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就把这个事讲了一遍,道:“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又重新回归了大自然。”
毛线觉得记忆这东西很神奇,小时候的事,她都不怎么记得,却不想会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那些事,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脑海里,似乎那些记忆一直都在那里,完好无缺地存放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只等着有人过来,轻轻地那么划拉了一下,就一下,那些记忆就像鸟儿一样扑棱着翅膀飞出来了,关都关不住。

“回归大自然?”杜云眨了下眼,将毛线的脑袋轻轻地靠在浴缸边上。

“嗯!回归大自然!”毛线肯定地答道,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话能引发什么歧义。

“喔!”杜云点头,迅速扒掉身上的衣服。

待毛线觉着不对劲儿睁开眼睛时,杜云一条腿已经跨进了浴缸,一把将她裹进怀里,毛线就以一个很不雅的姿势趴在杜云身上。

“你干嘛!”她气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杜云的肩膀。

“我想欣赏大自然,还想跟大自然亲近”杜云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不想么?”

毛线挣着想从他身上溜下去,奈何那浴缸早就被杜云占领了,她怎么滚,都是在他身上

“别咬自己!”杜云将她的脑袋扣在肩上,揉了又揉:“咬我!”

毛线那蓄谋已久的眼泪一下子就有了出口,伏在他的胸口,哭得上不接下气。

“哎,这点出息!”杜云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按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顺着,哄孩子一般。

裸着的毛线并没有那么单薄,该有的曲线还是有点,还有点小巧玲珑的感觉,杜云的视线顺着她的脊梁骨一路下滑喉结狠狠地运动了一下。

一想到他家毛线这么美好的肉体以后要经过别的男人的脏手,他这眼里就冒火,腿上一用力,狠狠夹住了毛线。

这一下就触到了某个敏感部位,毛线使劲一挣,胳膊肘就撞在了浴缸边上,哭得更狠了。

“乖!”杜云边给她揉胳膊边哄道:“你哭得这么凶,别人还以为我死了呢!”

话音未落,毛线就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她明明是用了很大的力,可是咬下去的时候,又懈了劲儿,软软地趴在杜云怀里,抽抽搭搭,又是可爱又是可怜。

杜云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有什么好害臊的?天下的夫妻都是这样,脱光光了滚在一起。”

“我们又不是夫妻!”毛线带着哭音道。

“是了!”杜云攥着她的手一路下滑至小腹处,按了按:“夫妻该做的事,我们都做过了。就是了。”

毛线抽着鼻子,不肯睁眼,她不知道她和杜云怎么就走到这样一步田地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只不过别的夫妻感情不稳固,需要叫上旁人一起来作见证,我们就不用了”杜云叹了口气,这瞎话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真想就这样死了算了!”杜云吸了下鼻子,低头吻了下毛线湿漉漉的脑袋,他想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的话,他选择就这样抱着毛线死去,在他最开心的时候。

毛线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下,猛然起身,坐到杜云腰上:“不许”

她话没出口就被杜云堵回去了。

杜云吻了她一下,放开,一字一句地说:“毛线,说你爱我!”

他的脸上,发间,眼里,都是水雾,像冰箱里结得霜,冻住了毛线的视线。

四目相对,交叉,看了一眼又一眼,有什么东西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弹出来,又从另一个的眼睛里弹回来,如此,几个回合,拉锯一般越扯越烈。

杜云先败下阵来,为什么要这样逼她呢?他收回目光,伸手去勾浴巾。

毛线就这个时候扑了过来,她半跪在他身上,低头,捧起他的脸。

毛线缓缓凑近,吻上他的唇:“有什么用?”

杜云的身子一紧,起身将毛线抱出了浴室。

有用,特别有用,只要她一句爱,他就算死也无憾了。

杜云总觉得毛线这一张小脸背后藏着几分妖气,她那小眼一翻,他这心里就跟着一阵翻滚,她稍稍给点好脸,他恨不得把心剖出来交给她一点骨气都没有。

毛线裹在宽大的浴袍里,脑袋枕在杜云的腿上,任由他拨弄着头发,屋里只有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

“转过来,换另一边吹!”杜云轻轻拨了下毛线的小脑袋,毛线一个翻身,嘴唇就撞到他小腹上去了。

有很多尴尬的念头,一闪而过待毛线再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两条手臂已经缠在了他的腰上。

杜云这身子又一紧,有一股暖流席卷着他的身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小东西!”杜云忍着不适帮她吹完头发,正要帮她拿睡衣,却见毛线一个翻身,骑了上来。

“杜云,我爱你!”她的指腹轻轻抚过他的眼,他的唇,低头,吻了上去。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像爱你这样。”毛线垂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很难过,很茫然,也很无措。”

“我知道!”杜云回吻了她:“不要难过,不要伤心,要好好的!不然,我们分开就没了意义。你要像以前一样,只把我当成其中的某一任,转身就忘!”

杜云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背,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面颊、耳垂、唇、颈一路下滑。

毛线身上的浴袍被褪去,身子一点一点向后仰去,她不着寸缕,干干净净地坐在他身上,浑身发颤,语音哽咽:“杜云,你让我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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