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拽着“醉酒”的关平大摇大摆的进了自己营寨,送入军帐之内。
主公刘备得到禀报直到现在二人从江东营寨回来,急忙前去探寻。

关羽听闻自己的儿子在江东营寨喝个烂醉,当即心下不喜。

平儿昨日才立下些许功劳,对于俘获的战船粮草而言,关羽更欣喜的是麾下士卒认可了自己的儿子。

那他们就是变相认可了大哥,只有这样才能凝聚起更多的人心。

军心可用。

可儿子今日在江东营中就喝醉了酒。

还没等夸他呢,就如此这般放浪形骸。

若是夸了他,还不得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平儿戒心为何如此之低?

要晓得自家大哥虽然与江东结盟,但终究不是一家人。

特别是当初陪着大哥去周瑜那里赴宴时,江东竟然在军帐外面埋伏了人,这直接让关羽对江东主将以及他们的诚意,信任程度下降到了历史最低水准。

若是江东趁机发难,平儿岂不是栽了!

关羽更不希望儿子醉酒误事,尤其是在军中。

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就已经够糟心了。

张飞倒吸一口凉气。

气的直锤空气!

好小子。

不让俺借着为你庆功的名头喝酒,你小子竟敢背着俺,跑去江东营寨喝酒。

还有鲁肃那厮。

呸。

亏你大哥说你还是个实诚人。

整个江东找不出来第二个比你还实诚的人。

俺呸。

你不是言明去营寨中商议军情?

怎么就变成饮酒去了?

早知道这样,俺老张也得去。

这些个花花肠子,说饮酒不说饮酒,偏偏说商议军情。

净欺负老实人。

张三爷是真的想喝酒。

可是大哥二哥全都在侧,他们两个都说不许喝。

张三爷只能憋着,不敢扎刺。

现在听到军师与侄子喝的大醉回来,岂能不气!

三兄弟社团的三位创始人,各怀心思,进入关平的军帐中。

却瞧见诸葛亮关平二人在尽力压住他们两个的笑意。

“主公!”

诸葛亮急忙起身见礼。

关平自是抹抹脸,也是站起来行礼。

“孔明,你们二人方才何故发笑?”刘备率先发问。

张三爷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大哥,这还用问,闻闻味就知道他们俩喝爽了呗,在这发癔症呢。”

“哎,翼德却是说的不对。”诸葛亮面上带着笑容:“我与定国在江东营寨之中陪着周瑜演了一出。明日,蔡瑁张允二人,可能会被曹操杀了!”

刘备面露不解。

关羽摸着胡须没言语。

这是个什么章程?

军师莫不是又谋划了什么?

“军师又说笑了不是。”张飞大大咧咧的坐在行军马扎上,语气里满是不能喝酒的失落:“你们今天在江东营寨喝酒,然后曹操那厮明天就砍了蔡瑁张允二人,俺是不信。”

“三叔,要不打个赌?”

关平站起身来,走了两步。

“打什么赌?”张飞使劲闻了闻酒味。

“明天要是蔡瑁张允二人不死,我向大伯父恳请,后天开始,一个月内让三叔敞开了喝酒。”关平故意打了个酒嗝:“若是不能,那三叔便一个月不能饮酒,如何?”

嗯?

当真?

随即看向大哥,见大哥也配合的点头。

张飞反倒是迟疑了。

毕竟大哥不许他喝酒。

诸葛亮暗自笑了笑,刚套路完蒋干,关平这是没过瘾。

又开始套路你三叔父,让他往圈套里钻?

好!

这想法,我觉得不错。

反正一只羊也是套,两只羊也无妨!

诸葛亮在一旁暗自拽了拽关平:“定国,你喝多了,怎么能说出如此话来呢!

张将军,定国他酒后无信,当不得真。”

张飞眨了眨眼,这事方才军师说可能。

军师他都不拿准。

平儿他年轻气盛,这种机会必须得抓住。

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是怎么谋划的,但张飞觉得可以赌一赌。

不天天喝,至少得偶尔解解馋。

“军师,这是我与我三叔之间打赌,无需你多言。”

关平挣脱诸葛亮的搀扶,哼哼了两声:“三叔,敢不敢跟大侄子我赌一赌?”

“赌!”

张飞见大侄子如此猖狂,非得给他一个教训。

“不行,军正夏侯兰说军中不许饮酒!”诸葛亮连忙摇头:“定国他年轻不懂事,张将军还是不要与他对赌。”

“对啊,军师说的对。”张飞一拍巴掌:“大哥,我就是赌赢了,夏侯兰那厮他也会拦着俺喝酒,还有军师说的对,定国他明天酒醒不认了怎么办?”

“哎,翼德,我看还是不赌了。”

刘备虽然搞不清楚军师与周瑜的谋划,不过不让三弟饮酒这件事上,立场却是出奇的一致。

“不行,大哥,俺非得让平儿知道知道,赌不是一件好事,给他涨涨教训,免得喝酒误事,是吧,二哥。”

张飞嘿嘿一笑,飞奔出帐,去寻夏侯兰。

军帐之中。

夏侯兰跪坐在一旁,在竹简上写好了文书,让二人签字。

张飞嘿嘿咧着大嘴,一个劲的催促大侄子赶紧签字。

“三叔,咱们两个就是口头赌约,为啥还要签文书啊?”

关平拿起笔又放下,偷瞄的瞥了一眼自家老爹。

这番动作完全落入了张飞的眼中。

好小子怕是酒醒了,怕他爹责罚他,所以想要反悔。

“大侄子,别婆婆妈妈的。”张飞搂着关平的肩膀,把笔递给他:“大丈夫立于世,自然当言而有信,说立下文书,咱们就得立下文书,岂能半途而废。”

“那我写了?”关平又瞥了一眼一直面带笑意的诸葛亮。

“快写,墨都要干了。”

“三叔,我真写了!”

“聒噪,赶紧写。”

张飞见自家大侄子写下他自己的名字。

站起畅快的哈哈大笑。

声音震得帐中几人远离他走了几步。

“哈哈哈,俺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喝酒!

军正夏侯兰也拦不住俺,俺大侄子说的。”

夏侯兰面上看不出喜怒,直接收好文书。

至于打赌是打赌的事情。

军中不能饮酒是不能饮酒的事情。

这两件事,它没有因果关系。

“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三叔,你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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