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冥修无疑是慌乱的。
无论他怎么问夏以宁,她给的回应始终只有哭。

没办法之下,冥修只好接过夏以宁的手机,亲自接听:“你好,我是冥修。”

“冥先生”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明显也很慌乱,“冥先生,我是常聪。”

这个时间点,常聪居然打电话过来

冥修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紧接着,老天爷像是要应验他这个预感似的,只听电话里,常聪用无比悲痛地声音说:“冥先生,您现在方便带我们家小姐过来吗?”

“何事?”虽然这么问,但冥修心里已经有所察觉。

“夏董夏董他”电话里,常聪的声音一度哽咽,“夏董出事了,他开着车,在海滨路翻下海岸公路,现在警方的人正在打捞车子和和夏董”

怎么可能?

刚刚夏晋华还在和自己说,他同意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了。这才隔了多久,就出事了?

收了电话,冥修二话不说,赶紧抱着夏以宁进了浴室,将两人简单地梳洗一番之后,冥修直接带着夏以宁赶往夏晋华的出事地点。

凌晨三点的海岸公路,深冬的海边从遥远的海平面吹过来,刮得人皮肤生疼。

夏以宁几乎是被冥修抱着到了现场的。

看着缺失的公路护栏,以及繁忙的拯救现场,夏以宁几度哭晕过去。

冥修和常聪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问:“现在情况如何?”

常聪红着眼睛,看了夏以宁一眼之后,头才缓慢地对冥修摇了摇。

夏晋华经过这里的时间本来就晚,加上这段路晚上几乎很少人走,出事之后,等到再次有人经过发现,再到报警,这中间已经不知道经过多长的时间了。

警方在水下先打捞起车子的牌子,才在交警部门的帮助下找到常聪的。

常聪从别院感到这里,也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而这十几分钟的时间意味着什么,只要是成年人都清楚。

所以说,夏晋华生还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爸爸”肝肠寸断的夏以宁,小脸不知道是被海风刮的,还是哭的,总之整张通红,朝着黑漆漆的海面,声音撕裂地喊:“爸爸,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啊。”

从小到大,夏以宁也就只有夏晋华这个亲人。父女两个人相依为命知道现在,这中间种种相濡以沫,夏晋华对她的宠爱,只怕能让夏以宁一蹶不振。

“爸爸,宁宁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妈妈,你不要把爸爸带走好不好,虽然他很想你,但我不想一个人。”

深冬的夜里,海岸边夏以宁声嘶力竭的哭声,连那些参与救援的人听了都红了眼眶。

“常助理,我想再次和您确认一下,这车里有几个人?”忽然一个救援人员过来问。

常聪自从进了伊宁,当了夏晋华的特助之后,就连住也和夏晋华住在一起,每年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放假回家,所以常聪可以肯定,今晚夏晋华肯定是一个人出门的,因为他记得当时他特别高兴地告诉自己,他要去吃小姐做的面包。

之后,夏晋华也发了那平身第一个朋友圈,还晒了夏以宁做的面包。

“车里,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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