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陈福的书房离开后,本来是想要去驿站跟甄远说一声冠以陈福这个密室的事情的,但还没有出陈家的大门,二人便看到陈福从小妾的房间出来,继而有些匆忙的去了一个地方。
“他神情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这是怎么回事?”林笙玥压低声音,不解的开了口。

而公孙翊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继而道:“我们跟过去看看。”

这句话瞬间就点燃了林笙玥的心,连忙点头道:“好,我们去看看。”

她的姿态实在是太过可爱,公孙翊忍不住笑了起来,直接带着她跟在了陈福身后。

陈福此刻急匆匆去的地方,是他夫人的卧房。

陈夫人夜半三更把人叫到卧房来,张口便道:“你怎么回事?怎的还罚如儿闭门思过了?不就是杀了几个小妾吗?难不成你还心疼起来了?”

“如儿你骂也骂了,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关他紧闭,陈福,你是不是胆肥了!”

林笙玥倒是感到新奇了,除了文莹之外,竟然还有人对自家丈夫这般疾言厉色,在现在这个社会,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事情啊。

她饶有兴致的看下去,而公孙翊的想法却和她不一样,因为他清楚,按照陈福的地位和权势,几乎可以称作在信州城是一手遮天的本事,但在家里头却被妻子这般动辄谩骂,这可是件怪事。

凭借着陈福敢纳这般多位小妾且强抢妇女的行径,怎么说都不该是一个妻管严才对。

公孙翊眼底闪过一抹不解,目光落在了陈夫人身上,半响后,眼中竟然闪过一抹异色,他习武多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位陈夫人有武功,虽然跟他比起来还差得远,但其内力,应当也很是深厚。

一个深闺大院里的妇人,有武功?

公孙翊眉头一皱,而林笙玥想了想也觉得有些奇怪,陈福一个信州刺史又纳了这般多的小妾,何以还妻管严?

她眉头皱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询问公孙翊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却突然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继而直接把她带离了屋顶。

而两个人才刚刚离开,落在窗户附近,林笙玥便听得陈夫人怒声喝了一句:“谁!”

她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公孙翊,而他则是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她便凝神静气不再开口。

而屋子里头的陈福却是瞎了一跳,抬眼看着自己的夫人,道:“这,是有什么人来了吗?”

陈夫人用眼神瞪了他一眼,准备叫护卫的时候,林笙玥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块石头,直接就伸手拿了起来,一边拿一边压低声音学了一声猫叫。

在陈夫人眉头紧皱过来打开窗的时候,她算计着时间把石头扔在了花丛中,故而陈夫人一把窗打开,便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陈福跟在她身后也看到了这个黑影,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只猫啊。”

“家中的野猫怎的这般多,明儿个要叫护卫把这些个东西都给撵出去!”陈夫人恨恨的开了口,继而转头对着陈福道:“如儿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一个女儿,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你就等着去给你那些小妾陪葬吧!”

“哎哟夫人,我有多宠如儿你也不是不知道。”陈福一边把窗户关起来一边开了口,又道:“现在是什么当口你也清楚,甄远来了,那位也在信州城内,要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死的还不是我们吗?”

顿了顿,他又道:“夫人,我也是担心如儿还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才会把她禁足的,等事情了解了,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成不?”

“这回幸好有甄远帮忙兜着,要不然就被那个人给知道了。”

陈福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来,陈夫人沉默了一会后,沉声道:“你要是不娶这么多房小妾不就没事吗?我是管不住你了,那些个女人我看了就心烦,你要时刻给我记住了,我是瞧着她们都不能生出孩子来才放任你纳妾的,但要是又有安沁儿怀孕那样的事情发生......”

“你猜我会做什么事情出来?”

陈夫人的眼神有些恶毒,沉吟半响后,突然一笑,道:“我可是有皇后和太子殿下撑腰,陈福,你给我小心着些。”

“是,是,是。”陈福连忙应了下来,继而又舔着脸身前搂住了陈夫人的腰,道:“夫人,天色已晚,我们就寝吧。”

林笙玥抬头看了一眼公孙翊,公孙翊伸手揽在她的腰间,终身一跃便带着她离开了陈府。

两个人这回直接回了驿站,甄远此刻已然睡下,弓弩是那样吩咐赵一去把甄远唤醒,继而带着林笙玥在书房里等着。

“阿翊,那个陈夫人,是否会武功?”林笙玥这回已经感知出来了,眉头一皱便开了口。

公孙翊在一旁坐下来,点了点头后道:“武功还不低。”

他话音一落,甄远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衣服都穿不整齐,一边过来一边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主子,林姑娘,你们怎么这么急就赶过来了?”

林笙玥叹了一口气,而公孙翊则是道:“我们去了陈府,看见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甄远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两个人,林笙玥沉吟一会后,把事情说了出来,包括陈福的那个密室,自然也包括了陈夫人会武功这件事。

甄远听完后瞪大了眼睛,半响回不过神来。

而公孙翊则接了林笙玥的话头,道:“陈福的那位夫人,武功可不低,而且,她说她才算皇后的人,这一点,有点可疑。”

“会不会是......”林笙玥皱眉思考了一会后,突然道:“皇后和太子也有一个跟浮生门一样的地方,而陈夫人,就是那样一个地方的人......”

顿了顿,她又道:“要不然就是,陈夫人其实是皇后的远亲,疑惑是她的侍女之类的这种关系,除了这两种情况,我想不出还有别的。”

“看来这个陈夫人的身份得查。”甄远叹了一口气,眼底带着一抹无奈,又道:“要查陈夫人的身份,那是不是,明儿个的开堂,便也不必了?”

准备了这般久了,临到头又有事情,他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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