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的方尧没有极速的前往试炼地,而是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乘着飞机飞到豫省,又从豫省搭了顺风车,去了古川。仿佛像是专门到古川去旅游的一般,不疾不徐。脸色也洋溢着莫名的笑意。呆傻的模样,看得顺风车的司机直摇头。
司机心里莫名的叹了口气,“莫不是个痴傻?”但看着摆在自己车门框上的五张红色毛爷爷,也没多说,只管自己开好自己的车。毕竟顺风车的价位一般是一百多不到两百,而这位“痴傻”,一下子给了五张。

看着马上要到了,方尧将车叫停,走了下去。“谢谢了师傅,我就到这儿了。”

“没事,留个联系方式呗,下次来还找我,我给你便宜点。”

方尧苦笑一声,?“先谢谢师傅了,联系方式就算了吧!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

听着这是一锤子买卖,师傅也不再多说,驾车快速开了出去。

方尧看着不远处的那家奶茶店,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多重人格的大姐大,有时恬静,有时又无脑,还有的时候,又有些可爱。

老板看着站在门口傻笑的方尧,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进来喝一杯的,刚立春,天气还凉,店里的生意也不景气,这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还一直门外傻笑,这个老板都搞得莫名其妙。仔细看了看门口的男子,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熟悉。乍一想,好像是来过店里的客人。好像是因为一个女孩。嗷!对了,那天是这个男生,有一个女生一直在店里等他,到了傍晚的时候,这男的才来。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大概是失恋了吧!

老板正想上前问问,不料,方尧已经进了店里。

方尧微笑的看着老板“老板,你们店里小女孩最喜欢喝的是什么奶茶?”

老板对着方尧笑了笑,努力的回想着那天那女孩点的奶茶,但想了半天,还是记不清了,笑着随意指了指招牌,“招牌奶茶,来我们店的小女孩都爱吃。”

“老板,这奶茶甜吗?”

“嗯!要是同学你需要甜一些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弄甜一些。”

“那来一般特甜的招牌奶茶吧!”

“好,同学你先坐,做完我给你送过来。”

方尧点了点头,坐在了那天他们一起坐过的地方,乌云密布,没有一丝阳光从窗口射入。

老板做完奶茶,叫了几声,但没得到方尧的回答,无奈,反正现在店里就一个客人,索性抬着奶茶走了过来。“同学,你的奶茶?”

方尧如梦初醒,对着老板笑了笑,“谢谢!”

老板随着方尧的视线朝外看了看,“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

“是啊!一场大雨,不知何时降下,也不知何时停下。”也没管老板,拿着吸管,喝了几口,“老板,这奶茶好苦啊!真的好苦啊!”

“同学,是分手了吧!我看你脸上虽是笑意盈盈,但心底蛮苦的吧!”

方尧之前的笑意瞬间掩去“有那么明显吗?”

“你们这些大学生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像我们这样上了岁数的人,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

“真的是分手就好了”

“小伙子,你说这话我就搞不懂了,难不成,大学校园里的狗血套路,怀孕了?你在考虑要不要带她打胎?这可不行啊!孩子,你们既然不想负责,你们之前那个那个的时候,就应该带好小雨伞啊!”

方尧头偏向窗边,“老板,下雨了。”

“别管下不下雨了,要是你们都不想要那孩子,你们就趁现在把他打了,等月份大了,再想打,那就有危险了。”

“为什么要打了?要是真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那该多好!”

“小伙子,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你难不成要孩子带孩子吗?”

“老板,其实我们不是分手,也不是什么怀孕之类的,是她离开了。”

老板莫名的松了口气,“离开了啊!”

“老板,你为什么会对打胎还有怀孕,那么在意啊!”

老板的脸色变了变,明显有了一丝怒意,但还是很快的压了下去,“你说这奶茶苦的,我再给你重新做一杯吧!”也不待方尧回答,抬着奶茶走了。

方尧苦笑,“原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待老板抬着新做好的奶茶回来的时候,方尧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本书下压着一张红色毛爷爷,和一张便签“老板的故事,我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听到。但我可能不会再来了。真希望还有机会,可以听到老板的故事!”

看着便签,老板苦笑,一瞬间,想起来方尧的那句轻描淡写的“离开了”,自己也回了句“离开了”。现在想想,这离开了,怕是真的离开了,现在老板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而不是那小孩子的女朋友,真的离开了。

照着离怡带着自己走过的路,来到了拳馆,顺着拳馆,去了厕所,买了包纸,老人随意看了看方尧,又躺了下去,方尧穿过铁片,去到了地下。

方尧穿过铁片的瞬间,像是一阵狂风席卷一般,所有关于方尧的资料信息全数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地底,这里的热闹更甚了,比之前接任务的时候热闹多了。只见每人手中拿着的木牌都交了上去,换去试炼机会,而超过了红色之后,则可以获得额外的物品奖励。

方尧拿着淡红色木牌上前,很多人看到了方尧,都纷纷让出来条路。

方尧也觉得奇怪,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世家大家族的人,为什么这些人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让路,难不成离家比试切磋的事情被传出来了,他们对自己敬佩?也不多想,拿着木牌上前。

那天那位灵师已经不见了,而这次坐镇的居然是一位灵王,不由让方尧叹息,“看来,这次的比试,灵堡很重视啊!”

灵王看着眼前递给自己木牌的方尧,再对照了一下之前发布的暗渊奸细的模样,瞬间警惕起来,但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拿着方尧的木牌随意看了眼,又将木牌交回给了方尧。指着一道亮色的门扉道“进去吧!”

方尧告谢一声,走了进去。

入眼处,一座座的比试切磋台高耸林立,比试台周围皆有一个像是保护罩一般的东西隔绝了外界与内里的联系。离家的战台与此相比,真能算作破败不堪。

一百零八根刻着龙纹云,凤丹霞的石柱环绕了整个比试世界。

一路上,方尧顺着小道朝前走去,人烟稀少,走了如此长的一段路程,竟无一人,方尧不禁疑惑,是不是比试已经结束,自己来晚了,但一想,那灵王把木牌还给了自己,还让自己进了这比试场地,想来,应该是还没结束啊!

透过镜像,看着如同无头苍蝇乱窜的方尧,一男子对着身居高位的男子道“堡主,何不就此杀了这暗渊的奸细?还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他引进我灵堡的试炼地?”

高位男子笑了笑,很是和颜悦色的道,“离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听他们出来的人说,就一只僵尸带走了全部宝藏。其他的,属下不知。”

“那你可知,以金色木牌兑换奖品的并非这孩子。”

“可我得到准确消息,这小子就是暗渊放在我们这儿的斥候。”

“行了,多说无益,且在看看吧!切莫生出什么事端。”

“属下告退。”

“等等”

“何事?堡主。”

“方尧是不是暗渊的事情,还未查清,你也宣扬的处处皆知,若是冤枉了好人,置我灵堡的声明何在,下去领罚,一百鞭。如有下次,你就不是我灵堡中人了。”

男子看了看站在堡主身旁的白衣老者,见老者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刑罚处领罚。”

待男子走后,白衣老者看向堡主,“为了一个暗渊的疑犯,这样对末儿,是不是太过了?”

“首席,我知刘末是您后辈,但白桐的话,你可曾细细品味,连何昊天这种老怪物都垂涎的血脉,要是被我灵堡得到,直捣暗渊,那不就能完成吗?”

“堡主,老夫多言了。”

“怎会!首席也是为了灵堡。”

两人嘴上都说是为了灵堡,但心里的算盘,一个打的比一个精明。

堡主在想,“要是自己得到了那血脉,只怕就有成仙的可能。只要成就仙位,谁还管这些草履的贱.命。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是自己一合之敌。到时,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如今,又有受制于这个,又要受制于那个的,这样的限制,他受够了。”

首席一言不发,“堡主的野心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堡主虽嘴上事事为民,但内心有多肮脏,别人不知,他会不知?设了那么大的局,又任由刘末宣传方尧是暗渊。这不就是想到了最后,方尧山穷水尽的时候,他能保住方尧,从而使方尧对他感恩戴德吗?但他这算盘,遇到自己,怕是要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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