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爵冷笑一声,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气定神闲的说:“你话说反了,违法犯罪的人不是我,是你。”
徐震宇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慌张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胡说,我向来遵纪守法,你别试图陷害我!”

“我陷害你?亏得你还曾经出国留过学,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你给楚馨下药导致她失去意识,然后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拍了她的照片还意欲外传,按照法律规定,你是要坐牢的。”

“我没有,我没想要外传!”

“你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徐震宇,我之前就告诉他,别来打扰我的女人,你却还故意而为之,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你,你要做什么,靳先生,我求求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和楚馨有联系了,我以后都离你们远远的,不会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他满脸惊恐的向靳东爵求饶,靳东爵却无动于衷,直接烦躁的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再次用白布堵住他的嘴,冷声说道:“在你无视我的话,重新联系上楚馨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这种下场,现在后悔,晚了。”

他说完就跟最边上的那个保镖说:“把他交给徐局长,让他给找个合适的名头把人安排进去,再打声招呼,让里面的人好好招待一下他。”

“是,知道了。”

他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狰狞,被白布堵住的嘴发出了难听的呜咽声,紧皱着眉头从出租屋里出来,在狭窄昏暗的楼道里给人打电话。

“把徐震宇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送到我办公室里,速度要快,绝对不允许遗漏下任何一样东西。”

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要的那些东西已经被人送过来了,他按照徐震宇跟他说的密码解锁了手机,然后在一个未命名的相册里看到了赤身裸体的楚馨。

看到那些画面的时候,靳东爵的呼吸都跟着滞缓了,他握住鼠标的手因为愤怒而用了力,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显露出狰狞的纹路,他脸色阴沉的骇人,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整个人都因为怒气翻涌而微微发抖。

看着镜头里楚馨光洁白皙的身体和身下那如同绽放了一朵妖冶邪魅的罂粟花的血,他根本无法想象,要是她看到这些照片,会有多么崩溃。

他在心里将徐震宇千刀万剐,寄希望于监狱里的人能多多让他尝点苦头,让他接下来的牢狱生活痛不欲生,受尽各种折磨。

照片不算多,一共十几张左右,靳东爵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他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闭着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心绪复杂难平。

其实现在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庆幸的,他庆幸楚馨在那天来了例假,才让徐震宇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并没有与她发生关系,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让徐震宇付出一些血的代价。

就算徐震宇曾经也是楚馨最亲密的人又能怎样,至少现在他只是她一个人的,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触碰她,不管是哪种方式。

而这件事,并不能以徐震宇进监狱而告终,他还记得私家侦探跟他说过,他之所以前段日子会找不到徐震宇的踪迹,是因为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在帮着他。

而这个人,靳东爵以为,除了靳褚严,别无他人。

首先,他是徐震宇的老板,徐震宇会莫名其妙的接近楚馨,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是得了他的授意,包括给楚馨现在要拍照的事情,肯定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另外,自己给靳褚严打电话的时候,他始终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话里话外的都有想要把徐震宇掩藏踪迹的意思,这明摆着就是在袒护他。

靳东爵深吸了一口气,又再次按亮了手机,看了看徐震宇的私人信息,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有些烦躁的直接把手机里的东西都清空,然后随手把手机关了机扔进了抽屉里锁好。

他又从另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烟,也不点,就那么叼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海绵的滤嘴,一边检查着徐震宇的电脑,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靳褚严几乎是在他接手靳氏的那一天起,就无时无刻都不在打靳氏的主意,靳东爵始终没把他当回事,虽然有的时候也会觉得他很烦,但好歹看在他们两个叔侄一场的份上,就假装不知情的放任他使些无关痛痒的小伎俩,并没有做得太绝。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先是联合着外人一起来打压自己,后来又派了那个人渣来企图侮辱楚馨,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这可就怪不得他了,要怪,就怪靳褚严运气不好,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碰楚馨,如今彻底惹怒了他,他怎么可能让他继续在外嚣张作怪?

没想到他这抓狐狸的陷阱准备了许多年了,现在是要派上用场了

靳东爵就这样闷在办公室里缓和着自己的情绪,连工作都没怎么处理,最后索性都积压到了明天,早早的回了家。

他回家的时候,阿姨还没做好饭,楚馨正在旁边帮忙打着下手,他跟欢呼雀跃的孩子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拉着楚馨上了楼。

楚馨见他神情严肃认真,心不觉得提得老高,两人一路沉默的进了书房,她舔了舔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的嘴唇,正想开口,靳东爵却突然低下头吻了上来。

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在她敏感的口腔黏膜上舔弄着,两人都略显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熏红了楚馨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靳东爵终于舍得放开她,两人就这么站着抱在一起,额头相抵,平缓着因为激吻而粗重混乱的呼吸。

“我找到徐震宇了。”

楚馨刚要平缓下来的呼吸瞬间哽在了那里,她脊背僵直,神情紧张的问:“你见过他了?”

“嗯,该问的我都已经问过了,该处理的我也都已经处理好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威胁到你,你就当这件事是你做的一场噩梦,把它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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