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还知道,您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
“总之刚刚发生的哪些事,都是意外,意外。”

凌沫沫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

李情深喊住凌沫沫,是想跟她说句路上慢点,只是他后面的那些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急匆匆的话语声截断了。

在她说到“我不会对您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时候,他放在被褥上的指尖微颤了下。

他微抿了抿唇,并没有出声打断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底,捕捉到什么一样。

直到她把话说完,她眼底闪烁着的全都是笃定。

像是生怕他不相信她对他毫无感情一样,只差没当场举手对着他发誓了。

李情深微抿了抿唇,转头看向窗外。

房间里很安静,凌沫沫看着他的身影,一时间摸不透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她在原地等了会儿,看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又开口轻声的说:“那,老师,我先走了。”

李情深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眼底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或者说,他是有着很深的情绪,只是被藏得太深了,深的让她觉得他没有任何的情绪。

习惯了他这种动不动沉默不语的凌沫沫,没多逗留,带上门离开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李情深下床,慢慢的走到落地窗前。

他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楼下,隔了一小会儿,门被推开,她从别墅里出来,背着包,快速的奔向门口,然后站在路边,东张西望着到处看着,直到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她才收回胡乱飘着的视线,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车子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整个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他就跟一尊雕像一样,站在窗前动也不动的望着她刚刚站过地方。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他刚刚险些失了控。

亦或者说,从她那天告诉他,她对陆念歌彻底没有念想之后,他心底埋藏着的那个念头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没了喜欢的人,他可以尝试着慢慢的靠近她了吧?

可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好像,对他完全没有那种意思。

李情深用力的抿了抿唇,想到她刚刚信誓旦旦对着他说,她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样子,心像是被放在冰窖里一样,凉的刺骨。

她明明和他缠绵悱恻过很多次,可他总觉得她离他很远,远到他无论怎样拼尽全力都触碰不到她。

他忽然有些怕。

怕的他极力的想要一点安慰。

而唯一能安慰到他的就是在黑暗里,他以Enson的身份死死地抱着她。

想到这里,李情深闭了闭眼睛,过了好半晌,他缓缓地转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用Enson的身份,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Enson:今晚,十点。】

过了很久,他收到了她的回复。

【沫沫妖精:好。】

她只回了他一个字,他看了足足一分钟,才将手机扔在了床上,然后捞起烟盒走到落地窗前。

他盯着窗外绵延不绝的绿山绿水,蓝天白云,表情变得越来越淡,淡到最后仿佛没了表情一般。



这个世界上,表达爱的最直接方式,便是做|爱。

凌沫沫一进房间,就被Enson推到在了床上,比起前几天的那一晚,今晚的他动作有些急,甚至好几次他下手没轻没重,弄的她疼的呼出声来,他闻声,动作会放轻,可过不了多久,又会变得疯狂了起来。

凌沫沫总觉得今晚的Enson有些怪,情绪似乎很不稳定的样子。

她好几次想要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可她每次刚张口,他就堵住了她的唇。

也不知道到底折腾了多久,在凌沫沫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会被他弄丢半条命的时候,Enson才勉为其难的放过了她。

她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一下,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Enson闻着她均匀的呼吸,伸出手把她搂入怀中。

只有她睡着了,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的释放出他所有的情感,小心翼翼的、情深款款的拥抱她。

半夜,突然间下起了大暴雨,电闪雷鸣。

凌沫沫原本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道巨雷惊醒。

屋内很黑,除了滚滚的雷声,再无其他的声响,她听着雷声,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

她怔怔的睁着大眼,想到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是这般电闪雷鸣的天气,爸爸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还不忘记给她一个漂亮的小熊,对她说,出去接妈妈,让她乖乖的在家等着。

她点点头,目送着爸爸离去。

然后天气越来越恶劣,又停了电,她怕的很,小小的人缩在床上,一直哭,一直哭,然而等到她哭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整个人昏睡过去,爸爸妈妈也没有回来。

是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晚天气太恶劣,爸爸接了妈妈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只有外祖母一个亲人了。

大概是小时候留下了阴影,她一直都有点害怕这种电闪雷鸣的夜晚。

外祖母在的时候,碰到这种天气,她会抱着她,哄着她,陪着她。

后来长大了,住学校寝室,那个时候的简晨曦和她关系好得不能再好,每次碰到这样的天气里,简晨曦总是会第一时间抱着枕头跑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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