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是第一次来灵清,想想这是长孙的住处,自己心中也不惊感叹他的能力,不知道我身边这个男子和他有过什么故事,还有阿旬他也为曾和我说过。
那孩子在我心中也是极其重要的人

阿旬、公冶、九儿,想不到我活了许久能遇见他们一直都在我的世界里出现真好。

我们黑龙族子嗣很难怀上,阿爹阿娘盼我盼了几百年,生下时我便行了君王礼,身为未来的黑龙族的君王,一直修炼自己接下来要怎么走,要做什么,阿爹阿娘已为我选择好,幼时还能和族人有些许交流,之后与族人联系渐少。

我曾想,身为一代君王,不能随意动情,否则一条君王路会很难走下去。

身为帝王,若没有狠毒的心,怎么杀得了敌。

若自己动情,情牵多处,那,自己在乎的人,身边的人同往日一样被抓去做了人质,我是否要放下大事,为了一人,一物而乱了心

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如果没有爱一人,爱一物的心,又怎么能称上是君王,怎么能服众,子民怎么会放心怒爱他。

回想自己心中装了很多人,包括邱都,我曾经历练经过的都城,我那日竟会为无辜的百姓发怒。

他们,我不会放弃,哪怕大敌当前,我会乱了心,也依旧如此。

既有我自己喜欢的人,那我要变强,去守护好他们。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我回神,阿旬拉着我的裙摆拽来拽去,水汪汪的大眼看我,我蹲下,他道:“仙女姐姐,我站在山头听你来了,我高兴坏了跑来接你,方才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我浅浅一笑捏捏他的脸蛋:“仙女姐姐刚才发呆了,想阿旬了。”

阿旬适才享受我捏的花痴模样消失,他问道:“仙女姐姐,我以前第一次见你,我觉得你像神女,这样的仙女姐姐也会发呆吗?”

我点头:“会啊。”

将他抱到怀里,感觉这孩子又长高了,比起以前抱着时有些重。

公冶道:“来兄长抱。”

阿旬露齿一笑:“嗯嗯。”

先前看公冶对阿旬严厉,现在看他,对阿旬温柔不少。

我想到一事问公冶道:“公冶,这一次来灵清,是要做什么吗?”

他道:“杉儿,邱都施法一事,迟早会被发现,我带你来灵清,来找寻对应的仙术。”

他顿了顿道:“路九儿对你很重要,我不会带着你来灵清暂避,让路九儿,乃至邱都,及邱都百里外的城池陷于灾难之中。”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相信他,他道:“杉儿一直都相信我,我知道,我说这些,想让你安心。”

“你不是想路九儿了吗?找好法子,我们就回去看看。”

我道:“嗯嗯,好。”

我陪同公冶来了灵清,离开一月之久,常常收到九儿用仙术写的信,感觉这样书信来往,她好像还在身边。

信中九儿同我说了些她开心的事情,她想胎儿过几个月,我去摸摸,听听她腹中的宝宝。想着这,心中一软,九儿的孩子是不是很漂亮,和她一样活泼,和她一样善良。

公冶看着我拿信美滋滋的样道:“想去,随时都可以。”

我轻微点头,最近公冶一直在钻研术法,却未同我说,不知他的想法是什么。

如果龙王出伎俩,是想逼迫我现身,那我断定不能在那时施法,公冶也是。

若百姓有难,可,以修士,仙士的身份救助百姓。

今日公冶未出门,长孙便抱着阿旬前来,他进门看了我一眼,转移视线看向公冶:“公冶,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们,那是我的心意。”

公冶纳闷出声:“嗯?”

长孙看他疑惑道:“我认真的,还是”你爱上我了。

公冶汗颜:“”

他知道长孙下面即将说的是什么话,公冶答道:“走吧。”

我同公冶,长孙,阿旬前往他的寝殿。

话说,公冶一直都知道长孙喜欢他,平日总想从他身上揩油。但凡有女子爱慕公冶,都会被长孙吓跑,怎么今日异常的要送东西给他们?

绕过走廊,远远望去,入眼的宫殿好似神邸的寝宫,灵气飘飘,若每日在这打坐,修炼定是极快,靠近时,那门那窗简直是巧夺天工。踏入门的那一刻,震惊了

不仅是我,连同公冶也呆了几分。公冶原来和我一样第一次来长孙的寝殿。

阿旬在长孙怀中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哇哦——”

“长孙哥哥,你不让任何人进你的寝殿,原来这里面样样都是你的画作耶!”

长孙抬头深情的看了看自己的画,将阿旬放下:“我去拿东西。”

我抬头欣赏,殿的上方悬挂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画卷垂下,扫了一遍,几百幅也有了,屋下的书案也摆满了许多白色的画纸,架子堆着的也是,我想,这么多画作,都是他画的,那是画了多久有多深爱。

我见到一幅画,那画已经略微发黄了,屋中的画看着都是按发生的时间挂的,第一幅画,画中是公冶满身伤痕,血迹斑斑的样子,见画如身临其境,心狠狠揪了一下,他何时受这么重的伤

身后公冶道:“都过去了,杉儿别担心。”

我心中突然沉闷,我顺着画一幅一幅看去,画上画了公冶沐浴时全身湿漉漉的样子,画了他与阿旬在一起的画面,画了公冶吃饭时呆呆的模样很多很多

没有临摹,仅仅是长孙看了一眼就记在了脑海中,并绘了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他

看到最后那幅画,我难以置信那是我和公冶一同出现灵清时的画。那幅画的画迹有一丝丝凌乱,但,现在看到的依旧是完美的画作

他能画这幅画,是代表他祝福我们了吗?还是只想把公冶记录下来。

我走到书案前,书案上还摆着一幅未画完的画,画上的墨汁未干,那,也是公冶

“公冶,道古南杉。”

长孙一唤,我起身,他抬着一个打开的箱子,我看那是两人用的婚服。

公冶:“长孙你这是”

长孙浅浅一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真情流露的笑容,他道:“这是我送你们的,大婚时一定要穿,而且叫我去。”

公冶眸子弯弯,欣慰的模样回以他一个笑容,我们两人异口同声道:“好!谢了长孙。”

长孙眯眼笑:“要幸福,还有公冶,我,很喜欢你。”

公冶不说话,长孙道:“这是你唯一一次没有打我,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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