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有人说,是席秀才要买荒地修建房屋!”
“?”

南风挑眉。

席西洲要买对面的地修建房子?

那可真是,有点意外。

“煮早饭吃吧,吃了早饭后,你过去看看!”

黑狗儿认真点头,“嗯,我去问问看,真要修房子有没有我能干的活,我去赚钱养你!”

南风嗤笑出声,“蠢货,你去干活能赚几个钱?咱们要做的是抱紧席西洲的大腿,把他哄的晕头转向,跟着吃香喝辣,然后住进他修的大宅子里去,顺便读书、认字、学武!”

等本事学好,再一拍两散。

然后闯荡江湖,真真是个好主意。

黑狗儿点点头。

觉得南风说的好有道理。

南风催促黑狗儿快点去煮早饭,她则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看着对面。

心思转了几转,转身回屋子,打算吃饱后,好生收拾整理一番,去见席西洲。

她现在出不去这村子,也离开不了,就这身子骨,虚是真的虚,早几日强撑着一口气,现在这口气散了,她也察觉出疲倦来。

得抱个金大腿,想混吃混喝,而这席西洲很明显就是这个冤大头。

席西洲正和典簿说话,就感觉到了南风的视线,他微微侧身转头,隔的有些远,还有不少人,但他就是看见了站在竹屋边的南风。

很瘦弱,好似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

他很想,不顾一切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南风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过好日子!”

可他不敢,也不能!

这么隔着风雪,能看她一眼,他的心,亦是填的满满。

回眸跟典簿说话,也多了几分耐心。

等地量好,郁里正请典簿一行衙门的人去他家休息,顺便吃午饭,请席西洲一同去。

席西洲温笑着摇头拒绝,“明年就要乡试,我得回去读书,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麻烦郁里正!”

“我已经托同窗好友帮忙请些木匠、石匠过来干活,但比如砍树、翻地这些活,还得有力气的人来做,郁里正觉得这附近几个村子能有多少人来干活?”

“你是想早些修好这宅子?”郁里正问。

“嗯,最好大年前就修好,是以需要不少人做工,至于工钱,八十文一天,管早上、晌午两顿饭,至于这些人,就交给郁里正来管,一共多少人,做了多少工,你给个数,我这边给银子,郁里正觉得如何?”

如何?

去镇上干活,一天能赚八十文的都没几个,更别说还管早饭、午饭。

“可以,可以!”里正连连点头。

“早上呢就粥、包子、馒头,随便吃,晌午一个大肉,再两样素菜,米饭一大碗,馒头两个,包子两个,吃不完可以带走!”席西洲又补了一句。

“”里正惊呆了。

这,这也太大方了些。

“至于烧饭的人,还得麻烦郁里正寻一寻,依旧给工钱,就五十文一天,但是厨艺一定要好!”

郁里正觉得,这简直是天降大好事。

尤其是让他来管这事,等宅子修好,他在这十里八村的名声,肯定会好,而且那些人能过来干活,都得他同意,不少人会来巴结,送礼的也不会少。

“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当!”里正声音都有些颤,压不住的激动。

“嗯!”席西洲淡淡应了一声,站在小路上,看着对面的竹屋。

&nbs

p;心中忽然有了想法,“郁里正!”

“席秀才有何吩咐?”恭恭敬敬。

“那块地我能买下来吗?”席西洲问。

“”

郁里正看着对面的竹屋。

犹豫了。

“这,这”结巴了片刻,才斟酌说道,“席秀才,您已经买了好大一片荒地,那块地早前是个宅子,但是里面死了不少人,不太吉利!”

“是因为不太吉利呢?还是里正觉得那住着的姐弟两人太可怜,怕我买了那块地,他们无处可容身?”席西洲轻声问。

但郁里正还是感觉到了威压。

心颤了颤。

他想着席西洲一开始买荒地的初心。

暗骂自己记性不好。

“是怕他们无处可容身,毕竟这两孩子,真的不容易,也太可怜,我本想让他们住家里去,南风这孩子不肯!”

席西洲有些意外。

但又并不是很意外。

他心爱的姑娘,本就是个性子坚毅,又十分有主见的人。

“郁里正放心,我就算买下那块地,修建了屋子,也不会让南风姐弟两无处可去,有我席西洲在一天,就会为她遮风挡雨!”

让人不敢欺她,不敢辱她。

护她周全。

“那您打算如何购买?是否要与南风说一说?”郁里正说着,又问道,“要不我去跟南风说说?”

“我去跟她说!”席西洲轻声。

看着那竹屋的眼神,逐渐温柔,有了温度。

“那也成,你去说,我一会与典簿大人说说!”

这本是鬼宅,平日里来的人都很少,更别说买了修建房屋。

席西洲愿意买去,典簿那边不会拒绝。

村里也没人能说什么。

两人在岔路口告别,席西洲去竹屋,里正带着人往他家走。

远远的,席西洲就闻到了肉香。

不由得也有些饿了。

轻轻的咳了一声。

黑狗儿端着碗出现在门口,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席、席秀才,您怎么来了?”

“过来找你们说点事!”席西洲说着,上前几步到了门口,就看到坐在火坑边端碗吃面的南风。

她也意外他会过来,抬眸不解的看着他。

一双漂亮的眼眸里,有些意外,还有些狡黠光芒闪过。

“南姑娘!”

“席公子怎么来了?”南风端着碗,“黑狗儿你快请席公子进来坐!”

“”

黑狗儿听话的让开了身子。

席西洲进了屋子,他长得高大,一进这小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他也不嫌弃,就在火堆边的石头上坐下来。

看着吊锅里还冒着热气的汤面。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肉汤面,但瞧着很香的样子。

他稍微用了点内力,让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耳尖的南风听到后,有些不可置信,忙心有灵犀的问了句,“席公子要不要来一碗面?”

“好!”席西洲回答的很干脆。

南风,“”

她其实就是随便问问。

也没想着席西洲会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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