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粮食的事情,姜小小就带着方秋敏离开了。
姜小小又怕日后王翠兰继续找方秋敏的麻烦,便同方秋敏说:“秋敏,以后要是王翠去你家,你直接去我家,找我弟弟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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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前往瀛州终于提上日程。

出发前一晚,姜小小将事情和姜俢和姜若清又简单说了一下。

往前,姜小小从来没有离开过姜家太久,姜俢年纪尚小,听姜小小要离开几天,圆溜溜的眼睛立即涌上几分可怜委屈。

他小小的身子趴在姜小小的腿边:“阿姐,我舍不得你。”

因为先前有过一次要把姜俢卖出去的经历,姜俢是很害怕姜小小离开的。

姜小小摸了摸他的脑袋,缓缓将他抱了起来,“阿姐也舍不得,阿姐就是出去办点事情,几天就回来了,你和若清在家里要听大哥的话,知道了吗?大武,我会多留一些饼子,你要是不会做饭,就将饼子热一下,或者带着若清和修儿去小铭那边。”

姜铭这几天的生意都不错,就算姜小小不去,也有人冲着秦时海的手艺,总归名气算是打了出去。

所以姜小小这一次出远门,并不担心姜铭那边。

她要担心,也是担心姜武。

姜武脾气大,又倔的很,她再一次叮嘱:“还有大武,阿姐不在这几天,你也不用去百里镇给得月楼送饼子,就待在家中,好好的照看弟弟妹妹,若是隔壁秋敏有什么事情找你,你能帮就多帮。”

姜武认真的点头,一副当家大哥的样子,用力拍着胸脯:“阿姐,你不用担心,家里有我呢,倒是你和六哥在外,一定要小心。”

姜武回头看了慕容辞一眼:“六哥,我阿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定不饶你。”

姜小小连忙摆手打住:“好了好了,不就是去一趟瀛州,能出什么事情,都去睡觉了。”

明早出发,姜小小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也早早歇下了。

次日天刚明,姜小小就和慕容辞出发了。

这一次出行,她只带了一个包袱,包袱里其实都是姜小小这几天在百里镇收集的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

然后她又装模作样的将自己化妆箱里的化妆品置入这些瓶瓶罐罐中。

慕容辞此时那张脸尚未易容,他们先从大禹村抵达百里镇边郊的一处老宅。

她一路跟着慕容辞进入宅院,没有多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不过就算是不问,也该猜得出来,这个宅子应该是阿扇准备的。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在前厅和阿扇会了面。

身着一件白袍的阿扇,再看到姜小小时,神色微变。

这些日子,主子和他联系的次数并不多,先前主子只让他重新调查姜小小的身份,可却并没有说过,此行,会带姜小小。

而且带着姜小小过来,也就意味着,姜小小知道了主子的身份,甚至连这一次的计划,她也知晓。

阿扇的目光带着几分警惕,不仅是担心慕容辞动了儿女私情,会影响大事。

更担心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去瀛州这等重要的事情,竟然会带一个女子,阿扇不明白主子的用意。

慕容辞先与身侧的姜小小说,语气温和:“小小,你先去旁边的侧室等我。”

姜小小了然的点头,“好。”

说着她侧挎着包袱去了一旁的侧室,屋里置办简单整洁,姜小小也趁着四下无人,先将需要用的化妆品都放入瓷瓶规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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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待姜小小离开后,阿扇立即跪地,声线压低几分:“主子,此行前去瀛州,姜小小也要同去?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她只是一个乡下女子…”

“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扇垂眸,回禀:“无异,姜家的确是从徐州逃荒过来的,父亲姜成就是个普通农户出身。”

慕容辞稍稍点头:“既如此,也不必担心,她擅长易容,是个可用之人。”

“主子,千面阁阁主那边的人皮面具,还要等一个月……”

慕容辞抬手打住了阿扇的话:“我知道,千面阁那边不用急了。”

“可是姜小小……”阿扇还是不放心姜小小,一个乡下女子见识短,恐怕是知道了主子的身份,才这么贴着。

当初他们是想训练姜武当做他们主子的替身。

现在姜武还没用到,倒是姜小小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姜家,已经让阿扇感觉到危险了,这个小姑娘,确实有几分姿色,他小心的看了慕容辞一眼,莫不是小主子真的被儿女私情冲昏了头。

“好了,这件事情不必再提,你先在这候着。”慕容辞话罢,大步流星的进了侧室。

屋内,姜小小早把玩着瓷瓶玩,见慕容辞进来,旋即起身:“六哥,现在就开始吗?”慕容辞颔首,倒是娴熟的躺了下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慕容辞易容,姜小小已经对他的面部十分了解。

所以并没用多长时间,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就成功的出现在姜小小面前了。

前后大概就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了六哥。”

这间屋子里的铜镜,能将人脸照的很清晰,正坐在铜镜前的慕容辞,透过铜镜,看到了姜小小那张引人注目的脸。

他迟疑一二:“小小,你的脸太引人注目了,不如也换一下。”

“我也要易容吗?”姜小小忽然语气轻挑起来,怎么感觉这一次易容出行瀛州,还蛮有意思的。

她笑了笑:“好,六哥,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弄好。”

打发走慕容辞,姜小小对着铜镜,就开始娴熟的抹化了,化妆她是在行的,半个小时后,她看着镜子里熟悉的面孔,差点流眼泪。

姜小小仿了自己原本的样貌,只是将原本的样貌又丑化了几分,但也有五分相似。

看着有几分熟悉的面容,她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愕感。

她呆呆的坐在铜镜面前看了自己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包袱出门。

刚拉开门,就看见了一张放入人群中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面容,她自己还想,这哪里来的家丁,怎么守在这。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给易了容的慕容辞,她自觉好笑的笑了一声:“六哥,你还在门口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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