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房子多是木质结构,天干物燥的季节火着的很快。两人匆匆忙忙的跑出房间再回头看时,火势已然不小,且有越着越大的趋势。
容华有些惊慌,两人身旁的下人们也是吓得了不得。倒是当事人公鸭嗓,毫无担忧之心。

“火越来越大了,怎么办?不会出人命吧?”心中不免有些恼他,总是有这么不分轻重的人,随随便便就能在自己家放一把火。

“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区区一间房子我家还是能点的起的。”公鸭嗓嗤笑一声高傲道。

容华心中不免有些无语,这人强抢民女,在自己家放火,估计是个有钱的流氓外加败家子。

“你赶紧让人救火啊,我可不陪你了,要先回家了。”

“我救什么火呀,下人们都有眼睛,救火有他们在就好了。”一指身后早已开始忙而不乱,似是习以为常救火的下人。

“姐姐,看你买菜来着,没吃饭呢吧,弟弟带你下馆子。”长臂一揽,故作熟稔的将容华揽进怀里。

“糟了,一会赵刚就找来了,我得赶紧走!”赵刚知道自己被虏一定会找过来了,这人看着就是有钱有权的人,到时候不好收场就麻烦了。

容华拍掉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提裙就朝门口跑去,不顾公鸭嗓在身后呼喊。

还好这次没有猜错方向。

路过大门依旧没有减速,在守门的下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出大门,可出了大门她又犯难了,是应该往西走还是往东走呢?两边的路看起来长得一样。

“看,没有我就是不行吧。”

公鸭嗓一直跟在容华的身后,双手环胸自认为很帅的甩了甩自己额前的碎刘海。

“那你倒是快找车呀!”。

和来时不同,这次公鸭嗓专门从自家找了一辆马车,马车如其人,骚包的很,闪着金光的马车和夸张的流苏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容华心里是拒绝的,但现实容不得她拒绝,她只盼着快些回家,安抚着急担心的赵母和赵刚。

一路畅通无阻,路人看见这般的马车很自觉的往道路两边闪躲。

“娘,别急,你看,是不是那人。”赵刚眼尖,离的多远就看见一人像是自家母亲形容的那般。

“对,对,就是他。”赵母摸了把眼泪不管不顾的就要朝马车奔去。

赵刚一把拽回赵母挡在赵母身前很是愤怒的盯住来人,“娘,你先不要冲动,去后面。”

马车又近了几步,方才停下来。

公鸭嗓像猴一样翻身下马,快跑两步握住赵刚拿着刀的手臂。

“大哥,大哥,您先不要冲动,我这是认姐姐,姐姐我未动毫毛,完好的给送回来了。”

“哼!”

赵刚力气大,甩了公鸭嗓一个踉跄,公鸭嗓刚要发火骂人,看见赵刚缓缓的掀开车连,露出容华开心的面庞,他抿抿嘴,骂人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容华满腹委屈惊吓,这会见了赵刚这满腹的委屈惊吓不知不觉间消散了许多。

赵刚见容华衣衫完整,那人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便也就歇了教训那人的心思,加上那人衣着打扮也不是那么容易教训的。

众人拒绝公鸭嗓过分的邀请,随意的将就吃了。

公鸭嗓见没人邀请他进赵府,也就打道回府了。

倒霉的他一条腿刚迈进府便被人反剪了押着去了前厅。

“一个个都想死吗,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都他娘的活腻歪了吗!”

被人押着哪能舒服,他一路被人连拖带拽,嘴里夸张的嗷嗷直叫,骂声不断。

到了前厅看见亲爹方才熄声。

“你看看你教育的好儿子,十几岁的人了,强抢民女偷鸡摸狗!今天放火烧房子明天就能杀了他爹。”骂人的话他是听见了,恼怒自家儿子太不争气,太窝囊。

“瞧你说的,你可是他亲爹,哪有亲爹骂自家儿子偷鸡马狗的,你说的是什么话。”

公鸭嗓一直被拖到自家爹娘面前,被人踢了腿弯,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爹,娘,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下午才会回来吗?怎地提前了。公鸭嗓自知大事不妙,果然

“打,给我狠狠的打。”

“住手!李子砚,你敢,我不同意。”女子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模样。

“娘,快救我,爹要打死我,我怕疼,你们赶紧给我把手松开。”这招数他从小到大屡试不爽,看娘这般态度也就不怕了,谁让自小爹都是怕娘的呢。

“赶紧让你的人松开我儿,要不然我就撞死给你看!”

“夫人”李子砚见状也只能无奈的挥挥手示意侍卫将人松开。

“快到娘这里来,让娘看看,方才房子着火可没伤着我儿吧。”

“娘,我没事,你儿子我跑的快着呢。”十几岁的人像孩子一般伏在娘的腿上。

“哼!”李子砚知道儿子的德行因着夫人也奈何不了他“看看你这般不成器的模样,你要是有你大哥跟你大姐一半好,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心,这次给你请来的父子跟武师,若是再将人气走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李子砚手一指就差点戳到公鸭嗓的额头上。

“娘,你看爹。”公鸭嗓吓了一跳。

“李子砚,你再敢指一个试试!”

“行行行,我走,我看你还能护他到几何。”李子砚看到儿子这般不成器的模样索性眼不见为净,一甩衣袖就跨出门去。

“玄之,这次你爹走了,快告诉娘,怎么把房子点了?这个季节天气干燥的很,这火被风一吹,便不知道能烧几间房子了,烧了房子不打紧,可是要是伤到你可怎么办才好啊。”

公鸭嗓名叫李玄之,天子脚下如此嚣张跋扈可见其身份背景不简单。

大哥带兵驻守边疆,大姐嫁给如今盛宠正浓的四皇子,贵为正妃,爹更是一朝之相。对比之下,李子砚更加瞧不上小儿子了,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就是偷鸡摸狗。

“娘,我放火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再说我哪能那么笨烧到自己。”

“娘知道,知道,那你再跟娘说说,怎么今天虏了姑娘回家?以前你只是和朋友吃吃喝喝可没见你往家里带人,娘可告诉你,早早的**会把身子掏空的啊,你现在才十四,要是真的想,我给你安排个漂亮丫头。”

“哎呀,我才不要什么漂亮丫头,无趣的紧。再说今天我那是吓唬她玩的,又没怎么她。”李玄之不耐烦的站起身来一把拍掉母亲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说说中午想吃什么菜,娘吩咐厨房给你做去。”

“吃什么不都一样,天天除了吃什么就是吃什么,真无趣。不过我今天遇见了一个超级有趣的人,我已经决定让她当我的师傅了。”说到容华时他眼神一亮。“我这之前不争气,我爹瞧都不瞧我一眼,这次我可要争气,让我爹大吃一惊。这么说着似乎也有胃口了,“?娘你中午多做几个菜。”

“好,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当娘的压根就没有听到自家儿子有个师傅,只听见自家儿子饿了,便着急的着人去做饭了。

“娘,给我些银子,我最近有大用处。”

“好,一会我差人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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