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听闻云素素此言,个个都变了脸色。
西岭国的胆子竟然是这么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大安朝。

“陛下,如今西岭国挑衅在先,若我们大安不还回去,恐怕会让他们助长的嚣张气焰,瞧不上我们大安啊。”一位武将神色平静的说着,但是心中念头已经转到了兵权之上。

昔日云家军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世家出身的武官根本无用武之地,如今云家不在,这一次他们必定能够手掌兵权。

皇帝闻言,神情不愉,微皱眉头,那一双带着寒霜的眼眸不断的扫过世家出身的官员。

云素素秀眉紧蹙,西岭国休养生息多年,然而地势贫瘠,地广人稀。其西岭国人个个身形彪悍,性子狂野。

大安朝轻武重文,除了一些严格要求自己文武双全的人才,大安朝全国上下的读书人,以及一世家官员都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没了世代在边境杀敌浴血的云家军,大安朝根本就没有兵士可以抵挡西岭国。

那么这一位武将这个时候提出来攻打西岭国,是为了兵权?

“西岭国这些年来一直向我朝进贡,何时有了挑衅之心,我看这是女史的一派胡言。”上了年纪的太傅一直都在沉思着,偶尔抬头瞥见了皇帝莫测,随即就在心中不断的转变着想法。

见皇帝一直敲着边儿不开口的样子,他心中感到一丝冷寂,暗中咬牙,估摸着皇帝心中所想才开了口。

“太傅此话是何意思?”

云素素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傅。

太傅乃是世家出身,一向自持自己的身份,表现得十分清高,对他们云家很是看不惯。

昔日父亲在的时候,就屡次被太傅下语言陷阱,气的直跳脚。

“西岭国胆大包天,如今已经有了证据,莫非太傅一家也是细作。”

“好一个女史,竟然污蔑本官。”太傅神色淡定,语气更是平静,完全就不在乎云素素此话会引得皇帝猜疑。

“污蔑,呸,我们御史台一天到晚忙的不行,谁有空污蔑你个糟老头。”一向护短的陈御史可是不干了。

他早就看不惯故作清高的太傅,装模作样的简直令人生烦。

“陈御史这般急切护人的样子,难不成今日的污蔑之言就是你和这位女史一起合计的。”

太傅漫不经心的轻掀眼皮,神色淡然的扫过陈御史,一点也不将他放在心上。

“你”陈御史最厌烦的就是太傅这一副什么都不过心上的态度,气的手一指,正要破口讥讽。

皇帝却是不耐烦听着两人之间的机锋。

“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摆在面前,你们不去探查,反而在这里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在争执,怎么真以为朕今日会轻轻的放过吗?”

一句怒气中烧的话一落,直接让大臣们一个个都跪下来请罪,眼观眼鼻观心的不敢抬眼。

“废物。”皇帝认清这一群人的态度,直接出言呵斥,目光却是打在云素素的身上。

“女史说西岭国如今是在挑衅大安,可是有何证据。”皇帝现在想起了云素素背后有一个收揽天下英才的醉春阁,神色微

霁,带着打量之态。

云素素却是一下子觉得有些怪异感。

“今日在陛下寿辰之宴上,他们就敢行刺太子,这就是证据。”说完之后将自己受伤的手高高的举起,那鲜血淋淋的手掌令皇帝心中一跳。

“来人传太医。”

“父皇,细作之事不能再拖。”太子不知道皇帝此刻究竟为何一直都在拖延时间,见云素素手上的伤口如此重,心中的心疼在意已经蔓延他的眸底之中。

“太子所言甚是。”容尘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忍,那伤口,他看了,都有些担忧。

“陛下,臣以为目前不是讨论是否要回击西岭国的时候,而是要将西岭国隐藏在大安的细作全部拔出来。”容尘淡定的说着。

一部分不愿意兴起两国战事的大臣们也都附和着。

“父皇,西岭国的细作隐藏太深,若是不拔出来,恐生祸端。”二皇子这个时候也是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直接开口说道,但是眼底深处对皇帝再也没有了濡沫之心。

“儿臣附议。”太子才不管而二皇子此刻不咄咄逼人是为何,反正他只知道云素素手上伤口必须立即珍治。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皇帝心中虽然清楚西岭国这个时候是不敢与大安朝开战的,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不能够容许自己的王朝之中居然还有诸多西岭国的细作,那样他会寝食难安的。

“此事就交由太子全权负责。诸位爱卿可得从旁协助。”迫人的气势令满朝文武全部称是。

今夜所有的大臣们都胆战心惊,如今皇帝开口那一颗吊着的心放下一半,有空回顾今日之事,然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管是西宁国细作,还是皇帝态度不明,都让他们觉得遍体生寒。

皇帝似乎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喜怒无常,反而是运筹帷幄一样,对西岭国一事只是让大臣们挨个提起,却没有发一言,最后更是没有提起回击西林国一事。

这皇帝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自诩十分了解皇帝的太傅,也是满头雾水。

“太医快来给女史看看这伤口如何。”

皇帝定下满朝大臣接下来的时间所做之事之后,就冷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寝殿。

太子连忙捎带着云素素前往太医署。

“老陈刚刚才接到陛下诏令,已经前往宫宴了,女史怎么就过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太医拿着自己的医箱,一边查看云素素手上的伤势一边说着。

“我们没有碰见,想来是错过了。”云素素忍着疼,让太医为自己诊断伤势。

太子一瞧见云素素额间上有细汗,立即吩咐太医动作小心。

“放心,老夫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声赫赫的大神医,但是对于女史这伤口,却是十分的有心得。”老太医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子,看着忍痛不言的云素素心里满是赞赏。

“有劳太医了。”伤口被老太医处理过后,云素浅浅一笑。

“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云素素起身向太子行了一礼言道。

“女史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如此重伤。”太子言语之中对云素素亲密了一点。

可惜此刻云素素未曾察觉反而是提及了偏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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