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怀中的连城,自己走到了一边,开始配着药,连城自动的走到一办的软垫坐下,很乖的没有打搅到她,而外面,清歌正在和沈兴大眼瞪着小眼。
“非走不可吗?”沈兴苦笑着,“我真的没有好,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生命,我真的不想再出任何的差错。”

清歌皱紧了自己的秀眉,“小姐说了,你可以走了,就证明,她已经知道你好了,你不要骗我不懂医,可是我们小姐懂,你要是不走,她会拿针扎你,”虽然说,这沈兴已经不知道被连温玉给扎了多少针了。

“我……”沈兴望了一眼药房方向,最后还是摇头,“我,不想走。”

可是不久后,他呆呆的望着山上那一云去雾缭绕的路,他竟然被清歌给扔了出来,提着领子给扔了出来,他想要再次上山,可是却是发现,他根本就不记的上山的路,这样貌然上去,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他苦笑了一声,他还真的是被扔了出来,

“小公子,小公子,是你吗?”试探性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兴转身,对来人一笑,“是啊,是我,我回来了。”

“天啊,小公子,你好了?”下人简直都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他们的病的快要死的小公子,现在竟然活着,还好生生的站在这里,他能站了,而且也不咳了。

“是啊,我没死,”沈兴又是深深的望了一眼身后看不到尽头的山路,他摇着头,看来,是只能这样回去了,至于他欠人家的恩情,能不能还也不知道。

“走吧,”他对着下人说了一声,然后用着自己的腿走过了这条山路,而在不久前,他还是被人给抬着的,更是半死不活的,他也以为自己的命就到了这里,只是没有想到,终有一日,他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双脚再次踩在地上,然后呼吸着这世的空气,享受着上天再给他新的一次生命。

他突然间笑了起来。

“唉……”

而后他的轻叹声,传的很远很远。。

连温玉配了好些药,带着回去给她娘调理一下身子,看娘能不能给她再生个弟弟,她上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弟弟,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至于连雪容,抱歉,上辈子她是脑了抽了才会再拿她当什么妹妹。

她走过去,抱过了重了很多连城,出来时,清歌还在练着剑,山里面很是清净,再也没有那个虽然不太说话,可是依旧很是吵人的沈兴,看来,他们这里还是容不得一个外人的。

“清歌,我要回去了,”她向清歌摇了下手,结果清歌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是没有。

“连城,我们自己走,”连温玉也没有在意,反正这么些年来,清歌一直都是如此的,到底有什么样的恨,可以将一个人变成这样,她没有问过,也不想知道,这是清歌自己的生活,她不需要知道。

马车停下,她走了下来,就见萧山正和一群人正在说说笑笑,那些人个个都是穿着铠甲,想来也是都是军人的。

“玉儿,过来,”正巧萧山看到了她,向她招了一下手,连温玉放下了怀里的连城,拍拍它的小脑袋,让它自己进去,免的一会吓到了别人, 连城现在长的很大的,只有眼睛有问题的人才会当它是狗或者猫,估计再长一些,可能连温玉就要抱不动它了。

她看着连城自己跑了进去,这才是走了过来,装成一个乖乖巧巧的孩子。

萧山笑着将连温玉向前一堆,“看吧,我这是我家女儿,漂亮吧,她可是要进松林书院的 ,你们知道松林书院那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皇子上的书院啊,”他骄傲无比的对着自己手下说着。

“来,玉儿,这都是你爹我的手下,都是和你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叫叔叔。”

连温玉对于他的那一句爹,只是轻挑了一下秀气的眉毛, 她乖巧的叫了一声叔叔,让萧山脸面可是长了不少了。

“呵,千夫长,原来你家女儿都这么大了啊。”其它人都是笑着说着。

“是啊,”萧山拉过了一个人的肩膀,“走,跟我回家去,我娘子早就准备好了好酒好菜招呼你们了。”

“那就真的不客气了,”他们都是笑了起来,十分的爽快,这些都是在风里血里走过的男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见过了生死,而他们和萧山更是两肋可以插刀,可以下油锅,一起上刀山的好兄弟。

叶会兰一见女儿,连忙拉过了她,然后擦着她的小脸的汗水,“是不是累了?”

“娘,我不累的,”连温玉摇头,然后她向萧山那边看了一眼,就见萧山苦下了脸,她这心情才是舒服了很多,哼,就算是娘成亲了,最爱的还是我,她很是孩子气的想着

那些士兵一见叶会兰,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到是叫的叶会兰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的招呼人端来了好酒好菜的摆了下来,他们也没有多少话说,这就坐下吃酒吃菜,笑声也是让整个府里的人都是听到了。

“嫂子啊,你能不能给你找个媳妇啊?”这时,一个大汉大嗓门的说着,“我叫李全,今年都28岁了,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你我看咱这身板,咱这长相,他又是拽起自己的脸,也不算是太差的吧,怎么就没有姑娘想嫁我呢?”

一个瘦上一点的拍了一上他的肩膀,“我说李全,你那双夏天里会招苍蝇的大臭脚,还有你那能惊醒敌军的呼噜声,你说这还有哪个姑娘想要嫁你啊?”

叶会兰扑哧的一笑,只感觉这些人和她以前的接触的那些细言细语,又是心机颇深的人不一样,他们都是直性子来着,心里想什么,面上就是什么,比起那些表面一套,内里又是一套的,反到是让她喜欢。

连温玉安静的坐在一边,眼睛一直在落在一个一直喝着洒,淡笑不语的男人身上,然后从他的脸移到了他的右手上,他一直在用左手,不管做什么都是左手,这人的右手应该是有问题的。

她看了很久,然后站了起来,“娘,我累了,”她揉揉眼睛,是真的累了,今天配了一天的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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