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凯被张庆搞得有点发懵。
张庆九十度弯着腰,头也不敢抬,诚挚的道:“王总,以前的所有事,都是我做的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置气”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没放在心上。”王凯宽慰了一句,扭头看向门口的苏晴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苏晴还没等解释,哪知道张庆直接跪下。

“王董,求您救救我的公司,我实在扛不住了,如果在这么赔下去我就得破产,王董!”

“张总,使不得,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嘛。”王凯赶忙起身,绕出来搀扶起张庆,“你说你这是干什么,我看上去有那么小气么?”

张庆感激的看着王凯,感动之情无以言表。

王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看见了,我这是真挺忙的,所以就让秘书接待访客,真不是有意针对你,这样吧,你要是信不着她,那咱们坐下谈。”

“哎,哎,麻烦王董了。”

张庆点头哈腰的应了两声,不敢坐实,只敢把半个屁-股放在凳子上。

王凯冲苏晴扬了扬下巴道:“苏晴,把前面合作都是怎么谈的汇报一下。”

“是。”

苏晴打开笔记本,按照记录念了起来:“金龙珠宝,每股3.47,维稳目标价2.37,运作资金2亿,派遣操盘手13人大亨地业,每股1.94,维稳目标价每股1.21,派遣派遣操盘手8人”

等苏晴念完以后,王凯摆了摆手,冲张庆笑道:“你也听见了,现在我们的合作模式就是这样,你提供维稳价底线,然后根据我们的要求,提供运作资金和人手,剩下的我们会自己处理。”

张庆恍然大悟,又看了看苏晴局促不安问道:“那个王董,现在股市崩溃,大家都在亏钱,你看这个收费方面”

王凯摆了摆手,笑着道:“放心,这次所有公司的合作,我只是象征性的收1%干股的,其他的就算你们给再多,我也一概不收。”

“只要1%干股?”张庆愣住了。

他本以为王凯会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却没想到王凯竟然在合作费上,竟然完全不设卡,1%的干股,在如今股市大崩塌的背景下,简直就跟不收费差不多!

看着张庆一脸懵逼的模样,王凯笑着道:“我查过了,这次是m国的资本家,想要彻底掌控广陵市场,所以才做了眼下这个局。”

“m国的?”张庆满脸疑惑,显然没弄明白,这事怎么还跟国外掺和上关系了。

王凯点了点头道:“我让人查了账户的ip,是江都市富达投资中心,这个公司属于m国富达投资的华-夏分公司。”

跟着王凯沉声继续道:“不管我们以前有多少恩怨,但大家终究都是国人,再怎么也不能让外资企业在广陵独-揽大-权,所以这次的合作我只象征性收1%干股,这样有里有面,大家都说得过去。”

听王凯这么一说,张庆顿时心里的愧疚感更是爆棚。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把王凯当成敌人对待,甚至就在走进山庄大门时,他满脑袋想的都是王凯会不会记恨他的事。

现在一看,人家根本没把这点小恩怨当回事,而且当得知对手是外资企业后,更是奋不顾身的站了出来,主导大局,救他们这些人于水火当中。

难怪王凯在商业道路上越走越顺,光是这份态度,他就算拍马也赶不上啊。

张庆深深吸了口气,感激的看着王凯,郑重道:“王董,以前都是我的错,您尽管放心,以后广陵商界不管有什么分歧,我们善美都永远站在您这边!”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王凯笑着摆了摆手,“要是没问题的话,就让苏晴带你去签合同吧。”

“谢谢王董。”

张庆站起身,再次郑重的向王凯鞠躬,然后转身跟着苏晴去签斜合作协议。

半个小时后,张庆拿着合同,走出了秀水山庄,进门时的忧愁一扫而空,现在反倒是满脸兴奋的模样。

抬头看了看天,云淡风轻,只感觉神清气爽。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喃喃道:“果然是广陵股神,他一出面,天晴了!”

站在门外等候半晌的助理凑了过来,热情的道:“张总,看您这意思王凯同意帮咱们办这事了?”

“什么王凯?王凯也是你能叫的!”张庆顿时勃然大怒,“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特么给我尊称一声王董,听见没!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大不敬,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助理一脸懵逼。

别说王凯了,以前张庆背地里,可不知道骂过多少更难听的,怎么进了一趟秀水山庄,再出来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老板这是被人家洗脑了?

看着张庆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助理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问出口。

“上车,走!”

张庆上了车,车子沿着山道,缓缓下山。

隔着车窗,能看见秀水山庄门前的车队长龙越来越长,一直延绵到了山下。

小摊贩们不知从哪听来的风声,已经开始在秀水山聚集,冲队伍中的大老板们,推销着各种街头小吃。

股市停盘。

这一日,股市整体跌幅9.2%,对比昨天,不光没有反弹,反而越跌越狠。

华兴集团内,高玉栾呆坐在投影屏前,咬着指甲,怔怔出神,口中喃喃自语。

“不可能怎么可能还不回弹?”

金融部的负责人拿着总结资料走了进来,语气沉重的道:“高总,这两天加在一起,咱们已经亏了快4亿了,这要是继续跌下去”

“不可能,怎么一直跌!”高大山仿佛被惊醒的雄狮般,发出一声怒吼。

金融部的负责人露出一脸苦笑道:“高总,就算不跌,咱们也挺不住了。”

“什么意思?”高玉栾一愣。

“华兴的股价已经快要跌回原点了,继续跌的话,公司的市值都会受到影响。”

“那就调动资金维稳啊!”高玉栾焦躁咆哮道。

“可是咱们手头已经没钱了,咱们所有的资金,都在股市里”负责人回答。

高玉栾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版,顿时哑口无言。

负责人沉声道:“高总,要不我们斩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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