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夫收了银针,稍微松了口气。
“好了,暂时渡过了危险期,等一会醒来,喂他喝药,若是有银子,买点老参,好好养着还能好起来!”

“多谢大夫!”冯拓连忙应了一声。

给了一两银子的诊金,把大夫送出客栈,看着他被小徒弟扶上马车,马车慢慢悠悠离去,马蹄声嘚嘚响。

冯拓站在原地,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有几分死里逃生,也有几分厌世。

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奔波辛苦,却依旧贫穷的连给老爹买棵老参的银子都没有。

今夜若不是那姑娘心善,吆喝一嗓子,他定是被一锤捶没了性命,没有那十两银子,也请不来大夫,老爹怕也撑不到天明。

有些恩情对于给予的人来说,或许是微不足道,甚至根本没往心里去。十两银子可能抵不上他们一顿饭,一双鞋,但对跌落尘埃的他们来说,是雪中送炭,是溺水中的浮木。

只是不知,还有没有缘分,能见到那位姑娘,能为她做些事,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回到客栈房间,老爹已经醒来,正靠在枕头上。

“阿拓!”老爹喊了一声。

冯拓快速上前去,“老爹,你醒了,好受些没有?”

老爹点点头,“其实你们不必为了我,再花钱请大夫看病抓药,我这身子撑不了多久,这些年拖累你们了!”

他是没想到,自己当初随手捡的一对兄弟,这些年跟着他学了不少江湖本事,他病了也不曾想过丢弃他而去。

没有他,以这两兄弟的本事,去哪里都能过的很好。

“老爹,别说丧气话,先前咱们遇上一个心善的姑娘,给了十两银子,够给你抓药了!”冯拓轻声。

“给了十两?”老爹惊呼。

这个年头,竟还有人一出手就十两银子,真是太大方了些。

“嗯!”冯拓应了一句,让弟弟冯善把药端过来,喂老爹服下,才说起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带着阿善和老爹你一起去投奔那位姑娘,老爹你觉得如何?”

“”

老爹有些意外。

但想着这一路走来,还真从未有人对他们大方过。

也明白冯拓是为了他的病,有个地方安心休养。

“若她愿意收留我们,倒是不错的!”

以冯拓那鬼斧神工开锁技巧、探墓本领,只要他愿意,有的是人肯花高价请他去。

这些年他都不肯展露,如今为什么忽然间就愿意了?

“嗯!”冯拓颔首。

冯善都惊呆了。

等老爹睡着后,拉冯拓出屋子,到院中低声问,“哥,你是认真的吗?”

“嗯,认真的!”

“为什么呀?”冯善低声。

他一直不明白,这些年大哥都不愿意,可为什么忽然间就想明白,去给人跑腿做事了。

“或许是某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也或者是觉得自己死过一次,总之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我应该找到她,并跟随她”冯拓说着。

心里觉得很是意外。

无关风月,只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坚持多年的想法改变了。

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到时候我会恳求她给你和阿爹一个住所,你好生照顾老爹,我给她跑腿去!”

<

br />????“可是,可是”冯善犹豫了。

冯拓却想的明白。

老爹年纪大了,是该安稳下来,弟弟年纪不小,也该成亲有个家,让冯家血脉延续下去。

那姑娘夜里虽看不清楚模样,但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他靠近。

虽然她身后那位公子也是十分优秀,但并无让他靠近,并为之卖命的心思。

走南闯北多年,冯拓自问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那个姑娘,总有一日会腾飞万里,扶摇直上。

兄弟两人商量好了未来,手里还有点银钱,他们也能赚,老爹的药钱有了下落,回屋倒炕上很快就呼呼大睡。

但也有人睡不着。

比如郁成昆一家子。

郁成昆被戴宜、戴秀才的紧张吓住,赶紧去了祥云楼撤销买卖一事,虽然银子没能拿回来有几分懊恼,脑子里却是芜娘的妖娆妩媚样子,和她身上那股子幽香。

这是戴氏用的胭脂、水粉不曾有的香味,感觉更高级,更勾人。

他这边想着别的女人,那厢戴氏身子也有些不舒服,才小产又没能好好休息,到了镇上虽然有婆子、丫鬟,但她感觉自己有些染了风寒,浑身一会冷,一会热。

加上郁成昆没有像以往那般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儿子嗷嗷喊疼声传来,有几分心烦气躁。

“成昆!”戴氏轻唤一声。

郁成昆闻声回神,侧身去看她,“怎么了?”声音有着他都没察觉的冷淡。

“”

戴氏愣住。

眨了眨眼,眼圈便红了,眼泪忍不住直流。

轻声抱怨,“你今儿怎么不抱抱我?也不哄哄我?”

可怜巴巴,有些委屈。

郁成昆叹息一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安抚道,“文儿,我们可能惹上麻烦了!”

“什么?”戴氏惊呼。

“事情是这样子的”郁成昆把戴宜、戴秀才的安排和怀疑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

戴氏听着,心都凉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她,南风怎么会是皇亲国戚?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若南风真是皇亲国戚,以她那性子,哪里会放过她们一家子。

至于娘家,戴氏并不害怕,爹娘最疼她,不会真不管她。明面上说不来往,暗地里却依旧可以走动。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你别急,等我有空回去套套我那二哥的话,问问他南风到底是哪里抱来的孩子,真是被他害死了!”

郁成昆越说心里越恨。

都想亲自掐死郁成安这个祸害。

好端端怎么去抱别人家的孩子,还有可能是皇亲国戚家的闺女,是活的不耐烦还是觉得活着不好,要生不如死才舒坦。

“那怎么办,这些年,我们这么对她,成昆,万一她,万一她”戴氏急切出声。

想到这些年对南风颐指气使,好多次挑拨着牟氏毒打、不给她饭吃,还把三房所穿的衣裳丢给她洗

郁成昆也心乱如麻,思来想去,他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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