活虎,虎蹦乱跳。

真是段难以忘却的日子啊。

一眨眼。

我们都长成了大姑娘。

门前的街道,已不复往日热闹。

再也没有嬉笑打闹的声音和欢快奔跑的身影。

那群调皮的小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呵呵,蕊宝,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你会不会相信呢,我还会再一次遇见你。

以前闹嚷嚷的街道上,呼啦啦的一大群孩子。

早已隐入人海里,不知去向。

杨楚琳家搬离这条街后,再次见她,竟是变了好多,冷淡寡然而又薄情无味。

雯雯是市一中上了高中。

偶然在某条不知名的街道遇到的她长高了,比以前漂亮了不止少许。

她曾经喜欢的“邻家哥哥”般地男孩,也长成了一个大男孩。

成熟潇洒而放浪不羁。

丹娅她们也各自变了模样。

往昔的记忆仿佛是过去同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如同,十岁那年吹的泡泡水,钻过孔眼儿,慢慢成型。

嘴巴凑近,朝向它们轻呼口气,透明的泡泡光圈就离开了载体。

手微煽动,腾跃升空,阳光照射下,五光十色,绚烂缤纷。

又如一面反光镜,把那些美好的,坏的,美的,丑的,无论是景还是物,或人群,周围的一切都印在了里面。

像演变了上千万分钟的影片,不断播放、跳跃、旋转。

那些欢乐的,愉快或郁闷的,欢笑和泪水,固执与勤奋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啪!”,应声而裂,碎成了泡沫。

曾经喜欢追着雯雯满街跑,暗恋芳芳的大男孩们,也比以前内敛懂事了许多。

某天,出门逛街,偶然的机缘巧合下遇到了芳芳。

如果不是确认过眼神,这就是那个她。

也许,我们会在书店再一次擦肩而过。

她看上去皮肤更白皙皮肤,清瘦的脸庞再找不出一丝婴儿肥的痕迹。

以前淡妆浓抹、“花枝招展”的活脱脱一个“社会大姐头”小太妹形象,也摇身一变。

言谈举止,行为大方。

浑身散发出令人舒服的气质,让人更愿意亲近,萌生结交之意。

外观着装清爽、面庞秀丽,不用传递眼神,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就很是惹人注目。

随着肢体关节配合的运动,身姿更是矫健如飞燕般,很是灵巧。

阿甘也是,每天在博客里用伤感的文字来打发时间。

后来的我们,好像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巴来了解各自的消息。

好像都是听说。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偶尔会寂寞,偶尔会挂念一个人。

我们会用手机隐身登录qq,看看谁在线。

看见熟悉的人想说点什么,究竟又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纠结着。

我们在空间里,刷新了一遍又一遍。

看看谁更新心情了,谁更新日志了,恢复了符号,却没有恢复句子。

原来我们已经不再是小孩。

每个人好像都有了各自的朋友圈。

你们离开后,渐渐的有了自己不可替代的好朋友。

我们不再有话可说。

大家好像变成了一个个没有关系独立的个体。

自从你家搬走之后,小伙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

在原地默默地守望。

每天朝向不同的方向,不停地观望。

我到底在期盼个什么呢?

期待,再次看到你们一个个地出现在曾经住过的家门前,还是盼望,你们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东街的道路上。

都说流言不止一千音贝。

耳边偶然会响起,人们讨论我们以前的某个小伙伴的声音。

飞舞着的那些流言,哪怕只言片语,也为过去感到心疼。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回荡。

到底是,什么

改变了这一切。

我们曾经一起‘欺负’过的、在我们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也都争先长高了。

有言,你会不断的遇见一些人,也会不停地和一些人再见。

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再回到陌生。

从臭味相投到分道扬镳。

从相见恨晚到不如不见。

附近的脸庞渐渐变得陌生,不再是熟悉的一张张笑脸。

以前总爱聚在一起下象棋的老大爷和拉家常的老太婆们,也都相继离开人世。

这个地方像是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梦。

一切如幻。

幻境,幻影,幻视,幻化。

醒来后,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切都不存在,万物都是虚无。

那些纯真的笑脸、真诚的表情、流过的眼泪,随着时间的飞逝,被风稀释得零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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