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这叫踏浪水灯步,是你们那残缺步法的祖宗!”
陈阳面色一寒,身子一压,脚步一错,身形诡异的将眼前两人的拳头一手擒住一只,随后身子猛地一弯,两人的手臂被拧的难受,自己的拳头被逼得打向了自己。

两个小师弟再次吃瘪,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废物!废物!”浦岛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拔出了先前使用的木刀,扫了一眼两个跪在地上的不成器的弟子,怒声骂道,鼻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流着。

他这滑稽的模样,引得众人一片大笑。

听着众人的哄笑声,浦岛又羞又怒,将全部的怒气都瞄准了陈阳,顿时大喝一声,扬起手里的木刀朝着陈阳砍去,刀法看起来杂乱无章,似乎是被气昏了头,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又是劈又是砍的。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看来这浦岛的刀法除了快了些,就和个喝多了的醉汉一样没什么区别,只剩下一个莽劲。

但是陈阳却不敢怠慢,先前淡然的神色突然紧绷起来。

这个浦岛的刀法看似杂乱无比,但每一招都是一虚二实,刀刀都在瞄准他的要害之处,若是疏忽大意挨上一刀,定会被削去几两皮肉,而且这密集的攻击,让人疲于防备,压根无法还击。

“乱刀想不到你这老贼还有点真东西。”因为是第一次实战接触这种乱刀刀法,而且浦岛用的炉火纯青,陈阳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不停的用手背卸力拨开他的刀击。

要是陈阳此时使出全力,倒也是能将浦岛打退,但这样一来,便不看到这乱刀刀法的全部面貌了。

几个回合之后,等陈阳将这种看似杂乱无章却秩序无比的刀法看清楚后,冷笑一声,没有丝毫的迟疑,在浦岛挥刀砍刀那一刻,陈阳不退反进,一记八级铁山靠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浦岛的腹部,同时避开了浦岛的刀尖。

“呃”浦岛大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腹部哀嚎连连。

“九转会的人,还是这么不中用。”陈阳瞥了瞥浦岛,感觉内心无比的爽快。

很久之前,陈阳和九转会有过一次合作行动的机会,原本他是非常抗拒和外邦组织一起合作的,但作为交易的附加条件,他不得已答应下来。

没想到九转会的人全是一群吃里扒外,贪生怕死之徒,害他死了好几个弟兄,自己却若无其事的撤走了所有的人,陈阳从此便和九转会立下大仇,发誓总有一天要将整个九转会连根拔起,以平息他那些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所有人的情绪此时也是高亢不已,一片掌声雷动,声音直冲云霄。

“那,这是不是算我赢了?”陈阳笑看着倒在地上的师徒三人。

浦岛三人哪还有颜面说话,正准备灰溜溜的逃走,却被陈阳拦住“我们说好的东西呢?”

浦岛见逃跑不成,头低的都快扎到地里去了,从胸中掏出一物,扔在陈阳手上,便快速的离开了。

“山水有相逢!我们还会再见的!”浦岛一边远去,一边还叫嚷道。

陈阳往自己手上一看,眼中顿时闪烁了几下,便把东西揣到了自己腰间“不错,这东西确实值十个亿。”

“人怎么样了?”陈阳这才得以抽出身来查看任屠的情况。

“命保住了,但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医护人员扯下口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中毒了。”

下毒?陈阳咬了咬牙,他妈的,早知道这群小旭日佬还留了这一手,就让他们把毒解了再放他们走了。

“我能救他。你和他跟我一起走吧。”玉面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你刚刚去哪了,我还想着正式的认识认识你呢。”陈阳挠了挠头。

玉面男子并未接他的话“救人要紧,赶紧带上他回我的医馆先吧,救人要紧。”

陈阳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任屠此时早已昏迷了过去,被陈阳背在了背后,三人就这么一前二后的离开了。

“这极武大会,你不参加了?”玉面男子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不碍事,我打赢了这个擂台赛,距离下一次比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陈阳掂了掂背上的任屠,不得不说,任屠看着瘦瘦小小的,却沉的很。

回到医馆以后,玉面男子开始着手准备起来,虽然任屠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但是在毒液的作用下,加上伤势过重,任屠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小兄弟,帮我取点冰块来,给他降降温!”

玉面男子甚至没有替他把脉,光看任屠那发黑的嘴唇,便知道了是什么毒。

陈阳这才看清楚,这是一间朴实无华的中医馆,身边萦绕着阵阵天才地宝的药香味,对这玉面男子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玉面男子从抽屉出抽出一副银针,每一针都扎的又快又准,因为任屠中毒的时间并不长,这毒解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困难。

只见几针下去,任屠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苍白的脸庞也不由得变得红润起来,只不过他却不停的咳嗽,咳得面色泛红。

“他这是怎么了?”陈阳急忙问道。

玉面男子没有回答,从袖中抽出一副药方“会抓药吗?”

陈阳接过药方,上下瞥了几眼,自己确实学过一点点中医,看着并不复杂的药方,便点了点头。

“药柜上都有名字,要是找不到就大声喊我。”玉面男子没有抬头,继续为任屠扎起针来。

任屠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从声音听的出来,他咳的很深,声音很厚重,仿佛快把肺都咳出来了。

“叮!”陈阳正要转身去抓药,却发现从任屠的衣带中掉出了一个银白色的物体。

他拾起一看,有些惊异,却仿佛又像是猜到了一般,看来这任屠果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先前浦岛叫他做“屠夫”,说不定他的身份也十分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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