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文学网 rg , 养伤期间,冉和雅既不用操心医馆里的事情,也不用操心那些分店的事,严格的来说,是温心远三令五申的不许她费心,按照温心远的标准,每天就只许她在床上躺着,唯一的活动就是动动嘴皮子和星儿抱怨自己的日常有多么的无聊。
而星儿每天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嫌弃的。

“姑娘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最近大家都在忙着分店的事情,那些药材伙计都要一一统计管理,李青都快把腿给跑断了,思烟也不在”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星儿赶紧住口,接着惶恐不安的看向冉和雅,结果看到对方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反而是胃口很好在吃枣花酥。

要说成了伤员唯一的好处,就是以往舍不得自己花钱买的枣花酥,现在流水一样不要钱般的天天管够。

“是吗,那分店的声音怎么样?”

知道星儿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提到那个人害怕自己的心里膈应,其实又有什么呢,就当是被自己的朋友出卖了,一种人生的体验罢了。

顺着冉和雅的话茬,星儿这单纯的孩子果然就忘记自己刚才说错话的事情了,苦巴巴的道:“李青做大夫是不错,但是管理铺子实在是不行,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啊?”

看着冉和雅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穿鞋的动作一气呵成的样子,星儿都给吓坏了,心里想的都是完了完了,这伤还没有好,就又要往外面折腾了。

冉和雅把自己收拾妥当,看到星儿一副祸事了的表情,笑眯眯的道:“咱们出去看看,那些铺子我还没看过呢,我这养病整天闷着也不好啊,再说这事我保证就我们两人知道。”

星儿可怜巴巴的道:“可是如果败露的话,温.公子和师父都要生气的,搞不好他们”

说也奇怪,这俩人都不是什么苛刻霸道的脾气,但是星儿就是觉得,对方那种轻飘飘不满意的眼神就能将她吓个半死,她怎么敢冒着这两位大神生气的风险去陪着冉和雅胡来呢。冉和雅一把哥俩好的将星儿揪到自己的面前,臭不要脸的威胁着。

“怎么,你害怕温.公子,害怕你师父,你就不害怕你师姐我?”

名义上,两人都受教于冉父,算是一个师门出来的。眼下哪怕是冉和雅故意装模作样的威胁星儿,星儿也没有很害怕,还笑嘻嘻的道。

“不怕,你比较好哄。”

真是太失败了连自己的小姐妹都叛变了,冉和雅心生一计,贼兮兮的对星儿道:“我是比较好哄,但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出去,我就告诉爹你之前的课业都是我帮你抄的,还有什么来着”

见冉和雅还要继续往下说,吓得星儿赶紧伸手捂住人的嘴巴,赌气抱怨道:“好了,出去就出去,你不准乱说了!”

果然,星儿这丫头最害怕的还是冉父,冉和雅笑眯眯的举手保证,这才把星儿给一起狂骗了出来,两人从铜仁医馆的后门离开,直奔着分店的方向去了。

“这账目不对,好多空补缺损根本就对不上,药铺里的药材去向也不清不楚的”

她们走到分店的时候,李青面前正堆着一摞高高的账本子,冉和雅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有点幸灾乐祸,觉得在以前的时候,李青就算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疑难杂症也不至于露出这副头要裂开的表情。

而这铺子里原来的管事还挺傲气的,竟然敢直接对李青道。

“这位小哥,听说同仁医馆现在是冉大夫和冉姑娘当家,你是他们的什么人啊,不过是跟咱们一样是个做苦力的,这么认真做什么,你这么下去可是要吃亏的。”

李青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较真的道:“不管我是什么人,这笔账目都要说清楚了,店里值钱的也就一点药材了,你们都给弄到哪里去了?”

那些人却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冷笑连连的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店里值钱的东西,住人家都不在在意,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上台面的东西,在我们面前装什么体面?”

李青被说的脸色一片涨红,这些人早就将新东家的情况给摸透了,知道对方是个孤儿寡母的,而且那位冉大夫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方便拿捏的很,竟然比她们原来在金老爷手下做活还要自在。

所以说,金老爷是眼瞎了吗,竟然找了这么群无赖,他那店就算是没有自己也会破产的吧。

看够戏的冉和雅终于信步走了出去,那些人起初根本没在意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直到冉和雅开口道。

“他是我爹的义子,我的义兄,怎么,你说他不是正经主子,那你是?”

见这姑娘一进门就有种非比寻常的气质,穿着上是没有什么招摇的地方,只是面容清秀带着一种冷意,跟梅花似的有着傲气的感觉,这样的姑娘,和传闻中的那位冉小姐倒是很符合,再加上李青看到来人后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雅雅,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李青也随着冉父喊她雅雅,冉和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是真的把李青当作自己的家人了,笑的甜甜的道:“哥,我放不下你,所以来看看。”

哥这个称号,她还是今天第一次叫,不过联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难猜到,她这是在给自己长脸撑面子。

然而想到他称自己为义兄的话李青并不觉得开心,甚至是苦笑了起来。

“哎呦,这位就是东家小姐吧,您的事我们可都听说了,敢在公堂上揭露那些坏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更有意思的是。这丫头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一直和她不睦的金老爷乖乖的将医馆全部转让给她。

这个连忙跑上来对着她拍马屁的人应该就是铺子里之前管事的了,通过之前的观察,刚才也就数他最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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