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并未给她任何的回应。
李丰年却将人给留下了:“你现在恐怕走不了了,照顾了她三五天,你的身上也有患病的危险,不能离开这个屋子接触别人,我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自己不怕死没关系,别连累别人。”

秦邵果然没有在动弹,转头坐下了。

李丰年给二人分别喝了药,吃了清淡的东西,然后就出去了,只让他们俩好好休息。

楚娇的高热虽然退了,可是身体还是很难受,想出去方便,可是却没有力气,想见红袖却不想染病给她。

她真是两头为难。

可是等了好一会她还是决定如实招待了。

“那个,你能不能扶我出去一下?”楚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谁要扶你,别自己死了也拉上我。”秦邵毒舌的说道。

下一刻却已经握住了她的小腰和小手。

他小心扶着她往出走,楚娇的脸上微微泛了红,放在她腰间的手掌在隐隐发热,他的身子高出她一个头还要多,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他并不是那种魁梧的男人,而是那种清俊的体型,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反而像是一个舞文弄墨的文人。

“用不用,我扶你进去?”

一句话将楚娇的思绪拉回来了,她笑了声说不用,可他一松开了手,她勉强站住。

他就守在门外,甚至能够听见声音。

她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么羞人的事情。

急急忙忙的方便完了之后,她颤颤巍巍额的走出来,刚一出来,人就被他捞进怀里了,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她的双腿真的使不上力气。

看着她害羞的像个煮熟的蟹一样,整个人就差冒烟了。

他的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起来。

扶着她坐下来之后,秦邵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有人来找你了。”

“谁?”楚娇刚问,外头就传来熟悉男人的声音。

楚娇一瞬间就听出来他的声音了,是姚弛,他来捣什么乱?

“你先藏起来一下,拜托了。”楚娇说道。

他来了,凭什么就要他离开?秦邵很明显有些不高兴,不过看着她眼中的哀求之意明显,他抿了抿嘴唇,却还是一个闪身藏起来了。

现在楚娇生病了,也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姚弛的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罩进来,露出一双担忧的眼神。

看着楚娇这么虚弱,他十分担心。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他,可是何必把自己的身子弄成这个样子?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少年眼中的担心和心疼不是假的,可是这对于楚娇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上前想要过来牵着她的手,她却往后退。

“三皇子自重,我没有为了谁,至于我们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楚娇也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所以一点都不留情面。

姚弛愣住了一下,这是闹什么小脾气?

前几天,大都督的女儿邀他赏花,想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了。

“大都督身份特殊,她女儿的邀约我没有办法拒绝,但是你要相信,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姚弛焦急的解释,一把握住她的手。

楚娇看着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或许对她有过那么一丝真心?

她的手毫不留情的从他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我就快嫁人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皇婶了,也请你休息身份。”

“送客!”她再次高声对外面的人说道。

姚弛直到被赶出来,却并没有很伤心。

她一定是在说气话。

婚期都暂缓了,她的病只要在挺一挺,父皇回心转意不是问题。

大不了,下次跟大都督的女儿远一些就是了。

这么想着他离开了,准备好好筹备一下进宫的事情。

他离开之后,楚娇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扑通”的一声坐在凳子上,身子又开始颤抖了。

秦邵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这个样子,表情又沉了几分。

“没想到你还会吃醋,大都督的女儿。”

听着他说风凉话的样子,楚娇连眼睛都不想睁一下,也不想搭理他。

“不关你的事。”楚娇没空跟他扯。

这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我好歹也照顾了你好几天,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秦邵悠哉悠哉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楚娇心情激动,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平静。

“该吃饭了,过来吃饭了。”

门外传来了李丰年的声音,楚娇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秦邵扶着她出去,动作非常的自然,李丰年看见的时候,他眯着一双眼睛,笑意明显,没想到这两个人走到一起了。

饭桌上,丰盛的饭菜都准备好了,楚娇有气无力的夹菜,却怎么也夹不到。

她脸色有些窘迫,要不是因为生病,她也不至于此。

她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她刚要起身,没想到被他一把给按住了胳膊。

“我喂你啊。”他的声音中透着揶揄。

楚娇抿紧嘴唇不说一句话。

还是李丰年出来打圆场:“哎呦,我看这个办法好,喂她点粥喝吧,这不吃东西,病也不愿意好。”

楚娇勉强坐在那里,看着秦邵眼中的笑意,一勺一勺的粥喂过来,她倒没有那么别扭了。

仔细想想眼前的男人,从她生病开始,他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自己身染病了也是不在乎的样子,他是真不在乎自己一条命?

要不是现在他已经染病了,她不想留他在这里。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饭,又开始喝药,楚娇喝完药之后,就觉得昏昏欲睡,手里头拿着医书,坐着就睡着了。

“这病,大概还有多久能够治好?”秦邵对李丰年说道。

“总需要个十天半个月。”李丰年用手比划着银子说道。

秦邵扶额,直接从怀里拿出银票来,若是等上十天半个月,婚期都过了。

李丰年拿了钱,便又换了一套说辞:“这病五六日就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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